四皇妃刺伤四皇子一事,仅有宫中的几位上位者知晓,到尚未完全传出去。
而今皇宫依旧是一派和平,甚至是喜气洋洋的在准备册封大典的事宜。
好似二皇妃毙命,四皇妃被禁的这些事,从未发生过。
随着册封大典的临近,太后更是下了令。
谁也不准再提这些事,宁它们甚嚣尘上。
二皇子自二皇妃死后,便销声匿迹了,未在出现朝堂之上。
四皇子受了重伤,在华翔殿休养着。
皇城的一切事宜,皆落在了三皇子和太子的肩上。
只让人叹道,事实变幻无常。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又会是谁让皇上如此重用,又是谁会惹得一身麻烦!
而这皇家好似永远也没有平静的一天。
九月初二十八琉璃领着离云卿的命令,骑着骏马踏上了苍穹最险峻的娄山。
好在有地图在手,而她又习得一身好功夫,才能安然。
为了避免春风受伤,便把她交给了奉之和奉城照顾。
她直觉在娄山的另外一侧,一定有什么可以救皇妃。
九月初二十九,距离凤言的册封大典还有八日时,离云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日晚上风轻云淡,朗月高悬。
兰花苑没了春风和琉璃,到显得冷清了许多。
离云卿坐在院子外面,手中握着那块寒玉,丝丝阴冷划入心尖。
也便就是在这时,一袭白衣的贺兰荀,由天而降,似乎神抵。
袍角微杨,风拂过冷絮的面容。
发丝披散,却不显得狂傲不羁。
依旧是那张,冷漠得如天山雪莲的脸。
他落在离云卿的面前,与她那双素来无波的孤傲绝丽的眼眸对上,不禁诧异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离云卿淡淡一笑,招呼他坐下:“我便是猜到你终有一日会来,又有何可惊讶的?”
她总觉得贺兰荀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好像看着她,又好像看着别人。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复杂情绪,不似爱,不似恨,倒像爱恨交织。
贺兰荀菲薄的唇角,挽起抹轻柔的浅弧。“你太聪明了,所以才会把自己逼入绝路,搞得如今这副模样?”
“你那只眼看我走入绝路了?这盘局,我可是赢定了。”离云卿却不置可否,抬头看着他,眼中是得意,“我的事情劳不得你操心,贺兰少主想必要多关心一下凤言册封大典那日,你们重家堡的安危了。”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如此自信。”贺兰荀狐疑地眯起了眼,眼中是清冷。
离云卿不在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之:“今晚,你为何而来?”
闻言,贺兰荀坐在她对面,淡漠的问道:“我来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走,一切皆了!不走,天下皆乱!我已给了你选择,你完全可以离开这些是非,随我一起离开。”
“你对我倒是上心的很,我若是随你走,皇上定会追查,届时查到你们头上,可不是一场战争能了。如此不惜代价……怎么难道对我有意?”离云卿冷笑一声,回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