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是哦……岑乐常听父亲提及青城公子的侠名,只恨无缘一见,真是没料想,今儿竟有缘得以一见!”
另一个柔弱无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语气带着更多的敬仰之意。
金凌眼珠子骨碌碌一打转,浅一笑,漾起一片流光,转身,双拳一抱,优雅的欠身,尽显公子少侠之风~流:
“两位九夫人见笑了-湖‘浪’人,怎及九公子之盛名,九公子您说呢!”
末了一句,斜斜用余光睨了一眼。
她是故意叫她们“九夫人”的!
九无擎真想翻白眼,这丫头,不把他气死是不是不打算罢休了……
唉!
宫慈生着玲珑之心,心里虽甚为好奇这两人是怎样一个‘交’情,脸上则不‘露’一丝痕迹,浅浅一笑,微有羞涩:
“青城公子太过自谦了……江湖之上,公子神龙见尾不见首,那可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呢……连各国的君王想见其一面,都访不到人,如此了得,倒是何时与我家九爷成了挚‘交’?爷,您真该将青公子带去宫里,皇上见了一定欢心……”
只一句话,就令金凌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物——很能刺探,也很懂审时度势!
“宫秀,只怕你‘弄’错了,九哥长年居于公子府,怎么可能认得公子青,全是为因为昨儿那个案子,公子青才来公子府的……”
拓跋曦笑着替自己人九哥辩说,对于这个宫慈,他本就不喜欢,什么事都爱一手抓,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就许她做了九哥的正夫人。
“哦,那就更该带去宫里见见皇上了……祈福大会出了这么大‘乱’子,皇上心里正急,青城公子能帮上忙,皇上必然高兴,到时公子前程就无可限量了……对了,不知如今那案子如何了……昨日回府时,父亲曾与我慕倾城找回来了,可是那疑犯离奇死了……才十二三岁那般模样……”
话未说完,被九无擎冷冷喝断:“一个闺阁秀,管什么案子……”
被斥后,这宫慈面‘色’一紧,又浅一笑,温温的道:“是……爷训的是……皆是妾身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总不比以前……”
帝驾前的‘侍’墨‘女’官,时有机会听皇帝和朝中大臣讨论国家大事,这宫慈甚得皇帝怜宠,因颇有才思,悟‘性’好,皇帝有时会问她一些事。
拓跋曦可不爱理她,推着九无擎的轮椅到边去低声问:
“九哥,父皇已经听说了昨义庄发生的事。怎么样?找到救那个嫌犯的法子了吗?他们都说,若是救活了这个嫌犯,兴许就可以寻出线索来……四皇兄的人在那农庄里还寻到了几个‘雷’,我听得这话,急急就请示父皇赶过来了,真希望快些将那些贼人抓到……那些贼人实在太可怕了……”
金凌听着嘴角一翘,觉得很讽刺。
“这些事待会儿再说……曦儿,推我回书房去!”
九无擎淡淡打断了他的问话,口气有点不善。
拓跋曦感觉九哥有点恼,呆了一呆,乖乖的推着九无擎往原路折回。
经过金凌时,九无擎丢下一句话:“凤王和墨太子在厅上坐等我们研究梵文的结果,你出去帮我招呼一下……听说凤王和你关系非比寻常……相信一定可以把人劝回去的是不是……我喜欢安安静静的办事……东罗,带青公子去正厅……”
“是!”
去眯了一会回来的东罗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应一声后,对金凌欠了欠身:“请!”
金凌一怔,嘴角一抖。
这个人太懂得物尽其用了!
“爷,都近晌午了,是不是该留他们吃饭……这个时候将几位贵客遣走,有点说不过去……我已让管家备下了午膳……要不……”
“宫慈,你还没有过‘门’,公子府的事,还不必劳烦你指派……”
九无擎不轻不重落下一句。
宫慈神‘色’一黯,转而又笑,轻声道:“爷,妾身只是不希望您别老是做一些得罪人的事,这样不太好……爷……”
视线里远去的背影,再不肯与她说一句,宫慈无奈的睇着,心下明白:他是恨她的!
金凌静默的看着,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宫慈对九无擎也别有情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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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墨景天在下棋,对手是凤烈,棋是公子府的,他们实在太闲了,又不好意思硬闯——他们的管家说了,主子在研究梵文,从昨儿个到现在了,正在紧要关头,若是闯进去,打断了人家思路,这个责任,谁负得起?
墨景天笑着点头:“的确负不起……案子牵涉太大了!”
他对凤烈说:“要不,我
们下棋如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景天听说凤王棋艺超群,若能对弈一局,那可是三生有幸!”
凤烈点头,等上了棋桌,才又说:“青城的棋艺更胜于我……”
第一局,凤烈有些心不在焉,败了,第二局,墨景天棋差一招,输了,第三局,势均力敌,这两人熟知了对方的实力,彼此不相上下,杀的那可真正是热火朝天,最后还是凤烈老‘奸’巨猾,再度将墨景天‘逼’入了险境。
正当墨景天绞尽脑汁,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时,金凌自‘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一紫一白两个人杀的全神贯注,心生好奇,走近一看——
她从来就是除强扶弱的‘性’子,看到墨景天如此举步为艰,纵盘棋盘,眉一挑:“有什么好为难的,把棋子放在这里,舍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