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教授也不再开玩笑了,他爽朗地一笑,摆摆手说道:“确实是老了,我再想执教鞭当老师,那也没有这分气力。”
有件事情云老没有跟他们说,就是尽管他不会重返教坛,但是他的学生,现在东山大学中文系资历最高的教授——也就是之前指点了杨果的老师,将会代替他担当起教授杨果的责任。
今年杨果将会博士毕业,东山大学会继续安排杨果攻读中文专业的博士学位,既然杨果有这个水平,东山大学自然会不留余力地培养他。
所以,说起来,杨果不是自己的徒弟,也算是出自自己门下,倒也不错!
双料博士,这对很多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目标,在国内能达到这个水平的也寥寥无几,但对杨果来说,显然不会是什么大难题。
“不是云老,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啊?”几个老教授八卦地追问道。
“女朋友啊!笨!”苏教授指着他们笑道。
“他的女朋友也是东山大学的?”几个老教授恍然大悟,他们马上嘿嘿地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不挖杨果,把他女朋友挖过来,杨果不久也跟过来了吗?”
“挖他女朋友?”苏教授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以为很简单吗?他女朋友可是拿了两年米国数学建模大赛特等奖的数学天才,人家数计学院可是当成宝贝珍藏着呢,是你们能够随便挖走的吗?”
几个教授们平时很少看网上的那些八卦新闻,现在倒落了下风。不过,他们也只是开个玩笑,这会儿却赞叹了起来:“是吗?那这两个孩子可不得了啊!都是人才!”
“金童玉/女!”苏教授评价道,“这是咱们羡慕不得的,只能说东山大学上辈子肯定是坟上着火了,大火,冒青烟都不见得能换来这么好的运气。”
云老教授捂须,淡然地笑着,他是纵然心中得意万千,也不在脸上显露半分。
这边说得差不多了,从京城赶过来的教育部副部长开始主持会议。他稍微介绍了一下大家都了解的一些宏观目标:“我们组建这个研究工作组,研究的主要目标还是小杨提出来的拆字法。”
“拆字法是一个全新但也是大有可为的中文教学理论,这是诸位已经鉴定过的了!”副部长笑道,“但如何将这个拆字法进一步完善,使之与现实教学更好地契合,让中文学习变得更加简单,还需要继续麻烦大家。”
“我不是专家,没有什么很好的建议给大家,只是带来了我们国家领导人的指示:中文教学的改革创新,不仅仅是方法上面的推陈出新,更是我们国家五千多年优秀文化在全世界范围传播的希望,功在当下,利在千秋!”副部长严肃地说道。
“诸位,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我们的主/席都很重视这一发现,也希望真正地能够成为中华文化传播和西方世界了解我们中华的重要助力。所以,大家一定要重视起来,团结合作,争取早日能够让这个理论派上用场。”副部长最后说道。
场面话谁都会说,道理谁也都懂,副部长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实际上只有杨果在认真地听着,其他教授们都只是微笑地鼓掌,并没有很激动。对他们来说,与其听这些煽情的话,不如花多点时间,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做这个研究呢!
好在,在专业的领域,这位副部长同志就插不上话了,他只能是在旁边微笑地听着,然后好像听得懂一样,不时地提醒杨果:“小杨同志,这在座的都是老前辈,咱们国家的栋梁,他们说的多有道理!你还年轻,可要多跟老前辈们学习学习。”
虽然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但副部长同志说得确实没有错。姜还是老的辣,知识就像美酒,越酿越久越醇厚,老教授们对中文的理解还是超人一等,在他们的七嘴八舌之下,杨果论文中一些理论稍显薄弱的点陆续被挖掘了出来。
杨果真的是感到心服口服,虽然他的天赋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但是中文不是他看一年书就能够学得透彻的,在老教授们的点拨之下,杨果才汗颜地发现,自己其实还只是半桶水,哪个方面都急需补强。
不过,副部长走了之后,杨果发现了一点问题!都说是研究小组了,怎么好像,研究的只有他一个人?
正确来说,好像变成了杨果研究他的理论,而老教授们都研究他?
“小杨啊,你这儿的三对比定律,是不是会跟古文中的拟声通词产生冲突?”
前面听着还行,老教授的指点一针见血,这个小节的定律或许需要杨果制定出例外规则。
不过,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对劲了:“小杨啊,你得从……的角度去分析这个问题,回去好好想想,不要不当回事儿,两个星期之后我要看你的思考成果!噢,你还没有我的邮箱对吧?我写给你。”
怎么就变成了作业的形式了呢?
而且,所有的老教授好像都不约而同地给杨果挑刺、出题,仿佛他们不是一个研究组的,杨果才是研究员,他们是旁观者或者监督者而已。
这算是因为资历被“压迫”了吗?杨果痛并快乐着,因为被这么多大学者指导了几个小时,杨果就觉得自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后面只需要将真气补满就能成为跟他们一样的高手了呢!
当然,这都是错觉,杨果的成长之路还很漫长。但这么一大群接近是大师级别的教授指导他,杨果已经很庆幸了!全中华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