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很早就赶到了在江南大学召开的动员大会的会场,虽然还没看到真人,但是杨果看见会议桌上面的铭牌,额头上马上就渗出了汗珠。
都是名声赫赫的大学者啊!像京城大学中文系的袁新林教授,他不仅出版过很多古文研究的著作,担任了原京城大学中华传统文化研究中心现国学研究院的院长。
像水木大学的刘书峰教授,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就带头呼吁和促进中华学者和西方学者的交流,推进了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播,自己本身更是英格兰剑桥大学的名誉教授。
像这两位拥有着就算陈宗岱都要仰望的高度的大学者,还有十来位。东山大学也有一位退休老教授也赫然在列,他虽然在教学岗位退休了,但依然笔耕不辍,现在还担任着国家文化教育的顾问。
杨果之所以惊讶而且惶恐,是因为他当初为了写论文,大量阅读过国内学者的著作,其中大部分是这十几位权威专家的作品。如果说自己在中文研究方面是努力向上攀爬的小蚂蚁,那这些学者都是自己仰望的山脉啊!
这个毫不夸张,相比起其他语言,中文和中华传统文化如同大海般浩瀚,杨果至今也只是初窥门径,还没能够深入学习呢!
不过,比起大部分中文系的学生,杨果又算是矮子里的高个子了!没办法,功利化的大学培训,这些在现代社会上很难体现出商业价值的传统文化远不及无病呻/吟的心灵鸡汤文来得有吸引力。
扯得有点远了,杨果到现在终于明白老师为什么说自己幸运了,能够和这些领着国务院津贴的大学者并肩站在一起,杨果惶恐又激动着。
老教授们陆续地进来,杨果这个小辈自然不敢高傲地坐着,他忙前忙后,帮忙沏茶倒水。
不过,跟杨果想得不一样,他并没有因为年纪小、资历浅就被这些大学者们轻视甚至无视,反而,在教育部的领导还没到来之前,他们还亲切地拉着杨果的手,要他坐下来陪他们说话。
当然,最开始还是对杨果进行考校,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拆字法”的发明者,看他是否有着真才实学。结果杨果的对答如流还是让老人们非常满意。
“在东山大学呆着可惜了!”袁教授惋惜地拍了拍杨果的肩膀,说道,“还是读什么英语专业!干嘛不考京城这边的学校?以你的天赋,国内的高校,包括我们京城大学,还不是随你挑的?要知道,论学术氛围还有底蕴,全国的重心都在京城呢!”
“对,来我们水木大学嘛!我们水木大学的中文系是全国第一!”刘书峰教授抢先说道,“杨果,你要是过来,我可以亲自担任你的博导,应一声,我马上打电话让人给你开邀请函!”
这是公然的挖墙脚啊!东山大学的云老教授却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眼前的纷乱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云老,您就这么大度?好歹,他也是您学校的学生啊!”云老教授年纪比其他在职的教授要大上一圈,所以其他人打趣他的时候,还是带上一点点尊称。
云老教授乐呵呵地说道:“无碍,无碍,小杨是外院小陈的人,要着急,也轮不到我啊!”
“你们都不懂!”云老教授的一个很要好的学者朋友苏教授马上揭穿他,笑道,“云老他是稳坐钓鱼台,杨果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这些家伙给抢走的?”
每年京城大学和水木大学都派人去各省市争抢高考的状元、尖子生,这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现在他们又在明争暗斗地抢杨果。
其他学校的教授看了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又不能说什么,听到那位教授这么一说,都马上兴致来了,追问道:“是吗?为什么会这么说?”
苏教授看了一下云老,看他没有阻止,便嘿嘿一笑,说道:“哈佛大学强行挖人都没成功,你们觉得京大、水木对杨果又能有什么超然的吸引力?”
“哈佛都拒绝了?哈佛要挖杨果?”前面一个问题只是惊呼,后面一个问题就是回过神来的疑惑了。
“一看就知道你们都不看国外的期刊啊!”云老教授开口了,说道,“做学问,就算是我们中文系的,可不能闭门造车,要多关注一下国外的研究论文,别以为就我们国人自己的研究就是顶尖的了!”
“杨果这篇论文在国外发表啦!”苏教授跳过了云老教授的说教,跟其他人解释道,“就是哈佛的期刊,去年十一月人家就跟媒体说想要招杨果去读书了!”
“媒体说的不算数吧?媒体经常忽悠人的!说不定,还是咱们自己的翻译搞乌龙了!”有教授疑惑地问道,“这么多年以来,没看到哈佛有主动录取哪个中文系的学生啊!”
“老陈,以你这种旧眼光去看事情是不行啦!”苏教授哈哈一笑,说道,“这事儿千真万确,通知书都送了过来,云老过年的时候跟我说这事儿,都不知道乐成了什么样!”
不就是吗?大家都能看到云老教授嘴角的微笑,这个得意劲儿让人恨得牙咬咬。
不过,这群老头儿的八卦还没结束,那边杨果被几个教授拉着问东问西,这边一群老头儿津津有味地听着苏教授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事啊,还真不是什么东山大学历史悠久、实力雄厚、引人入胜!”
“是为什么?因为有云老在吗?”有个教授笑着问道。他说的,多少有点恭维的意思。
“跟云老也没关系,云老早就退下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