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劫看着两人,没说话。
一团人到了桂林后,休整一番,先去溶洞,各种溶洞,一天内游览了七八个。正是夏天,天气炎热干燥,但溶洞内湿润冰凉,让人怀疑不远处是不是有个大功率的空调。
六月初还不到旅游旺季,溶洞内只有他们一团人,游览起来很是爽快。季劫牵着刚会走路的宝宝,因为宝宝太矮了,必须弓着腰,季劫走得十分辛苦。
管天任几次想抱过宝宝,都被躲过去了。这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亲季劫,估计是遗传了爸爸果果的基因。
季劫让他走了会儿,怕地上滑摔着,就将孩子扛到肩膀上。小孩像一坨泥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季劫头上,非常可爱。
游览过溶洞后,第二天到河边划橡皮艇。这里的旅游策划比较完善,是竞争式比赛,拿到第一名的橡皮艇小队有奖品。更有趣的是,在不同关卡上还可以捡到工作人员藏起来的水枪,可以用来攻击对方橡皮艇小队。
管天任事务所的员工年龄普遍不大,租过橡皮艇后摩拳擦掌,对管天任说:
“老板,看我打的你落花流水……”
橡皮艇不大,两个人一组。季文成和季妈妈带着彤彤一组,管家父母一组,孙梅带着宝宝和管天任公司的一位女士一组,管天任自然选择和季劫一组。
虽然说是比赛,但因为一个旅行团内都是相互认识的熟人,竞争并不那么激烈,就是为了玩的开心些。
橡皮艇刚推出去没多远就遇到漩涡,不少人在那里原地转圈,季劫以前没少划船,他跟管天任配合默契,很快将这群菜鸟落在后面。
划出去没多远就找到一把水枪,季劫伸手勾过来,装上水,对准离得最近的一队人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
那对被水枪的水弄得啊啊乱叫,大喊:“老板你不厚道。”
这队正是说要把管天任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季劫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晃得管天任睁不开眼睛。
“我厉害吧。”
季劫这样说,弄得管天任很想舔舔季劫的牙齿。
管天任划水的动作停了,他握着水浆,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道:
“你很厉害。”
季劫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做//爱时,管天任醒来就夸他说你很厉害。
两人面对面坐着,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主动说话。直到后面的队伍赶过来,嬉笑着朝两人喷水。
让季劫哭笑不得的是,季文成和管家父母不知从哪找来水枪,仗着季劫和管天任不敢主动喷他们,乐呵呵地朝自家儿子猛烈攻击。
尽管最后季劫和管天任的橡皮艇小队得到了第一名,可也被众人拿着水枪彻底浇了一身。季劫头发都湿了,恨不得直接跳到水里。
平日里不敢跟管天任开玩笑的员工闹开了,攻击这位压榨员工每一份剩余价值的老板。管天任躲也躲不开,干脆挡在季劫面前,两人面对面蹲在地上,后背承受着众人的攻击,但看向对方时,总觉得周围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季劫看着管天任,看他湿漉漉的头发,和下巴上一滴欲流不流的透明水滴——
橡皮艇获胜的奖品是一朵晒干的某种花卉标本,以及迷你的小橡皮艇钥匙链。
季劫和管天任浑身都湿透了,于是团内决定先回酒店,让两人洗澡、换衣服。晚饭就在酒店内的餐厅解决,等他们换完再过来就好。
这次旅行预定的都是标准间,有两张单人床,季劫和管天任住在同一间房间,浴室只有一个。
季劫脱下衬衫,对管天任说:
“你先洗吧。”
管天任顿了顿,听话的走进浴室。
房间很干净,可外面的东西看起来干净,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季劫曾经听说有一家人在酒店的总统套房住了一晚,全家男性包括一名九岁的小孩都得了性//病。也是这样,每次住酒店季劫都不会脱衣服睡觉,毛巾也绝对不碰。
季劫脱了衣服才发现管天任进去时没带毛巾。他怕管天任用酒店的,就拿着毛巾敲了敲门,说:
“给你毛巾。”
管天任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揽住季劫的脖子,把他拉到浴室里。
浴室里蒸腾的都是水汽,简直要看不清对面的人。季劫模糊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人勾住脖子,亲了过来。
那种光滑、湿润的感觉,是季劫熟悉而陌生的。
这是两人分手近一年来的第一个吻,管天任试探着,过了一会儿,有些迫不及待。
季劫搂住管天任的腰,亲吻过程中吞下不少顺着两人脸上流下来的水,季劫的身体从冰凉到火热,也仅仅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
男人喘息着,凑到季劫耳边,声音温和,用商量的语气说:
“季劫……咱俩……和好,行吗?”
季劫摸着他的后背、腰,说:
“你知道错了吗。”
“嗯。”
“你……说来给我听听。”
“我错的地方很多,我会改。”管天任凑上来亲季劫的下巴,说:“有些时候我不懂,你来教教我,行吗?”
季劫不善言辞,但乐为人师,此刻只是皱了皱眉,就说:“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在于,你从来没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
“你对我很好,”季劫坦诚道,“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一直的意思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