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劫现在失眠的厉害,经常要吃安眠药。如果喝酒能让他安然入睡,喝些也是无妨。
工作这些年季劫的酒量见长,但很上脸,喝一杯脸就开始发红。
喝多了的季劫神志清醒,但眼神迟钝,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一句话都不说。
他好像听到管天任和孙海说话,两人起了争执,但争执的内容没有听到。孙海的靠近让季劫感到厌烦,也很讨厌管天任阴测测的讽刺调侃,于是起身说:
“我回去睡觉了。”
季远正起身给妻子夹菜,惊讶道:“哥,你还没怎么吃东西。”
“嗯。”季劫应了声,摇摇头,走到自己房间。
他没冲澡,脱了鞋子就躺到床上。他喝酒喝得浑身发热,睡眠比平时服药后睡得要浅。
半夜,一楼客厅内的大钟发出古朴的敲击声,季劫从睡梦中苏醒,想听听现在到底是几点。
时钟敲到第三声时,季劫突然觉得右脸有些痒,他眯起眼睛一看,突然往自己脸颊伸手过去,果不其然握住一只手腕。
手腕的主人猛地向后退,触电一般,口中说道:“对不起……”
“管天任!”季劫怒道,“你怎么在这里?”
季劫当然不会反锁房门,但也没人敢私自偷进季劫的房间。
管天任受到惊吓,拼命向后躲,力量很大,季劫脑袋昏昏沉沉,听管天任一直道歉,扭着被擒住的手腕,不由心烦气乱,又问了句:“你为什么来我房间?”
季劫的力量比管天任可要大上许多,管天任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被季劫吓了一跳,又羞又怕,只想赶快从这里离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劫见他不回答,手腕用力,顺势一翻身,就把管天任拽到自己床上,压在身下。
这时管天任才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房间很黑,季劫的呼吸很热,全都喷在管天任的脖子里。管天任的声音颤抖,道:“我……很想你。”
“……”
“对不起,”管天任道,“我没想到会吵醒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