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就能见到他,温柔的心跳不由加快。她咧嘴欢笑,蓦地想起什么,将一张红脸塞到了谢宁枫的咯吱窝下。
谢宁枫自然地搂住人,安抚地拍了拍她手,粗重炽热的鼻息喷在温柔的脖子,温柔的头埋地更深了。
温柔身体的伤还未痊愈,但两人都不愿呆在遗民村里。姚子任之死引发的后续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来个“惊喜”,他们就要趴下了,离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你们不查姚子任的死亡真相了吗?”棉布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那时不是挺着急的。
“不查了”,谢宁枫摇头,脸上是已经放弃的模样,“能查出什么呢!”
“是啊,这次回去怕是又要挨骂了。”温柔附和道,语气沮丧,眼睛却盯着棉布。宁枫曾告诉她,棉布知晓姚子任的死亡真相。
把门关好,棉布脸色十分慎重,他喟叹一声,8“不查也好,查下去挺危险的,杀他的人是卓仑的人,听说是替别人扫尾的。”
“卓仑还接这种生意,买家是谁?”谢宁枫稳定情绪,面上不见一丝欣喜的痕迹。
“好像是一个藏南省八川市口音的人”,见二人目露疑惑,棉布忙解释道,“我和桑嘎去过一次那地方,老族长让我们去旅游。”
那机密文件会落在那人手里吗?温柔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多谢了,兄弟”,谢宁枫感激地拍了拍棉布胳膊,“对了,老族长还在医院里,他为村里操劳一辈子,你们要不送他去敬老院吧!”
“我跟卓昆商量一下,敬老院或许是个好去处”,棉布神情酸涩,显然对老族长的遭遇也抱有同情。
说完了,棉布送他们出去,棉包不舍地望向二人,脑袋垂着,一直不说话,倒让人心疼。
“棉布,阿姨住在b市,以后你可以来b市读书”,温柔记得过几年国家会将银池市列为贫困县市之一,与b市结对子进行经济援助。
看桑嘎和棉布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并未打算让孩子读书。
“其实,村子太闭塞,最终也不会有太多好处,比如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会有缺陷,甚至生不出孩子”,谢宁枫接受到温柔求助的目光,便稍稍给棉布他们提了个醒,村里有些孩子便是因为近亲结婚。
走过来听到这番话的卓昆脸色顿时凝重,谢宁枫说得很对,村子不与外面接触,迟早会被社会淘汰。
卓昆扬起一个笑容,学古人作个大揖,“请问谢先生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呢?”
谢宁枫嘴角勾了勾,眼尾挑起,像极了酝酿计谋的奸人。“我们其实属于一个特殊的部队,你们村里能人辈出,可以到部队里工作,我外公会保障你们的生活,提供基础设施上的帮助,让遗民村真正成为世外桃源。”
这个建议光听听就是极有诱惑力的,更别说想象了。可卓昆不傻,他知道这是一个交易。谢宁枫抛出了香甜的饵料,就看他吞不吞了。
“我要好好考虑才行”,卓昆叹息一声,“我要如何联系你们?”
“找军区谢司令就行”,肥水不流外人田,谢宁枫既然决心助谢家站起来,自然千方百计给谢大伯找功劳。
卓昆深深鞠了一躬,这是对二人不计前嫌帮助他们的感谢。
他们失踪几天,谢大伯着急地嘴上冒泡,又遇上了潜伏在华国的倭国奸细闹出的大乱,他更忧心侄子和侄媳。
于是,当谢宁枫打电话向他报平安,谢大伯差点把手上的镇纸扔出去。谢宁枫把遗民村的事与他报备后,便坐飞机回b市。
一走又是大半个月,两个孩子长得快,温柔和谢宁枫见到,总有种自豪的感觉,看,这就是我的两个孩子,这话经常二人挂在嘴上。
转眼,新年的脚步带着寒雪临近了。第一个和温柔、孩子过得团圆年,谢宁枫很激动,长辈们都没有笑话他的毛躁,谁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
宁愿的孩子上了户口,名字随母姓,叫宁之。温澹然和温无匪很喜欢这个妹妹,有空就抱着,两人练了武,手上有劲,温柔不担心两人把孩子摔了。
一家人过了个团圆年,谢宁枫买了许多烟花,牵着温柔的手,看着孩子兴奋地跑来跑去点烟花,头上是璀璨的天幕,见证着他们的幸福。
又过了一年,温柔24,谢宁枫29。古人说,三十而立,看了看去年的功勋,今年谢宁枫也要做出一番成绩,外公说他要慢慢退居幕后,大棒就要交给谢宁枫了。
所以,春节假期一结束,谢宁枫开始忙碌,温柔则把时间花在家庭里。
两个孩子要上幼儿园,夫妻俩不希望孩子能做出一份成就,孩子们开心就好,因此拒绝了谢老送进机关幼儿园的提议,送到小区幼儿园里。
二月份,活佛高原上寒风凛冽,夹杂片片雪花,给予高原上的人民重大考验。
藏南省政府给各市下达补贴文件,今年牧民可以展开笑颜,不必担心牛羊的损失了。
温柔穿着温奶奶亲手做的棉袄,抱着热水袋,坐在车后座。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她仍然感觉身上鸡皮疙瘩立起。
哈口气,车窗上立刻出现了一层雾气,模糊了窗外的风景。现在,他们正驱车驶往八川市。有机密文件的原因,还有八川市有人看到了沐猴。
藏教文化分为两段,一段以活佛惩恶扬善为主,另一段则叫做沐猴大善。
传说,沐猴是天神派下来警示众人灾难发生,若不能及时解除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