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柯又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把手中的两块黑玉一齐扔给他,“看看吧。”
慕知秋一手接住一个,随意一摸,懒懒地笑道:“皇兄,别人分不出真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哪块是真黑玉。当年我的黑玉还是你亲自雕刻的啊。”
众哗然,这算不算宫闱秘事啊。
不过从小小一件事就能知道皇上是真的疼弟弟啊。
他们也就得出这么个结论,若是得罪了云家姐弟或是宝亲王妃就是得罪了宝亲王,也等于和皇上过不去,换句话说讨好了云家姐弟或是宝亲王妃就是拍到了宝亲王的马屁,皇上也会开心。
哎呀呀,了不得,将来谁嫁给云呈祥少不得会是富贵荣华,就算不是靠着宝亲王的背景,以云呈祥现在六品兰翎侍卫加封一等子爵少不得少不得有大出息,不过和他比起来,云重紫就更厉害了,除了一个王爷表哥一个郡王表哥,她还是响当当的大元第一郡主医士。
啧……不管宝亲王以后还会不会有儿女,反正他们现在的子女和那姐弟俩年岁相当,若是在等宝亲王以后的儿女长大,不知道猴年马月,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攀上这门亲事才是正经的。
已经有人站出来为云呈祥说话,“既然祥哥儿拿的是真玉佩,那甘娜公主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甘娜立即明白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抵死也不承认。
她心中怒火中烧,可能是因为气愤的原因,觉得脸上也火辣辣一片的,忍不住伸出手在面上上挠了挠,焦急道:“皇上明察,我怎么可能拿自己名声做赌注,当时我确实是从那奸人身上扯下来这块玉佩的啊……”
慕知秋看着地上柔弱的女子,没有一丝同情,冷冽道:“这种玉佩世上只有一块,别人是不会有的。”
“皇上亲自雕刻了一块给宝亲王您,但不代表别人不会效仿。”甘娜越挠脸上越疼,好像有人在脸上放了一把火似的。
“你是说有人不怕死活地效仿了一块玉佩挂在身上,然后去侵犯你,实为为陷害给祥哥儿,其实陷你于不义吗?”慕知秋哼笑,“若是这样那人还真是费尽苦心。”
慕知秋的话在旁人听来是开玩笑,可是云重紫却知道,他的话一语道破了真相啊。
甘娜气得近乎咬牙切齿道:“若是王爷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我和子爵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就算如此,怎么会那么笨拿假玉佩来告状。”
情急之下,甘娜一把撤掉自己的面纱,她只顾着生气尚不自知,但看到对面人向看到鬼一样瞪着她,甘娜才发现纱巾在自己手中,尖叫地捂住脸,“啊,啊……我的脸……”
甘娜的脸上被指甲抓出一道道血痕,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苍白可怖。
可是再捂着已经来不及了,伤痕不满了整张脸,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可怕的吓人,什么世间第一美女,统统都在血痕中消散无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云重紫,她上前一步直接抓着甘娜的手腕扣住,甘娜只顾着挣扎根本不管云重紫是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
云重紫淡漠地说:“我不会碰你,因为你脸上中毒了。”
“你别想骗我!”甘娜尖叫,但声音却在拔到最高处陡然低沉下来,一把抓到云重紫手腕,“你说什么?我中毒了?怎么会。”
云重紫看向甘娜的脸,随即松开她的手腕,惋惜地摇摇头。
甘娜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又尖叫起来,“是云裳,是她害我!”
云重紫冷冷地站起身不再发一言,果然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这一切都是云裳一箭双雕的计划。
云重紫当时还在纳罕,甘娜怎么会突然变笨,拿一块假玉佩来害祥哥儿,如果不是特别信任的人,她是不会这么大意的。
如果只是为了害祥哥儿,拿一块真玉佩来还说得过去,所以云重紫才会让唐安然来帮忙,可是玉佩却是假的,那甘娜就等于陷自己于不义。
现在甘娜连脸都毁了,她更加断定是云裳的计策,借着帮甘娜骗取她的信任,要是害了祥哥儿是最好的,害不了就推甘娜到万丈深渊,无法翻身。
连云重紫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招好棋,而云裳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
云重紫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微一抬头就看到慕君悦冲自己眯了眯眼,所有的谜题都解开。
当日慕君悦和云裳到底说了什么,她并不能知道全部,但两个人之见一定是做了交易。
慕君悦这个眼神是警告自己别插手吧。
她知道慕君悦早就想甩掉甘娜这个未婚妻,云裳这么一出手自然是解决了这个麻烦,可是云裳如此阴险狡诈,还是要让一些人知道她的面皮才是。
云重紫反倒不说话了,默不作声地站到一旁,毕竟是大金的公主,总不能放任她被害。
唐婉柔不忍看甘娜这么惨,问向云重紫,“她的脸当真是被人下了毒。”
“回皇后娘娘,是的。”云重紫问向甘娜,“请问公主,你今日抹了什么面膏。”
甘娜从怀里掏出一盒东西,“就是这个,是云裳配置给我的,说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甘娜不说,云重紫也懂的。
云重紫把面膏拿在手中闻了闻,皱起眉头,“这里面加了仙鹤草,榧子,野台,这些药涂抹是没什么大碍的,但是一旦抓破,和血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