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遥遥的老公,你找她什么事?”
傅梓逾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来,在今天之前,他还对冷凌霄有所忌惮,然而此时却分外看不起这个男人。
要是对这女人还有旧情,岂会无缘无故又跟这女人的死对头成婚呢,这女人显然是对蓝家那一对母女憎恶得很。
连聂楠儿都知道如何偏袒这女人为她出气,冷凌霄作为她曾经的男友,所为还真是失败。
在施洛遥看来,傅梓逾那噙着的笑,看上去三分邪恶,七分坏坏的。
她也没有把手机夺回来,由着他去折腾。
老实说,今日个看到许久不见的冷凌霄,她心里已经没了置气,其实早在他选择蓝名悦作为终身伴侣的时候,就已经跟她毫无关联了。
哪怕这个男人此刻跟她说有苦衷,她也不会同情怜悯他,路是他自己选的,选了就要去走下去,而非退缩跟后悔。
冷凌霄猝不及防间听到男人低沉带了磁性的嗓音,他有些不适应,耳膜都隐隐地作痛。
这也间接提醒着他,他已经成婚了,遥遥也是有夫之妇了,一念之差,他们都不再是彼此心尖上的那个人了。
今日遥遥对他的那些反应,让他莫名地发慌跟难受,所以这会才会丧失了理智,渴望见上她一面。
蓝名悦正在浴室里洗澡,她心情也十分的糟糕,冷凌霄自然也没心情应付跟哄她,两个人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心事。
老实说,遥遥找的这个男人,并不差,看上去哪里都比自己好,遥遥并不是随便找个男人敷衍自己,刺激自己的。
他是多么希望是相反的情景……希望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一觉醒来,时光倒流了,他会努力、积极争取打造他们的美好将来。
“对不起,没事。”
冷凌霄半晌之后,冰冷地吐出这几个字眼,然后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新房里的床上用品,全是刺目耀眼的大红色,他坐在这上头觉得屁股咯得慌。
恰好,这个时候蓝名悦从浴室走了出来,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胸前的傲人,让男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去采撷。
冷凌霄却完全没有这个心情,这个夜晚,他本就没有打算蓝名悦做那事。
有蓝名悦在的地方,都让他觉得窒息跟恶心。
若非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坐牢,他何苦委曲求全沦落到这个地步,母亲身子不好,还跪下来求他。
想到这,冷凌霄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这一场婚礼,母亲并没有出席,可能是内心愧疚吧,所以推脱不愿把病气过给新人。
冷凌霄在生气,他的不悦表现得是如此的明显,蓝名悦也在生气,她在气今天的婚礼她颜面大失,都怪施洛遥,这个女人就是有无事生非的本事,把好好的喜事弄得一团糟糕。
她是一点欢喜都没了。
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之前她跟冷凌霄并没有做过,她原本是有些期待的,可两个人回房之后,他都没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她开始不确定起来了他晚上到底会不会碰她。
“喏,手机还你。”
傅梓逾见对方主动撂电话,于是把手机十分大方还给施洛遥,还不忘多看了一眼这只破败不堪的手机。
“你这手机也太旧了,可以换个新的了。”
“要你管。”
施洛遥拿回来后小心收了起来。
这话很多人跟她提过,可是她都没放在心上,这是哥哥送给她的,是她分外珍视的东西,不是那些奢华昂贵的能够及得上的。
傅梓逾眸色不由变得深沉了起来,他当初带她去皇家挑钻戒的时候,哪怕那只五千万钻戒套在她手指的时候,都没见到她眉眼间那样的光彩。
“这手机冷凌霄送的?”
他不由试探道。
“关你屁事。”
一想到哥哥的死跟傅家人也有牵连,施洛遥立刻冷下脸来,不待见傅梓逾了,他比起冷凌霄,更可恨。
如果哥哥能够活过来,如果……这也只能是如果了。
傅梓逾莫名其妙,这女人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看来是真的。”
他想了想,还是用了这作解释,除此之外,也说不通。
一想到这女人是为了旧情人给他脸色看,他也不由没了好气,嘲讽道,“对我发什么火,有本事就去把你旧情人从那女人的手里抢回来,刚才还拿我当枪使,原来玩得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亏我还以为骨子里流淌的是清高而高看你一眼。”
“哼。”
还没等来施洛遥的反击,这男人已经怒火攻心,大步摔门而去了。
“神经病。”
施洛遥冲着紧闭的房门低咒道。
傅梓逾出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后,那股气还是没有消散,他恼怒地发现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才一句话,就把他给硬生生地激怒了。
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他没必要弄假成真。
不对,弄假成真?
难道他内心深处真是这么想的吗?
笑话,不就是一个觉得有点意思的女人而已,他傅梓逾才不会……。
他一定是被气得不行,才会产生了扭曲事实的幻觉,一定是这样,没错,就是这样。
睡一觉,他身心疲惫,需要睡觉,需要休息,睡一觉就会恢复正常。
施洛遥也早早地睡下了,第二天,她便跟傅梓逾回了江州,没有继续耗费时间在琴岛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