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李大小姐的总统填房位置泡汤,紧接着就是京城叶家的大小姐和李家大少爷退了婚,立马就同上官家的大少爷,也是如今的政务总长上官辉订婚,甚至连成亲的日子都定好了,就在来年的三月初三。
算起来,李家已经连吃了两次憋了。到底是谁家跟他们过不去?
赵老太爷和赵大老爷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名字没有说出来。
赵大太太的婆子匆忙过来报信,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密谈。
赵大老爷跟赵大太太多年夫妻,知道她一向沉稳,少有这样着急的时候,一旦这样着急。一定是出大事了。赵大老爷便说服赵老太爷跟他一起来到后院,问赵大太太到底有什么事。
赵大太太看见赵大老爷和赵老太爷一起进来,忙上前行礼,就激动地将船坞合同送到赵老太爷手上,道:“老爷,您看看这个?”
赵老太爷接过合同扫了一眼,两眼立时放起光来,赶紧又坐下来细看。待看到末尾署名是给“赵素宁”,还有一个鲜红的拇指印。也激动起来,连声道:“素宁呢?素宁在哪里?”
赵大太太又哭了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妈妈,道:“这个老货今天跟着素宁出去,回来就说素宁不见了!”
赵老太爷的心一下子又落到谷底。
若是赵素宁不知所踪,又或者出了意外死了,那这份合同,就完全失效了。
“住口!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平白无故的不见了!不过是出去亲戚家散散心,也值得你大惊小怪!”赵老太爷立时呵斥赵大太太,唯恐她坏了事。
赵大太太一声呜咽被堵在嘴里,眼看着赵大老爷不敢说话。
赵大老爷凑到赵老太爷身边瞧了瞧,待看见是船坞合同,又看见底下写着“赵素宁”的名字,心里也是先喜后急,俯身在赵老太爷耳边问道:“爹,是不是赶紧派人寻素宁回来?”
赵老太爷摇摇头。尽量轻描淡写地道:“不必了。素宁去哪里了,我心里有数。”又对地上跪着的王妈妈道:“你起来吧。大小姐没有丢,我知道她去哪里了。”
王妈妈心里一沉,以为自己一家子帮二小姐做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了,伏在地上咄咄嗦嗦,差点就脱口招了出来。
赵素英早就准备好了,在门外听了一耳朵,就去赵素宁的屋子里随便转了一圈,从她的梳妆台上拿起自己放在那里的一封信。回到赵大太太的院子里,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对着屋里的人福礼道:“祖父、爹、娘,我有话要说。”
王妈妈听见赵素英的声音,连忙紧紧地闭了嘴,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赵家几个核心人物。
赵素英就将那封信拿出来,叹息道:“大姐受不了我们这里的呱噪,回外洋去了。”
赵老太爷面无表情地从赵素英手里接过信,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脸上容色稍霁,摇头道:“素宁这孩子真是的,若是实在不喜欢在这里,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自然会送她去外洋,何必要偷偷摸摸地一个人走呢?”
赵大太太眼巴巴地看着赵老太爷手里的信。
赵老太爷就将信递到赵大老爷手里。
赵大老爷匆匆看了一遍,也放了心,将信终于递给赵大太太,埋怨道:“都是你,把她宠坏了。”
赵大太太眼看和赵素宁上一次留书出走的口气和笔迹都差不多,长舒一口气,泪里带笑,对赵素英道:“你是从哪里找到这封信的?”
赵素英乖巧地道:“是在大姐的梳妆台上。”又问道:“听说大姐今天去顾家了,她去顾家做什么?”
赵老太爷想起赵素宁的信上说,帮他们拿到了船坞合同,让他们以后不要再烦她,总觉得有些问题,不过也没有在这些人面前显露出来,只是笑了笑道:“你大姐都是为了我们赵家。”说着,又对赵大老爷吩咐道:“遣人去外洋服侍素宁去,别再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混了。”
赵大老爷点点头,“还是上次的地儿?”
“信上说她回去原来的地方了,应该就是以前的地址。你找两个婆子,两个小厮,一起去外洋伺候她去。”说着,赵老太爷袖了船坞合同,高高兴兴地回外院去了。
赵素英却听得心里一紧。
上一次赵素宁出走的时候,赵老太爷可是大发脾气,不许家里派人去伺候她,存心让她在外面吃些苦头。才知道家里面的好。
这一次,赵老太爷居然立时要派人出去。
赵素英在旁边眼珠转了一转,很快就明白了赵老太爷的意思。——不过是为了船坞,所以无论赵素宁是不是在外洋,一定要制造出她还活着的印象。以免影响赵家的生意。
这样一来,就算赵老太爷派人去外洋找不到赵素宁,也一定不会声张。因为声张的代价太大,赵家甚至不会大张旗鼓地去搜寻赵素宁。
赵素英微微地笑,觉得真是天助我也。赵素宁临走的时候拿回来的这个船坞合同,简直是想瞌睡就送过来的枕头,让赵素英能舒舒服服地收拾赵素宁。
这一下,就算赵家的长辈们发现赵素宁的失踪有蹊跷,也会装糊涂。暂时不会声张。
赵素英想到这里,放下心来。此时因是腊月,同往年一样,赵素英经常进城买东西,以前她还带着赵大太太,或是赵老太太一起,很是乖巧。今年倒是不一样,都是自己出去。
赵素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