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了,当真有趣了。
“咳咳,不过竺敏,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得给竺敏添把火……
“司令大人跟晚辈还客气?”
竺敏轻笑。
“白薇薇她似乎和少将梁羽航关系匪浅……”
郑达远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若说无妨好像有些矫情了,但是过去的事情我不在她身边,也没办法改变,不管薇薇经历了什么,我要的是她的未来。”
咔擦!
龙舌兰的一支花信子,断了。
“那这个相亲,白薇薇会来吗?”
郑达远有些疑惑,看竺敏的样子志在必得,想想白薇薇当夜为了梁羽航甚至愿意给他擦脚,那丫头对梁羽航可是情根深种,难道……
果真有趣,果真纠结!
他小眼睛都亮了,也露出了笑模样。
难道羽航真的死了?
“不来我也会派人把她接来,他必须跟我走!”
竺敏信心十足,将龙舌兰的断枝插到了郑达远的胸前,然后走了。
—
离了郑达远的办公室,竺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许警卫。”
“是,首长。”女人的声音很冷。
“两件事。”
“请说。”
公式化。
“第一,给我调查今天部队在满洲里一带的军事行动,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员伤亡,敌我双方的都要。”
“是!”
竺敏冷眼一扫自己的军车,很快上车绝尘而去。
在车里,他又轻笑着开口:“第二件,是我有事想请教你。”
“……”
“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首长,您想追我?”那边,女子的声音依旧冰冷,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许警卫,我有未婚妻。”
“女孩子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孩子?”
“好吧,那您送她一套《玉女心经》、拳谱之类的书吧。”
那是她的最爱,她以为全人类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咳咳。
“许警卫,当我没问。”
竺敏汗。
—
烽烟散尽,战车退却,白雪皑皑上,一片黑色的残骸。
特穆尔跪在蒙古包的残骸前,哭得声嘶力竭。
“阿瓦!不要死,你不要死!”
颤抖的下手伸向了残骸,无助的挣扎,企图拉到谁温暖的大掌?
虎澈看不下去了,紧紧的握着那只冰冷的小手,给她勇气和安慰。
刚才为了躲避那支神秘部队的围剿,特穆尔带着所有的人躲在了地下防空洞。
待到地面上轰轰隆隆的坦克开过之后,他们这才全部重返地面,一上来,就看到了满目疮痍。
太惨了,雪原上,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到处是战争留下的狰狞痕迹。
“阿瓦!阿瓦!”
特穆尔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梁羽航伫立在风雪中,那拨人终于按耐不住朝他出手了,下手之狠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一个郑达远,他处理起来很简单,但是三个郑达远,五个郑达远,十个郑达远呢?
他知道现在是谁想灭了他的口。
他知道了。
“虎澈,我们回北京!”
虎澈大惊:“梁少,你是真失忆了不成?”
北京?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梁少要主动送上门去?
“马上动身!”
梁羽航做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
专机就停在不远百米处,梁羽航扭头直接上了飞机,没有再看白薇薇一眼。
白薇薇愣住了,本来射箭比赛的时候他还好好儿的,但是雪狼和特穆尔的家人接连出事,他就变了态度,难道悲剧的矛头不是别人,是他?
正犹豫,就见虎澈把哭得几乎昏厥的特穆尔抱在怀里:“特穆尔,走吧,跟我去北京。”
“薇薇,走吧。”
程亮拍着她的肩。
—
北京。
梁羽航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中南海,他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羽航!”
“羽航……”
五个高官全都站了起来。
门口,梁羽航军装笔挺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最醒目的,他的额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正中,还带着血丝。
梁羽航看了看这五个人,军衔全都是至高无上的,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
“不好意思,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现在……还叫不出你们的名字。”
略微有些抱歉。
五个人面面相觑。
郑达远尴尬的解释:“咳咳,是的,羽航在弑神坡遭到了重创,伤到了脑组织。”
该死的,梁羽航竟然没死?
完了完了……
“老郑,那你怎么不早说,还主张派部队北上!”
如果羽航失忆了,就根本不用再去赶尽杀绝,完全可以先把人控制起来。
毕竟,他们还是爱才的!
梁羽航冷着脸,一把揪住了郑达远的领子,二话没说,一拳砸在了他眼眶儿上,打得郑达远立时就眼眶爆裂血流如注……
“唉哟,你干嘛打我?”
郑达远一看见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都心疼死了。
听说一个人三个月才能养出四滴血,他一下子流了这么多,要养几个月啊?
梁羽航冷笑,然后抓起他瑟缩的身子,还要再打。
身边有人劝阻:“羽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