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的杨侧妃一听柳心眉的话,以及她看向她的眼神,瞬间会意,颤抖地指着荀真道:“是……她……推我下……水的……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荀真的目光冷冷地在柳心眉与杨侧妃之间来回地转,原来这两人是想要联手对付她,想明白了之后,她冷冷一哼,“太子妃,杨侧妃,没想到你们两人是如此卑鄙,居然让我吞了这一只死猫?”
柳心眉挑了挑眉毛冷笑数声,“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推杨妹妹下水的事情,不但这些宫娥看到了,本宫也远远地瞧见了,荀真,本宫不管你如何得太子的宠?今天你在东宫犯下的错,本宫就饶你不得,来人,绑上这个宫女押到凤仪宫去请皇后娘娘处置。”
荀真的面容一冷,顾忌着肩头还没痊愈的伤口,不敢过于挣扎,柳心眉志得意满,杨侧妃楚楚可怜但目光怨毒,而那群所谓的宫娥只怕是她们的心腹,这一群人没人会给她做证,现在如何是好?
她沉思起来,不能任由这群人将一只死猫塞给她,在这危难之际,好的脑海居然只想到宇文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脑里只有他?现在顾不上剖开自己的心,这里虽然有些偏僻,好像没见到东宫的太监在此走动,但她仍是高喊了一句,“有谁看到事实真相的,希望能出来为荀真做证,荀真感激不尽……”
“将她的嘴用布封起来。”柳心眉怒喝一声,这个荀真居然来这招,想让人给她做证,做梦,她要赶在宇文泓回来之前将荀真弄死,虽然姑姑没有凤印,但是整死了一个宫人的权利还是有的,哪怕受到帝王的责罚,也要荀真死。
她的眼里闪着前所未有的绝决的目光,一定要踢开这个挡路石。
荀真身上的发型及衣物都换成了一般宫娥的装束,而且头也被人押低着,嘴被封,柳心眉坐在轿辇上傲慢地看着东宫的守门太监,“本宫这里有一个宫娥不服管教,居然胆敢将杨妹妹推落水,本宫现在就领着她到凤仪宫交由皇后娘娘处置,你们难道以为本宫在说谎?还不快点让开。”
东宫的守门太监看到气势如虹的柳心眉,那拦着要检查的手就是一顿,不管她在东宫有地位没地位,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自己也不好开罪她,目光瞄了瞄那名低着头的宫女,别没瞧清长什么样子?看来也只是个一般宫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少管为妙。
这样一想,他微微侧开身子让柳心眉的轿辇通过,接着是杨侧妃的,然后才是一群宫娥,低头看着地面的他在一群人走过后,突然看到一只明晃晃的绞丝金镯子,真是走运,一大早就能捡到钱财,赶紧捡起来,用牙齿咬了咬,居然是纯金的。
荀真的眼角余光拼命看着身后,看到这个太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金镯子,嘴角含笑,现在就看能不能用这个让太子殿下起疑心了?
她略勾的嘴角一想到宇文泓就吊了下来,现在由不得她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对于他,内心总有几分不确定,就是因为对自己动摇的内心的忿怒,她才会甩他巴掌,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他竟宠着她,没有一次处罚过她,这样的男人难道不值得她爱?
她反问着自己,努力寻找着他值得她爱的地方,她的大脑竟越来越分明,仿佛有一层薄膜就要被她捅破一般,她努力地想要冲过去,让自己的记忆顺畅起来,可就在最后冲击的时候,她的膝盖被人用力一踢,猛然跪下,打断了她试图那一片失落的记忆,那微妙的感觉在这一刻又消失了。
她叹息一声,抬头不屈地看着那坐在丹墀上凤椅内的女人,柳皇后不复以往那般丰腴,冷冷一笑,“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不过依我之见,你大概也不会相信我是冤枉的,奴婢听闻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是不是准备套用在奴婢的身上?”
柳皇后还没做声,荀真就先声夺人地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上回封后大典的事情她还没跟她算账,她倒好,现在指责她是非不非,哼,她这回轻饶她不得。“荀真,如果本宫是你,那就将嘴巴闭上,本宫也会从轻发落。”
“姑姑,这个宫女意图谋害杨侧妃,这是罪证确凿之事,还请姑姑赶紧下令将她处置。”坐在下首位圆椅内的柳心眉道,给了姑姑一个免得夜长梦多的眼神,暗地里做了个杀的手势。
荀真倒吸一口凉气,看这三个女人的架势是不打算让她活命了,戒备的眼神看到柳皇后走下凤椅,用那涂着蔻丹的手指捏紧抬高她的下巴,“你狐媚太子,让心眉失宠,本宫饶你不得,你搅黄了本宫的封后大典,本宫也饶你不得,荀真,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居然落在我们柳家女人的手里。”
荀真的目光冷然清明的看着眼前这张怨妇脸,没错,就是怨妇,当了皇后又如何?反正是连申诉的机会也没有,她又何必做一个小伏祗的样子,不屈地嘲笑道:“柳皇后果然只有皇后之名,没有皇后的肚量,难怪坐上了后位也不得皇上的宠爱,这都是老天对你的惩罚,皇后娘娘,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逍遥快活……呵呵……”
她的笑声让柳皇后的脸色一凝,顿觉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的笑声很刺耳,心眉暗示得对,这女人留不得,赶紧弄死为妥。即使事后有手尾要处理,她也在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