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群稍微的想了一下,立马就想到隔壁那人身上去了。笑着刚要打趣好兄弟猴急,却见他很专注的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我去一下。”许文瑞忽然的就站起身,扔下四个字就往外走。
这就是说,告诉旁人莫要跟?屋子里的人一起摇头,心说得,这就是去隔壁了啊,看样子别说晚饭会不会回来跟他们一起用,就是晚上都不一定会回来睡啊。
不过,大家都能理解的。那位洁身自爱的这么多年,现在刚刚尝到男女欢爱的甜头,当然淡定不了啊。
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心仪在意的女子。几个人都在心里祈求上苍,风平浪静些啊。
此时的许文瑞,直接进了隔壁的院子,然后象征性的伸手在开着的屋门上敲了几下。
听见有人敲门,屋内站在一旁的芸豆就看了过去。原本看着桌上冒着热气药碗发犹豫的人也抬头看了过来,心里就有些心虚。
“有事?”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很镇定的问。
“闻到药汤味,怎么你身子不舒服么?那要请大夫过来看的啊。”许文瑞很是关心,很是严肃的抬脚进屋,说到。
“就是,就是女人家的常有毛病而已,不妨事的。”瑾瑜硬着头皮回应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竟然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他。
许文瑞听了点点头,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把一碟蜜饯端了过来,微笑着放在瑾瑜面前;“喝下药汤后吃一粒。嘴里就不觉得苦了。”
天,原来东家说的真是没错。这俩位贵客原本就是相识的呢。之所以刚开始住进来那样子,要么就是俩人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要么就是另有别的隐情的。
反正,俩人萍水相逢的话,怎么他们之间的神情会如此?芸豆把眼前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在心里嘀咕着。
瑾瑜仰头看看面前这张温柔的脸,再低头看看碗里褐色的药汁,和一旁的蜜饯。这原本就犹豫不定的心就更加的纠结了。
抓了药回来交给芸豆去煎熬后,她的心也在煎熬着,也在自我争斗着。她不想喝药,孩子有了就有了,就算跟他没有美好的将来,至少。自己还拥有一个孩子。
可是,她又担心,那样的话,今后的人生,孩子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她不确定啊。
她甚至还在心里嘲笑自己,鄙视自己。孩子?影子都没有的事,就能纠结成这样!
“身子不好,喝了药就好好歇着。”尽管知道药已经被换下。可是看见面前的人儿没有那么爽快的立马喝下去,反而这样纠结,许文瑞心里又是喜。又是心痛。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说完后,招呼着芸豆一起出去。
回到自己院子,立马就进屋,用脚尖踢踢躺在竹床上的冯贵,在他睁眼后。小声的叫他去墙头看看隔壁的情况。
而他自己,说完这些后,立马就回到卧室里,走到后窗的位置。
冯贵刚刚已经睡着,被忽然叫醒,看着展群他们几个看戏一样的瞅着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么好几个大活人没事干,主子偏偏叫醒自己,这算是看重自己,信任自己吧!
打着呼哈小心的搬了椅子,站在墙边有葡萄藤挡住的位置,透过缝隙往墙那边看去。那边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身上的汗已经把衣袍都打湿了。
到底看什么动静呢?那位曹知府不是已经离开京城去赴任了么!这么不放心的话,干脆俩人搬到一起住不久行了么,又不是没在一个套间住过,冯贵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汗,在心里嘀咕着。
就在冯贵做着准备被晒成人干的时候,感觉身后有人过来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替换自己了。
他扭头看,是另一个同伴;“爷叫你进屋,说不用看了。”那个小声的招呼着。
不用看了?搞什么啊?冯贵跳下椅子,蹭的一下子窜进屋内,抓起桌上的茶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嘴儿就猛灌凉茶。
一壶凉茶进肚,人也还魂了些,精神了些,夺过身边一个手中的蒲扇,哗啦哗啦的一边扇一边看着这几个同伴,一个个的居然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半点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冯贵心里别提多冤枉了,他知道他们为何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今个那件事,不是他不愿意告诉他们,是不能说啊!
他也不知道隔壁那个人儿本来喝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拿了什么药去替换!哎,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
冯贵正在心里叹着气,就听见主子房间的开门声,只见一脸笑盈盈的主子走了出来。
“你,算了,你去巷子口那家酒楼,买几样清淡些的菜送隔壁去。”许文瑞本来是对冯贵说的,可是看见他的狼狈样,就立马叫了别人去。
冯贵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么,折腾人轮着来啊,不能老盯着他一个啊。
“心情不错啊。”展群摇着纸扇调侃着。
许文瑞也刷的展开手中的扇,也不回应,就那么美滋滋的摇着。心情可不是不错么,刚刚在后窗的位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隔壁窗边有动静,随即就是把什么泼掉的声音。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人儿泼了什么出来。她到底还是没有喝,叫他怎么能不高兴!当然,即使她喝了那药汤,他也不会恼她的,就是心里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吩咐出去酒楼的人,回来了,拎着食盒回来的,说是隔壁的院门关着呢,就没敢自作主张的敲门,而是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