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了,再哄这么一个实诚人那是抬抬小拇指的事儿。

哄叶城主的诱惑太大,唐悠竹虽然对于传说中叶城主他家表弟的风采也颇为向往,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在乾清宫后殿,装睡,顺便观察今夜轮值的王安。

即使乱炖的杂粥世界,剧情也会以自己的方式j□j着。唐悠竹从没有所谓南书房伴读的太监,那自幼服侍的内侍里头也没有一个王安,但在他正位乾清宫之后,因为要捣鼓的事情实在是又多又杂,连史上有名的贪财太监如韦兴蒋琮等,都被他敲打之后各有正事儿忙碌。虽因不曾离京,几个惯会谄媚的只要得了空还爱往他身边钻营服侍,但巧极了今晚却都不在,轮着服侍的恰恰好是太上皇时就在乾清宫里头混着、职位不高不低和太上皇关系不远不近,够不上资格被太上皇钦点随身服侍、又还不至于在新君正位之后就被挤出乾清宫的一个老内侍。

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也没闹出过什么因贪酷之事被弹劾的污点来,但西厂的调查报告却说得很明白,这居然是个好赌又好色的太监,而且近年来月均消费白银数万两!

——南王也真舍得!有那钱喂这么个太监,还不如去贿赂一下宫小九,若是厚炚厚炌两个用了他们家种子,不就什么事都不用折腾了嘛!

哦,当然,宫小九肩负送子观音之责一事,即使是现在也只得糖酥和他一共三人知道,南王家没抓住机会贿赂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这就又是唐悠竹想不明白的一点了:他把这事儿交托宫小九,原也是打着让他便宜点儿到手皇位、省了日后折腾的意思,谁知道这娃儿居然不用自己的种子,偏还用他便宜爹的!

奇葩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

唐悠竹一边装睡,一边脑洞大开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到了约莫三更的时候,唐悠竹的地图上那个显示为“朱觐钧”的红名终于到了到了他寝殿门口,而王安也轻轻走到纱帐之外:“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唐悠竹嘴角抽了抽,难道偷天换日不该是玩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吗?趁着朕睡着换了——或者更稳妥再加点迷香什么的——多好啊!怎么就非得唤醒朕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唐悠竹还是懒洋洋回一声:“朕不渴,你退下吧!日后朕无传唤时,不需侍候茶水。”

那王安应了声“是”,却果然又开口:“奴婢想请皇上去见一个人。”

唐悠竹终于给他蠢笑了,打着呵欠起身:“是什么人?”这天底下除了他家酥酥,可还有什么人值得他一见?今儿酥酥为了南王系动作方便,又故意说是宿在宫外。如此这般说,莫不是有心提醒他事情有异、让他多点儿时间做准备不成?

可见都是群蠢到作死的,不够蠢死的没资格聚一块儿——哦,叶城主例外,他只是太实诚了。

唐悠竹总是这般双重标准,但很遗憾,南王世子并不在他优容的范围内。

当可怜的朱觐钧一身皇帝朝服出现时,迎接他的不是想象中的龙颜震怒、又或者惊慌失色,而是唐悠竹嘴角一抹十足戏谑的笑,和相当刻薄的话语:

“这一身倒也有趣,可却是哪个戏班子出来的?胆敢冒犯龙颜用五爪龙代三爪,怎么却不知道这样的大朝服除了祭祀天地、宗庙、社稷、先农及登极、正旦、冬至、圣节、册拜等重大场合,轻易是不穿的么?又或者这本就是哪个戏班子出来的小东西,专门来给朕唱什么新剧的不成?可限不爱听戏,而狎玩之事——就你这模样,还不如直接给朕一面玻璃镜呢!”

这大明朝可不比后世,戏子那可是下九流里头的职业,且排行嘛,十分讽刺的甚至还在娼妓之下。唐悠竹这几句话虽说得温和带笑,但听在朱觐钧耳中,可不比骂他倡优还要难受几分?

这人放着好好儿的南王世子不做,又冒着按律当斩的罪过无诏入宫,偏偏临门一脚还要把唐悠竹唤醒折腾一番,图的什么?不就是拿他的惊慌失措取乐子吗?却不想给他连讽带刺说上这么一通,当下也没心情再和王安一搭一唱,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半晌,挤出来一声厉喝:“大胆贼子!竟敢擅入宫闱、意图谋刺于朕,实罪不可恕!来人啊,将他与朕就地格杀!”

唐悠竹托着下巴十分期待:城主大人快出来~朕虽不能让你侍寝,但也能略微亲香亲香一解夙愿哇!

他一句“卿本佳人”都到了嘴边,不想应声而入的却只是十来个眼生的内侍——虽做侍卫打扮,却是内侍没错,其中甚至有两个是女子易容的。

——喵滴差点调戏错人哇!

硬是把将将冲出口的话咽回去的感觉十分不好受,唐悠竹差点儿咬着舌头了。偏偏这涌进来的十来个人,不说有仙人之姿,就是中上都勉强得很,唐悠竹脸色越发难看,也懒得再和他们废话,直接掏出笛子,吹响灵蛇引。

阿青阿白从他手腕上蜿蜒而下,一沾了地面便迅速变大,从青翠嫩黄的两个小可爱眨眼就成了两条大怪物,头颈仿似眼镜蛇扩展如扇形,但与眼镜蛇相差甚远的是,那扇尖却有一根根尖刺刺出……

王安一张容光焕发、得意洋洋的脸忽然丧失了神气,便显出十分干瘪老迈模样,他惊呼出声:“这、这是什么东西?”

唐悠竹和阿青阿白的亲密度已经养得甚高,这灵蛇引不过是作为一个引子,已不需一直吹响催促,闻言将笛子从唇边移开,慵懒微笑:“朕是天子,真龙降


状态提示:第75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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