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有些昏,想早点休息。”她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气压,怎么都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肚子突然不适的打了一个酒嗝。
两人同时都一怔,楚子言却几乎差不多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这也太丢脸了,竟然在皇帝大人面前这样丢面子,想她也算是‘绝代风华’般的人物,怎么竟然会让这样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额,她又一次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不是什么娇柔做作的女子,从不在意这些,现在也不会在意这些,反正眼前的皇帝大人只是看着她,又没有说什么话,谁都有尴尬的时候,这一会过了,皇帝大人忙碌起来哪里还会记得这样一档子事,她想着眼睛骨碌碌的一转瞪向皇甫宸轩,那模样分明是在谴责皇甫宸轩听了什么不该听的,皇甫宸轩感觉有些冤枉,这事也不能怪她吧。
皇甫宸轩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楚子言的每一个动作,在楚子言瞪来的时候看的更加放肆了,“要是昏了,你就先休息吧。”他的声音冷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感波动,不似刚刚的犹豫、不确定,仿佛刚刚说这般情话的人并不是他。
先睡,睡什么地方?其实楚子言是想出宫,她深深的觉得跟皇帝呆在一起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她虽然内心也挺强大的,但是好像还没有强大到突然面对皇帝的多变深沉。
她犹犹豫豫半响想要给皇甫宸轩说她想会提刑府,可是皇甫宸轩好像一眼就看出来她心底的想法,似是不耐的指了指室内,室内便有一张床榻,是帝王的私榻,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人接触过,但是皇甫宸轩却在第一时间指向了内室,是的,这一刻,他的心底有些小小的不爽,楚子言心底有人了,是吗?是谁呢?哼,他想着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个狠戾的笑,他就是不想看到楚子言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楚子言用得着这样着急的想要离开吗?
他的目光近乎锐利的看向楚子言,这是楚子言第一次看到皇甫宸轩这样似乎有些阴狠的表情,她平时所见的皇甫宸轩虽然不多笑,脸像是一个面瘫,但是情感却极少外漏,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慢吞吞的向内室走去。
明黄色的锦帐,明黄色的锦被,床榻很大,也很整洁,看得出来主人是一个极爱安静,隐隐有淡淡的龙诞香袭到鼻尖,让人紧绷的心有片刻的放松,楚子言大眼瞪着眼前眼前的床榻,心中却懊恼不已,她什么时候做事竟这样慢慢吞吞的,而且竟然在不知觉中竟然听了皇甫宸轩的话,皇甫宸轩,她恶狠狠的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有的时候真的让她看不懂。
楚子言放松了身子躺在龙榻上,柔软的被褥陷进了她的皮肤里,让她的容色看起来柔和很多,室内静悄悄的,室外气压微高,室内的人怎么也睡不着,室外的人敛下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摇晃的烛火投在皇甫宸轩的脸上,在他狭长的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暗影……
皇宫有这超乎寻常的高气压,琇春赌坊内确是一片静悄悄。
一群黑衣人早已赶进了琇春赌坊之内并悄无声影的赶到了地下暗室,他们悄无声影的进行着一切,偶尔可以看到守门的侍卫们有些晕晕欲睡的愁苦模样,静寂的夜,也是最适合行秘密之事的夜晚。
待得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守门的侍卫仍然毫无察觉,仿佛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偌大的赌坊内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钟头苍老的脸上出现了凝重之意,明明是守卫森严的盘查,为什么现在却这样松懈,让他们原本的计划都有所改变,几乎没有惊动什么人,也没有想象中的肆意搏杀,难道说其中有诈,越是这样的平静,钟叔越是心绪不宁,他也不敢在这地方多呆,还是赶紧离去了。
兵器有些多,又是繁重之物,他们将暗处拉来的马车放在后院外,这里看起来时一片茂密的树林,其实去可以通一辆马车,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有条不紊的将兵器盘道了车架上,在上面有铺上一些稻草,让这些车子看起来好像是拉运稻草的。
一切都在按照猜测中该有的顺序进行着。
皇甫宸轩仍旧静静的坐在御案边,他想今晚他就会等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偶尔他会向室内瞅一眼,眼角露出莫测的笑意,没有人来打扰他,小安子也只是在门外候着,小安子是一个很懂得看人脸色行事的人,他似乎知道皇帝这个时候并不需要别人来打扰,所以也拦着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殿外隐隐传出响动,想来是要报消息的人来了,皇甫宸轩沉声道,“进来吧。”
小安子这才领着来人走进来,进来的人是丘辰,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了皇甫宸轩一眼,潇洒的坐下,看到案便还放着一个酒樽便想拿起饮了,谁知他还没有动作,手中便早已空无一物,原本在他手中的东西就出现在了皇甫宸徐的手中。
“事情进展的如何?”皇甫宸轩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不悦,丘辰诧异的看了皇甫宸轩一眼才说道,“如大哥所料,都在按计划进行,就等他们找人交货了。”丘辰行事向来无拘无束,也不讲究身份,和皇甫宸轩相处也是没大没小的,但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他们有着相交多年的兄弟情,他们又都是由皇甫宸轩培养出来的人,他们亦师亦友,他们同样会将皇甫宸轩当做心中的信仰。
“嗯”,皇甫宸轩点了点头就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