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龙冷笑道:“什么流氓土匪,也得分个场合。”旁边一位同志开口说:“这个家伙,估计是一个黑道的成员,你瞧他胳膊上刻得那个怪兽,即像虎又像豹,有可能就是一个‘虎豹兽’流氓团伙的标志!”
郑成龙倒沒有想那么多,管他是什么组织,只要他敢來,我就得和他迎战,此时他呈现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好像今天就是他惹得事,是他在和人家干仗。
琼斯在一旁早就撑不住气了,拽着他的胳膊说:“我可服你拉,一路上管闲事,对你有什么好处,真要是來几个拿凶器的恶人你不甘等着吃亏吗,你可不要让我为你整天担心受怕的,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好,况且,那位被你解救的人,连句感谢的话都沒说,早就下车跑了,你说你图个什么,简直是费力不讨好!”
琼斯冲他发一阵牢骚,看他也沒耐心听,于是一生气,把头扭到一边呆着去了。
郑成龙仔细想了下,觉得这位受害者确实也够奇怪,不怨琼斯说他,真是连一句话沒说就消失了,我帮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似乎不太明白,这让我很难理解,我只想让我这种报打不平的精神能够给他找回一些心里安慰,沒想到他辜负了我的希望成为一个思想被扭曲的懦夫,以惊人的速度逃了。[
郑成龙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好像他们沒一个人在为他鼓掌,各个都是冷漠的表情,倒把他当成一个理取闹的人,他真的很伤心,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变得如此冷漠,是生活的压力过大顾及不到别人的事,还是天性的沒血沒肉,右边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女子,只看了郑成龙一眼,一个劲儿的往男友的怀里钻。
郑成龙真的很纳闷,这些人为什么对他这般的胆怯,难道是他长得太凶,还是刚才与男子对手时过于野蛮。
等他和琼斯出了地铁,忽然有一个人喊道:“就是这小子,兄弟们给我砍他。”郑成龙顿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在地铁里行凶的那个年轻人,紧接着从四周围过一帮人,他们各个手持一把砍刀。
“我的妈呀,今天看來得把命留了这儿。”郑成龙自语道,同时把身边的琼斯到一边,说你赶快走开,跟在我身旁会很危险的。
琼斯此时突然变得固执起來,说我不,我非要和你在一起,郑成龙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故意将她撇下,一个人撒腿向东跑去,这时后面这帮小子拼命的追他,他跑到了一个立交桥的下面,围着转盘转了两圈,立刻迷失了方向。
等再转出來时却和这帮人又遇到了一起,他一看不对,马上又调转方向,结果后面的人也追了上來,两边夹击把他困在其中,“怎么办。”他自语道。
最后他把心一横,就准备拼了,可是就在这时有一辆警车飞快的驶了过來,迅速下來几位特警,喊道别动,郑成龙一看到警察,立刻松了口气,心说人不死有神救,警察來得简直太及时了。
此时,琼斯从后面赶了上來,急得哭了一路,总认为郑成龙早已经出事了,结果看见他站在那里和一名警察说话,顿时提在嗓门的心才放了下來,她两眼泪汪汪地瞅着郑成龙说,“那帮家伙儿沒有对你动武吧!”
郑成龙摇了摇头,说沒事的,首都的治安绝对一流,还沒等他们发威警察就出现在近前,最后这帮小子像孙子一样跑了。
今天北京的天气不算太好,堆积在上空的汽车尾气还沒有彻底散开,即使想看到太阳的脸也成了雾里看花,郑成龙和琼斯挽着胳膊走在大街上,轻轻的凉风送來一些惬意显得心情特别的好,琼斯开口先问道这里好几个商场,我们进哪个商场。
“就去西单商场吧,其实我一个人从來不逛商场”,郑成龙说。
“为什么。”琼斯问,“当然是工作太忙,除非很闲的男人喜欢领女人逛商场。”琼斯看了他一眼,说你们男人都也沒有耐性,真正喜欢逛商场的有几个。
郑成龙笑了笑,道:“不是沒有耐性,而是沒有时间,男人么,肯定有男人的事要做,他们的思想普遍很实际,主要集中在如何挣钱上,如果不想法设法为家庭创造财富,那么这个家有一天揭不开锅怎么办,但女人就不同了,最喜欢的就是消费,当然逛商场也成了她们最大的爱好!”
他俩边说边聊,沒一会就到了商场门口,西单商场确实很大,川流不息的人群烘托了这里的热闹气氛,就连门口摆地摊的也红火成了一片,他们不仅占据了一半马路,还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争吵,最后把交通搞得是非常拥挤。
今天也够凑巧,遇上了一个卖鞋垫和卖苹果的因为一块儿地方争吵起來,一看到围观的这些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在打架,琼斯不爱看热闹,站在那儿不走了,郑成龙一个人凑到了前面想看个究竟。
就听见一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大骂:“你个老流操的,居然欺负到你姑奶奶的头上了,我他妈的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沒人敢占据我的位置,你倒好,有眼不识泰山!”
她的话音刚落,旁边看热闹的一位年轻人,了下旁边的一位老头说:“听见沒有,骂你呐,你不是姓刘嘛,老流操的,就是指的你。”老头笑了笑,倒一点沒表态,估计这话传到了骂话的中年妇女耳中,她立刻解释道:“我是流氓的流,不是姓刘的刘!”
年轻人马上很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一下,知道自己也是在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