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词,苏肆不知道还可以对这个可恶的家伙说些什么。
她想起来了,当时在进入内场的时候确实只有她刷了通行证和指纹扫描。而祁是跟着她进入的,并没有进行过扫描。她本来察觉到了有些奇怪,只是这点奇怪被他们可以进入博物馆中心内场而内心高兴的她不小心给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这家伙一早就有了预谋!
可惜苏肆知道得太迟了。
一切事实既定,就算想喊冤也没处去。
谁让她胡乱信了某个家伙。
电视里,地中海馆主在采访中说起苏肆和祁用通行证进入博物馆内场的过程,并痛心疾首的说他们如何丧心病狂地偷窃文物的恶劣行径,说得那是口沫横飞,神色凄楚,感情并茂,瞬间让苏肆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罪大恶极。
若不是自己就是被诬蔑的人,苏肆也会被地中海馆主那番话说服他们就是小偷。不过她马上想到不对的地方:“祁,他让人通缉我们就不怕地下拍卖场的事泄露出去?贩卖文物也是有罪的,怎么样也不会比偷窃文物罪名轻吧……”
祁闻言懒洋洋的抬眸瞅了她一眼,苏肆看到他眼里严重的鄙视,“你猜,等你把事情爆出来了,警方是信你,还是信他?”
“……”苏肆默默地在受害者与加害者之间转了一圈,对比视频上暴露出来让大家看的“真相”,郁闷的发觉也许就算她真的跟警方说了百年博物馆在弄地下拍卖场贩卖文物的事,也没人会相信她,说不定只是以为她在狡辩,企图倒打一耙。
苏肆心情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办法纠结说也许真话也不被信任的问题了,因为自从发布新闻以来,苏肆和祁居住的酒店里面有人发觉视频上的两个小偷正和本酒店的两个住客的脸和名字都惊人一致,料定是同两个人,便打电话去报了警,不久之后,那些制服人员就会找上门来了。
“这里不能住了,我们走。”
苏肆之前还不觉,下楼一趟之后,不小心偷听到有人给警方报警,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她匆匆回了房间收拾好行李,对祁道。
祁这下意外地没有跟她抬杠,很爽快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一趟m市之旅现在才刚开始,才一周不到就被通缉,苏肆觉得自己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未来的日子说不准要躲躲藏藏起来,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m市境内,想起这一切都是身边这个罪魁祸首的错,她忍着暴打某人的冲动,搔了搔头,尝试跟祁打着商量,“先离开这里,咱们去别的酒店住好了,你去登记,我到时候混进去。”
祁无可无不可,提醒她,“你确定?别忘记虽然我的身份证没泄露,但我的脸也在视频上的。”
“……”这家伙果然是典型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类型。
苏肆没辄了,愁得神色更瘫。突然她灵机一动,有了个点子。
“祁,把你行李给我。”
未成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好说话,问也不问就把行李递给苏肆。
苏肆不客气的翻找祁的行李箱。祁双手抱胸,眯着眼看她在行李箱乱翻一通。
一会儿后,苏肆穿上祁的男装,看起来就像个清秀的年轻男人。
多亏她的身形平板,她想要装成男人,但是她的t恤和牛仔裤都是一致清一色,颜色不同款式相似,实在是换了等于没换,只好打祁的主意。难得这个coy狂的行李里有一套正常的纯棉白色运动服,苏肆换上了运动服,还在他的行李箱里面找出一顶鸭舌帽戴上,把小卷毛全部塞在鸭舌帽下,她顺势将刘海扒下来,整齐地遮住了眼睛,清秀的容貌看起来顿时模糊了几分。
虽然只是把造型略微改造一下,但一个活脱脱的带些阴郁的年轻男人就站在祁的面前。
就算有人拿着苏肆的照片对着现在的苏肆比较,也得费一阵功夫才能发觉二人的相似之处。
换好了衣服,苏肆认真的看着祁,“祁,我去给你买顶假发,要不要你换成女人?”
理所当然地,对于这个提议,祁朝她鄙视地嗤了一声。
苏肆换好了造型,她先是想一下二人从正门出去的机会有多妥当,发觉也许行不通之后,她打开房间四周的窗户,这里是位于十四楼,虽然很高,不过对他们来说那点高度并不够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窗户下面就是一条步行街,人很多,如此从这里下去会很容易被人看到。
苏肆看了看下面的环境,又跑到浴室里面,发觉浴室里的窗户正对着一个小区院落,恰好是酒店旁边的富丽小区的范围,院子环境清幽,还有一个小型喷水池和花圃。
苏肆回来跟祁说,“咱们不能走正门,从浴室的窗户下去好了,不容易引人注目。”
祁下意识想反对,转念一想又弯下嘴角浮现个诡谲的笑,慢条斯理的点头答应了,“好。”
苏肆无暇顾及他这次为什么那么好说话,回自己的床上拎起行李。他们的行李并不多,往身上一背完全不碍事,她率先走向浴室,走了几步,她想了想,又回头从钱包抽出数张钞票放在房间的茶几上,用烟灰缸压着,权当房费。
虽然她是个穷蛋,但也做不来白住的恶劣事迹,给了钱良心安些。
对此祁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
苏肆才不管他的阴阳怪气,把钱放好后就走进浴室。
浴室的窗户分上下折叠,他们身形偏瘦,窗户也够大,打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