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员一哄而上,苏肆捉住一个人手腕一扭,在痛呼声中把那个人甩在人堆中,造成那些人的几步退开,然后她趁乱把双手用力撑在某个人的肩上自身提气一跃,再以肩膀作为定脚点踩上借力二段跳,在守卫员们头顶上翻个跟斗,眨眼间就出了众人的密密包围之中。
苏肆的脚刚刚踩上地面站稳了身体,眼角余光瞄到忽然之间旁边就多了一道纤瘦的身形,苏肆无力吐槽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用瞬移的未成年,只好下意识一把捉住祁的手拖着他向前狂奔——
她实在是怕了这家伙惯会拖后腿了,在这种未知的景况之下,果断要逮中空隙就拉着这人跑!省得他一时心血来潮故意让人捉住,还得累她回头救他——虽然他绝对有能力逃脱,但是她看出来了,这家伙向来以让她头疼为乐,绝对有可能不抗拒就被人捉住逼她不得不陷入困境——
不过是几天的相处,苏肆发觉她已经非常可悲的对这个家伙的个性熟悉起来。
苏肆和祁出了重围,那些守卫员们先是一愣,发觉那二人越跑越远了,一下子没有即时反应过来。他们心里想着,就一个出口,这么多人守着,这两个本来应该是瓮中之鳖的人围了身手会不会太逆天啦——直到馆主大吼一声“快追!”他们才仿佛被激活了一样开始动起来。他们甚至无法顾及刚刚在入口处的少年怎么一下子跑到前面,女的好歹还在他们头顶转了个圈,少年却不知道是怎么样移动到那里的,在急忙之下,只顾一拥而上追逐他们。
苏肆拉着祁择路而跑,幸好少年略微挣一下没挣开就任由她捉着,眼睛睨着苏肆背对着他的黑色头颅,嘴角带着奇异的笑容,脚步虽然不疾不徐但也没刻意放慢。
还好馆主之前不敢太声张,怕动静太大让地下拍卖场的事泄露出去了,那可是大事情。所以在之前只聚集了大概十来个守卫准备逮苏肆和祁,先不说祁,就单单苏肆的身手,守卫大部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只是一些普通的身体较为常人强壮有点本身的普通人,又怎么能搞得定苏肆?
中心入口出去是一片巨大宽敞的花圃庭院,苏肆拉着祁,绕过花圃,往大门口跑去。大门是拱形状的白色雕塑石门,左右一边各放着一个同色同模的大型的瓷玉花瓶。
苏肆本来想地一脚踹掉左边摆放的花瓶挡住那些人的追逐,但是转念一想博物馆任何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所以估计这花瓶也是很贵重的,穷蛋心态瞬间赢了她豪迈的动作,她只好脚步一扭把腿收回去,二人快速窜出了大门。
很快的,仗着利落的脚速傲人,就算身后带着一个拖油瓶,苏肆便把后面的守卫甩开了一段距离。
也亏得馆主投鼠忌器,若是狠下心警戒下来或者对他们不那么轻视,又怎么会轻易被苏肆和祁甩脱守卫。
出了内场,他们趁着人多钻进展示厅,而后在守卫担心引起骚动不敢明目张胆的追逐遮掩下二人顺理成章的离开了百年博物馆。
出了博物馆,苏肆带着祁又跑了一段路直到已经没人再追着他们才停下,高速度的跑动没有让苏肆气息不平,在总部那两天的魔鬼训练中,从身到心她都已经得到一种不能意会的彻底升华,所以跑这一段路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不过那么轻易就甩开了守卫,她还是有点意外,并且松了口气。“还好没追上来。”
虽然或许是多亏了是因为地下拍卖场不能曝光才导致馆主捉人不敢过分嚣张,但能轻松解决问题还是让她心情好上不少。就算是被祁摆了一道也觉得没所谓了,毕竟好歹他还是弄来了通行证让她可以进入了内场查探混沌虚空的事,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这未成年将功抵过……只是她的内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出了博物馆的范围,祁甩开苏肆一直捉着他的手,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神色带着庆幸的女人,冷冷地嗤道:“你安心得太早了。”
“——啊?”
祁对眼神带着茫然的苏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此苏肆不禁如临大敌般警觉起来——一旦这个未成年露出这种表情,就会让她充满不祥的预感,就证明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是好话。
果然,祁状若“好心”的提醒她,“那个通行证上面的资料,可是用你的真实身份哦。”
少年用非常甜美酥麻的好听嗓子,说着让苏肆目瞪口呆的话,仿佛是一个浑身邪气的恶魔对着她露出嗜血的笑容。
“……”
混蛋。
已经无法去思考为什么这家伙会拿到她的身份证以及去给她惹出麻烦这种琐碎事,头一次,苏肆有一种想把眼前的人打回娘胎重做的yù_wàng。
事情的发展很快就开始出现让苏肆头疼的方向——
第二日,在报纸上或电视上已经开始出现百年博物馆出现两个偷取文物的小偷的各种相关新闻。
甚至新闻上还有从监控录像剪出来加工过的视频,那个视频把录音抽了出来变成无声视频,刚好就是祁碰了一下玻璃柜然后玻璃柜碎裂,他从里面拿出一个面具的那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恰到好处地让人看到并肯定视频上的确实是两个胆敢偷窃文物的小偷。
片段完美得让苏肆想连叫屈都不行,天知道她压根碰到没碰到任何东西,就视频上来说就只有祁动了手取了东西,但是糟心的是新闻上公布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