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肆把所有东西通通利落收拾好了之后,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了。祁进入浴室之后一直待在里面还没出来,水声哇啦啦响个不停的,应该在洗澡。
苏肆对祁这种老爱早起洗澡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对此没什么好说的。眼看时间尚早,她跑到到浴室把所有厨具通通洗净后,又从冰箱中挖出一些还没过期的火腿和几只鸡蛋以及两颗土豆,做了两份简单的火腿蛋加土豆羹,端到饭桌上。
她擦拭掉手上的水气,挟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火腿蛋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有点无聊地听着浴室哗啦啦的声音一直不断。等到她现在清闲下来,环视四周一圈,入目都是她熟悉的摆设,熟悉的装潢,不禁有种淡淡的惆怅浮上心底。
真的要离开了,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几年的相处,长久的居住,这个公寓里每一处她都曾经走过,熟悉得闭着眼也能描述出眼前的景色,到处都充满了她的回忆。
口中咀嚼的食物似乎有点变淡了,苏肆几口吞下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冲淡嘴巴里突如其来的苦涩味。此时,喀的一声浴室被拉开,随着门被拉开,浴室内的水蒸汽从里面飘出来,祁赤着上身,只用一条大毛巾围着腰间以下,一身氲氤的踏出浴室。他随意拨弄着头发,水珠从发尾一滴滴流下,滴到在他赤裸的肩膀上、胸前。之后又一滴滴顺着他的身体线条落入腰际的毛巾内,逐渐晕开,咖啡色毛巾的那个位置渐渐变成深色。
这一副美人出浴的画面让苏肆“噗”的一声,把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尽数喷了出来。她有点狼狈地抹掉嘴角的水迹,面瘫脸被一幕弄得差点破功,“你怎么不穿衣服?”
祁扫了她一眼,又扒了扒还在滴水的头发,道:“忘带了。”
祁穿着衣服的时候感觉很瘦。但是这样赤着上身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瘦削,上身都是恰到好处的小肌肉。他的腹部中间有道浅沟,两侧微微隆起,是无法错认的腹肌。连手臂处也有一团明显隆起的肌肉,比起别人纠结成一团的肌肉,他的肌肉属于精瘦型。忽略了他的脸。单看身材也是极具男人味。唯一遗憾的是祁的肤色白皙,配上现在那头长发,看起来略有一些阴柔。
苏肆默默地咕哝了一句人不可貌相,不脱衣服还真不知道怎么有料,她指着对面的火腿蛋和土豆羹,示意道:“快去穿衣服来吃早餐。”
祁挑起眉不置可否,随意拿了一件长袍套上。拉开椅子坐下。
苏肆边吃边含糊地道:“我一会要去看房子,你要去吗?”
相比她的粗鲁,祁动作优雅地吃着,嘴唇没沾上一丝油腻,他道,“我要补眠。”
苏肆点点头,不勉强他,三两口就吃掉了剩下的食物,把土豆羹一扫而光,她站起来把东西收拾好放到厨房里。“那我走了。”
祁从眼角余光中瞥到苏肆打完招呼便开门走了出去。
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b市的空气一如既往,苏肆走在街上,四周都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物。她深吸了一口气,往出租屋中介处走去。她是个无业游民,存款长时间处于赤字状态,买不起房子只能租屋了。
苏肆从中介处出来,手上拿了几分资料。由于苏肆坚持想要尽快搬家。本来看房一般是第二天或者约个时间再看,中介经理正想说改日再约,一看苏肆板着脸似乎不太赞同,被她凶脸一吓。只好带着她匆匆忙忙地去看房。
中介经理介绍给苏肆看的房子是在天空塔附近的一处福安小区,听经理说小区附近交通便利,环境清幽,经理说得天花乱坠,苏肆对吃住都不是十分在意,经理对小区夸多了,她就觉得搬过来也不错。只是比较让人觉得头痛的是,小区租金有点贵。
苏肆一边听着经理吹嘘着福安小区的种种优势,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接下来她要兼职多少工作才能付的起那些租金……
刚踏入福安小区,苏肆突然发觉不对劲。
耳边还听到经理在喋喋不休,苏肆左右一看,只觉得整栋小区充满着一股让人不安的压抑又诡异的气息。她不知道自己在进入幻破骨阵之后感应力变差了,既然她可以一踏进来就察觉到不对劲,证明这股气息非比寻常。
“经理,接下来我自己看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苏肆想打发掉经理,有人跟在她身边,她不好行动。
“哎……”中介经理顿时有点不甘愿,刚刚明明是她逼着自己带她来看房子的,怎么还没开始看就突然间让他回去?难道是因为不想租了,想要偷跑?经理张开嘴正想再争取一下,但看苏肆一脸凝重又不敢造次,只好委委屈屈的走了。
经理一走,苏肆马上朝四周打量起来。
小区大门是自动铁栏,进入院子后入目一共四栋独立大厦。周围树木花草不少,环境确实如经理所说的安静清幽。
只是这么安静清幽的小区,被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着,苏肆分不清是那股气息是什么,感觉像恶念,又比恶念更加强烈一些。
她在院子周围小心地转悠着,在树木草丛中刻意的绕了一圈,没有发觉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她又回到院子中间,皱眉猜测,却始终猜不出那气息到底是什么。
她在想,如果这是恶念的话,拥有如此强烈的气息,已经是到达狂化阶段了。但是她的内心又认为这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