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挂断手机,给怪夫打过去,怪夫的手机依然关机。
他踽踽地向车站走去,途经一家超市,他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从超市出来,他手里多了一大袋子速冻食品。石松拎着袋子上了公共汽车,距他家还有两站地,冬天就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他们那个小区了。石松把楼号告诉她,让她在楼下等他, 说他再有十分钟就能赶过去。
石松赶过去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袋子蔬菜。他对等在楼下的冬天说:“我在小区门口买了点菜,咱们吃火锅吧,炒菜太麻烦。”
冬天没有吱声,跟石松进了家门,才问:“都谁来呀?”
石松说:“本来想叫菲姐和怪夫过来,菲姐有事来不了,怪夫的手机关机,也就只能咱俩吃了。”
冬天嘟哝说:“要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石松说:“别呀,你要不来,我这顿饭就白准备了,你看我买了多少东西,羔羊肉、肥牛,还有鳝鱼段。”石松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桌上。
“我怎么会不来呢,说好来就一定会来。”冬天脱去外衣,拎起装菜的袋子,说:“我去洗菜,你把锅子点上吧。”
冬天把菜洗出来,石松已经把锅子点上,火锅里的水正沸腾着,石松一边往里扔羊肉,一边说:“你还站着干吗?坐吧”
冬天在石松对面坐下。
石松拿过酒瓶子,问冬天:“你喝点白酒吗?”
冬天说:“我酒量不行,一喝就醉,你要不怕我醉就给我倒点。”
石松把酒瓶伸过去,说:“你说好就好了。”
眼见得杯子里的酒要溢出来,冬天才说:“好了。”
石松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举起杯子说:“我敬你一杯,你能过来,我真的好感激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了。”
两人碰过杯,冬天呷了一口酒,说:“我要知道就咱俩人,我就不来了,说心里话。我挺怕你媳妇的。她不会回来吧?”
“不会的。”石松把今天发生的事对冬天学说了一遍。
冬天的听后感是:“这也没什么呀,不就是参加个聚会吗,咱们聚会不也这样吗。我没感觉出有什么问题。”
石松说:“你不知道,她自从入了那群,跟我都没话了。”
冬天说:“你们结婚那么多年了,该说的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再说都是废话了,她接触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遇到的都是陌生人,陌生会让人感到神秘,有了神秘感人就好奇。她就是好奇,一旦熟悉了,陌生感也就消失了,她对他们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石松说:“我是怕她跟他们乱来,再被他们勾引到床上去,我这顶绿帽子就算是带上了。”
冬天说:“不会的。都什么岁数了,谁还有那么大的**?搂一搂抱一抱倒是有可能,上床不大可能。”
石松再次跟冬天碰杯,他呷了一口酒,把话题岔开了:“你老公怎么样?还没放出来呢?”
冬天说:“送到看守所去了。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他也是自作自受,判他几年,让他进去受几年罪才好呢,不然他不接受教训,出来还得惹事。”
石松问:“他要真判了,你还等他吗?”
冬天说:“我没想过跟他离婚,他就我这么一个亲人,我真跟他离了,他出来怎么生活?”冬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石松忙把话题扯到了吃上,他问她:“这些菜还都对你的口吧?”
冬天一边往火锅里扔菜,一边说:“还行吧,都是我爱吃的。”
石松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往里放,想吃什么放什么。”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觉间一杯酒都让他们喝了下去,石松问冬天:“你要不要再喝杯啤酒?”
冬天说:“我不喝啤酒,还喝白酒吧。”
石松惊讶地看着她,说:“你已经喝了不少了,还喝?再喝你可真要醉了。”
冬天说:“醉就醉了呗,你给我倒上吧。”
石松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给冬天倒,倒了不到半杯就停住了,他说:“你就喝这些吧。”
冬天不依不饶:“不行,倒满了,你不让我喝,我现在就走。”
石松无奈,只好给她满上。
两人又你一口我一口地又喝起来。
“你爷们儿真要判个几年,你还真打算为他独守空房啊?”石松又把话绕回去,“你就没想过找个情人填补一下寂寞吗?”
“情人?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冬天显然是喝多了,她把毛衣脱下来,露出一件低领衫,满不在乎地说:“我要找情人就找你这样式的,别人我还真看不上呢,你会疼人,知冷知热。”
“我有老婆,没资格做你的情人了。”
冬天哈哈大笑:“老婆是干什么的?是过日子的,那是主菜,情人是调料,两码事,你可别把她和我混为一谈,谁也不碍谁的事,你明白了吗?”
石松点头说:“明白了,我要是感觉生活没味道了,就给你打电话,你过来给我增加点味道?”
冬天说:“就是这个意思,你把它当成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就行,不必太认真。”
石松说:“为这个我也得再敬你一杯。”
石松把杯子伸过去,冬天跟他碰过杯,一口气便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下去,她把杯子往桌上一墩,说:“再给我倒一杯。”
石松见她身子不住地打晃,劝她说:“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冬天站起身来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