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义带着管弘鹰和他的弟兄们离开肖老汉的西瓜地之后，肖老汉和肖狗蛋在西瓜地里又呆了一会儿；随后，肖老汉带着肖狗蛋回家了。/p
快黑的时候，肖祯雄回到家里，见到肖老汉回了家，很是纳闷儿地问：“爹，您怎么回来了？西瓜地那儿……”/p
肖老汉叹了口气：“瓜地已经罢秧了。西瓜也都被我卖了。歇两了，就把那片地犁犁，再?耙平，回头点种些白菜。”/p
肖祯雄不好再问肖老汉什么；反正，肖老汉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肖祯雄可以从肖狗蛋那儿打听消息。/p
肖祯雄问肖狗蛋：“狗蛋，爷爷从西瓜地里回来了，你不在西瓜地里看着点，咋也跟着爷爷回来了？”/p
肖狗蛋还没开口话，肖老汉就拿烟袋锅在餐桌上敲了敲，微皱眉头，盯住肖祯雄，叱责道：“祯雄，你咋回事？是不相信爹了，还是嫌弃爹了？我不都给你过了吗？瓜地已经罢秧了，瓜都给我卖了。”/p
“爹！我是你儿子。西瓜地那儿出了什么事，您就给我，别闷在心里，好不好？求您了！”/p
肖老汉耷拉了眼帘，很快装了一锅烟，点上烟锅，吧唧了两口，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安慰似的对肖祯雄：“祯雄啊，那片地里的瓜被我卖了六百文，钱在我那儿呐，雇人犁地买菜籽种地，需要钱的话就给我一声。其他的事呐，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不了，你也别打听了。狗蛋还，回头得叫他去读书。”/p
肖祯雄看看餐桌旁，忽然觉得好像少一个人，问：“爹，那个被狗蛋捡到的跟着您的那个孩子呢？”/p
“他呀，我打发他走了。”肖老汉淡淡地。/p
“爹，您这事做得可不像您啊？！”肖祯雄指责似地，“听他没家没地的是个孤儿。”/p
“这事你就甭操心了。爹是一个什么的人，你只要清楚就行了。爹不会做出那种没**儿的事。请相信爹好了！”/p
肖狗蛋插话：“爷爷叫他当兵去了。爷爷还叫我当兵，但是人家不要我，让我等等再去。瓜就是那些当兵的去到地里吃了以后把钱给了爷爷的。”/p
肖狗蛋那么一，肖祯雄基本上全明白了。/p
肖老汉抬起眼帘，看向肖祯雄。“都听到了吧？”/p
肖祯雄“哦”了一声，：“爹，我去厨房看看狗蛋他娘，咋这么大时候还没把饭菜端过来呢？”/p
“去吧。再弄点酒过来。”肖老汉答应。/p
肖祯雄离开堂屋，去了厨房。/p
肖祯雄媳妇见肖祯雄去了，忙解释：“今爹回来在家吃饭，我又多做了两个菜。这最后一个猪头肉炒青椒，马上就出锅了。你先把那做好的几个菜端过去吧。”/p
肖祯雄把在一个托盘上已经摆好的几个装在瓷碗里的菜端起来就走，临出厨房的时候撂给他媳妇两句话：“你做好了，再拿几双筷子。我先送过去了。”/p
“知道了。”肖祯雄的媳妇在肖祯雄的身后应了一句。/p
肖祯雄把几个菜放到餐桌上，对肖老汉：“爹，您再稍等一会儿，我把酒给您拿来。”/p
“我不着急。你去吧。”肖老汉吧唧着烟锅。/p
呆坐在餐桌旁的肖狗蛋转向肖老汉：“爷爷，您我骡子哥现在会在干啥？”/p
肖老汉看了肖狗蛋一眼，笑了笑，问：“狗蛋，你是不是想你骡子哥了？”/p
肖狗蛋“嗯”了一声，点零头。/p
“我想啊，他跟着别将军已经进山里去了。”肖老汉斜视着堂屋门外空泛的暮色，遐想似地。/p
“爷爷，他们为什么要进山呐？”肖狗蛋问。/p
“因为他们人手少，打不过人家。”/p
“那他们进山里还出来吗？”肖狗蛋好奇地问。/p
“这个啊……”肖老汉吧唧了两口烟锅，接着，“应该得出来吧。山里边净是石头，不长庄稼，他们不出来吃什么呢？”/p
“骡子哥从山里出来后，会来看咱们吗？”/p
“那爷爷就不知道了。”/p
“为什么呢？”肖狗蛋深究似地问。/p
“他们进山里，那是为了睡好觉休息好。他们从山里出来，那是为了找事做。他们要做事的话，因为忙，也就顾不着来看咱们了。”肖老汉给肖狗蛋解释。/p
“我知道了。就像爷爷您，在西瓜地里，因为忙，就不回家吃饭了。”肖狗蛋颇有联想力地。/p
“理儿是那个理儿，但是情况不一样。”肖老汉看着肖狗蛋，颇有意味地。/p
肖老汉正给肖狗蛋着话，肖祯雄捧着一坛酒进来了。/p
肖祯雄把酒坛放到桌子上，问：“爹，您在跟狗蛋什么呢？”/p
“没什么。狗蛋想那个他捡的孩子了。”肖老汉轻描淡写地对肖祯雄。/p
肖祯雄斜睨一眼肖狗蛋，同时撇了撇嘴，纳闷儿地问：“狗蛋他娘没过来？”/p
“没。”肖老汉。/p
肖祯雄出了堂屋，站到门口外，朝着厨房那儿高声喊道：“狗蛋他娘！狗蛋他娘！”/p
肖祯雄媳妇在厨房里高声答应道：“唉——！我把柴火弄灭。我这就去了。”/p
肖祯雄没再吭声，又在门口外稍站了一下，见他媳妇一手抓着一把筷子、一手端着一个瓷碗从厨房里出来，这才转身回堂屋。/p
肖老汉见肖祯雄进了屋，便看着肖祯雄问：“酒碗呢？”/p
肖祯雄“咳”了一声，了句“把这事忘了”，忙又转身出了堂屋。/p
肖祯雄跟他媳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