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孙儿知道了,孙儿告退。”/p
胤祺得了孝惠的允准,步履匆匆的从永寿宫里出来,却看到自己的小厮,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胤祺火气立马就蹿出来,也顾不得场合,就训斥道:“没用的东西,爷让你去办事,你躲到哪里偷懒了,现在才出来,福晋人呢?”/p
近侍没完成主子吩咐的差事,只能挨骂,一通呵斥之后,等胤祺停下之后,近侍才说道:“主子恕罪,奴才已经把女眷们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看见福晋的影子,奴才问过宫里的人了,今日人多,他们也没留意。”/p
胤祺:“算了,福晋的事情等下再说,先跟爷回乾清宫吧。”/p
胤祺走了之后,孝惠很担心,这样的日子,不管是他们谁倒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康熙,莫名的生病,难免不会引起朝臣们的猜测,偏巧还是刚从她这里出来。/p
绰缉尔:“荣惠,你在这里陪着额吉,我再过去皇上那边,看下究竟是怎么回事。”/p
孝惠没同意,绰缉尔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孝惠可不想自己的兄长远道而来,还惹上是非,劝道:“阿哈,你不必过去了,现在你要避嫌,咱们先稍等下,皇帝那边真有事,李德全会过来禀告哀家的。”/p
绰缉尔:“荣惠,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只是过去瞧下皇上而已,又不会做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的。”/p
孝惠:“阿哈,你久居草原,朝廷里的事情你不懂,这里边的水太深了,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是非,皇上的事情没大小,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有一群人在那里猜测,你才刚到京城,还是别去管这些事情了。”/p
绰缉尔:“妹妹可是顾虑佟佳氏一族?”/p
孝惠:“皇上顾惜自己的母族,我自然也会给佟佳氏们一些体面,但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呢,这里也没有外人,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有什么万一,皇上已经有了储君,胤礽从周岁便会册封为了太子,名正言顺的未来天子,佟佳氏有非分之想,也没那么容易实现的。”/p
绰缉尔想着,现在康熙在位,对孝惠这位嫡母也算是孝敬,孝惠在后宫里虽然有些孤单,可历来孀居的妇人都是如此,孝惠在宫里衣食无忧,嫔妃跟皇子们对她也都很尊敬,往后如何,绰缉尔也说不好,但要是孝惠在京城里过的不舒心,绰缉尔不介意接她回草原去度过余生,让她在亲人身边安享晚年。/p
绰缉尔之前也没跟康熙父子们打过交道,别看他是孝惠的兄长,但这些年来,他跟孝惠也很少联系,他还担心自己写信过来,没人搭理,可真等他看到康熙派来,在城门口不知道守了多长时间的那些人时,绰缉尔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p
再之后便是那些窝心的安排,康熙想的很周到,在他们还没来时,把什么都安顿好了,这都不说,就连太子跟福全他们,对他这位素未谋面,却占着他们长辈名义的陌生人也都很热情有礼。/p
这番下来,绰缉尔自然也就知道,孝惠在宫里过的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隆重的招待他们了。/p
太子这位未来的储君,在他面前都没什么架子,很是随和,但绰缉尔还真是不想劳动他来陪伴自己,只能婉拒了,他原来还想着,让管家替他打点好一切后,便先登门去拜访福全跟常宁,可如今事情有了变故,福全旧疾发作,疼痛难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绰缉尔一时之间,没了头绪,想过去探望下,孝惠也不乐意,怕有什么意外发生,牵扯到科尔沁,绰缉尔也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操心,只能耐着性子等着回话了。/p
孝惠嘴上说着无碍,但心里实在是紧张的很,真怕这样的日子,康熙那边有什么纰漏,今日这么多人在,宣太医过来都不合适,真是让人发愁。/p
福全的病势,李德全不清楚,以前老给福全诊脉的院判,此刻正在胤禛的府邸,就连他的徒弟都跟着,这火烧眉头的当口,他也不能派别人去胤禛那里送信,让他们回来,只好看他的运气如何了,就算不能解决根本,暂时控制下,也是好的,总不能让福全一直疼下去,他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身体有些虚弱的康熙呢,没当场晕过去,都是万幸。/p
李德全现在就盼着,胤禛那边赶紧送来好消息,这样的话,康熙也不用彻夜不眠的担心了,原以为那碗参汤让康熙喝下去,能撑到宴席结束,现在被福全这么一刺激,立马没了效果,脸色也变了,李德全真怕太子他们询问起来,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要说是朝政上的事情让康熙忧心,也没个由头,最近几个月,朝野上下都风平浪静,没有棘手的事情呈递上来,康熙还把自己的身体弄成了这般模样,就算他自己安抚别人无碍,恐怕也没人会相信他的吧。/p
真要是有问题,朝臣嫔妃们自然不可能去质问康熙,他这个总管太监到时候,可就遭殃了,他这些年跟着康熙,一贯是守口如瓶,懂的自己本分,才能得到康熙的信任,做到这个位置上,从未仗着康熙对他的看重,而在宫里作威作福,糟践别人,付出了不少的心血,才受到宫里值守人的尊敬,在主子跟前也有些体面。/p
但这些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却都会在一瞬间都失去掉,康熙有什么心事,都愿意跟李德全絮叨,他也从未表露过自己的看法,只是站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当成了康熙的倾诉者,譬如这次胤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