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福晋:“皇子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老身初次来京,也不知道皇子喜欢什么,就从家里带了这个,送你做为见面礼,皇子别嫌弃才好。”/p
绰缉尔知道,太福晋对胤祺夫妻都很看重,才格外费心的挑选了礼物给他们,不管是五福晋,还是胤祺,送出的东西,都代表着太福晋这位长辈的一份苦心。/p
王妃跟绰缉尔提及的时候,绰缉尔也没干预,由着太福晋自己选择,这还不算,他自己手里也有把很漂亮的匕首,想给胤祺,只是宫里的规矩,不能带着兵器进来,绰缉尔只好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给他了。/p
胤祺:“太福晋言重了,让您破费送我礼物。”/p
太福晋:“没事,老身刚才见过福晋了,是位很好的女子,皇子好福气呀。”/p
胤祺没想到,太福晋会当着他的面夸赞五福晋,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让初次见她的太后庶母都喜爱,胤祺真有点想不通。/p
胤祺:“太福晋要是觉得他塔喇氏投缘,您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不妨让她多来陪着您聊聊。”/p
太福晋:“那敢情好,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福晋了,老身年纪大了,能聊的也都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们年轻人都觉得无趣。”/p
胤祺:“怎么会,他塔喇氏性子温和娴静,您没来的时候,她也常进宫陪伴皇祖母的,现在有您在,永寿宫只会更热闹呢。”/p
太福晋:“刚才你皇祖母还请老身来宫里留宿,老身还顾虑着,别给你们添麻烦。”/p
孝惠:“额吉这话可就见外了,宫里这么多伺候的下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们去办,怎么会麻烦,您留在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p
太福晋:“不是老身拘礼,这年节下,宫里是最繁忙的时候,你如今身为太后,这些琐事自然不用你去操心,老身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宫里这么多的繁文缛节,老身还真记不清楚。”/p
孝惠:“额吉,您就别想这么多了,我这寝宫,平日里来往的人也少,皇上在前朝政事繁忙,有空闲来后宫请安,至多也就是坐着聊天,用膳的次数都不多,以前皇后在的时候,还会每天带着嫔妃来请安,现在都改成了每月初一十五过来,您就算留下,也不妨碍什么的,走动最多的也就是先帝的那些嫔妃跟老五媳妇了,也都算是自家人。”/p
太福晋:“那好吧,既然你跟皇子都盛情邀请,老身便留下来叨扰几日了,只是她们,等宴席结束后,便坐车回宅子了,要是没事就暂时不过来了,省得你们特意招待,耽误了你们的事情。”/p
孝惠:“额吉,这么多年没见,您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呀。”/p
太福晋:“你都嫁来宫里三十多年了,可不是当初那个跟在老身后边撒娇的公主了。”/p
孝惠:“那个时候太不懂事了。”/p
太福晋:“老身倒是真想让你们都回到那个时候,你们兄妹几个,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打猎,高兴的很呢,就跟现在的娜其娅一般,什么地方热闹便去瞧,多好。”/p
孝惠听太福晋提及过去跟绰缉尔和淑惠在科尔沁的日子,一时难受了起来,那个时候,她们姐妹俩都以为,就算是被许配人,家里的长辈也只会把她们嫁到不远的部落去,有丰厚的嫁妆,陪侍,还有博尔济吉特氏阖族替她们撑腰,就算是夫家,也不敢轻易的苛待她们。/p
往后的日子还是很好的,但命运弄人,过去的那些事情,已经跟前世一般,遥不可及,只能在梦中出现了。/p
太福晋一时的感慨,让屋子里的气氛变的低沉了不少,胤祺有心安慰,但那些事情,他都没经历过,体会不了那份感情,便沉默着没出声。/p
王妃瞧不过眼,起身劝慰太福晋,王妃:“额吉,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王爷跟荣惠妹妹总归是要长大的,不然的话,儿媳怎么会嫁给王爷,还有了咱们的娜其娅呢,妹妹如今都当上曾祖母了,只能说时间过的太快了。”/p
太福晋:“是呀,岁月不饶人,再过几年,老身也走不动了,再想从科尔沁来看你,也经不起长途跋涉了,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就跟着享几天清福了。”/p
绰缉尔:“额吉,这就对了,宅子里的事情有管事操持着,您不用担心,就安生的在这里住着,等您呆烦了,我再接您回去。”/p
绰缉尔知道,太福晋想留在宫里,陪下孝惠,只是出于规矩,怕多有不便,才会在开始的时候推辞,现在经过他们的劝说,太福晋也大定主意了,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只在宴席开始前聊这么短的功夫,太福晋还是有些舍不得孝惠。/p
胤祺心里也明白,孝惠有多惦记科尔沁的亲人,有多想念大草原,只是她不肯轻易的表露出来,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胤祺还记得,他当懂事的时候,孝惠便经常给他讲自己的家乡,讲过去那些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肆意放任自己的情绪,不必顾及那么多的规矩跟礼仪,活的很轻松。/p
时至今日,在孝惠心里,这么多的皇孙,除了太子之外,便是最偏疼他了,在他没去上书房的时候,每晚临睡前,孝惠都要陪伴他,给他唱草原上的曲子,调子悠扬轻快,很是好听,他一直都不曾忘记,如今自己有了孩子留宿刘佳氏院子的时候,偶尔也会用它来安抚自己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