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贵仪“咯咯”脆笑道:“这还不算完,阮家娘子缠上了齐二郎,整日纠缠不休,没两句话就把人家往府里带,唬得齐二郎躲在好友家里门都不敢出。”
皇后皱皱眉道:“那是圣人看重的,阮家娘子这回也过了些。”又摇摇头,“罢了,过两日我召她进宫提醒几句,齐于然不比一般的小郎君,他日入朝为臣……”
丽婉仪轻嗤一声,“她什么时候怕过?脸面踩在脚底下跟玩儿似的。安南郡主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当娘什么样,做女儿的还不跟着学个乖!还能制得住?”
安南郡主是先帝时简郡王的女儿,甚得先帝宠爱,即便后来简郡王圈禁,这一位郡主也是养在宫中。先帝还特意挑了家世深厚、气度翩翩的阮家三郎阮东伯做驸马,又亲自送安南郡主出嫁。
奈何这一位郡主实在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与阮东伯生了一儿一女后就开始养面首男宠,将自己的丈夫气个半死。后来女儿被她的一个面首害死了,才悔悟般地和丈夫重新和好,不到三年又生了一个女儿,便疼爱非常,纵容宠溺,外面又养起了男人。
而这阮家娘子更是青出于蓝,不到十岁便同她母亲一样,整日的荒淫无度,阮东伯几乎是被这母女俩生生气死的。
阮东伯死后,安南郡主和阮家娘子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连当街抢人的事也没少做。只是安南郡主尚算有些眼色,抢的也是背后没有身家势力的,皇家公主、郡县养面首的不在少数,既没有闹得大了无法收拾,庆丰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惜大的还好,小的实在不堪,别说一个寒门仕子,宗室皇亲也敢掳进府中,背后又有安南郡主撑腰,这回自然是不依不饶。
世家出身的都是从小严格教养,大都看不起这一对母女,是以丽婉仪说的嘲讽,也没有反驳的,只一味跟着冷笑。
又坐了一会儿,皇后道重阳节宫中大宴,还有诸事需一一处理,方才叫众人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