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憋了好几天的怒气都还发泄出来,这几天又被这死老头看得紧。
根本没机会溜出府外去,干些坏事。
石彦这小子也转了风向,不知哪根筋给答错了,在没了以前憨厚老实的外表,一双小米眼睛,盯着他到现在都还发悚。
“大公子,这么晃荡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满大街的在找人。走来走去还不都是自己人?”身边的石彦手中像模像样的拿着炳刀,左右前后看了看,走过的都是侍卫,街上就没看到几个人影。
这大年初一的,不是个该热闹的日子吗?
凑到文怀秀的耳旁,小声嘀咕道,“大公子,小的听说,老爷让大公子找到这成王王妃和二夫人,送回文昌伯府而不是送往万贵妃人手中。打得可是要保她们这条小命……”
文怀秀猛地停住脚步,那张不满青丝和盛怒的脸色侧头看石彦,“这话你从哪听来的?”
石彦道,“是小的无意间听到的,大公子,如是老爷真有此打算,那岂不是跟皇上和万贵妃作对?这后果……”
文怀秀脸色徒然变得狰狞,“我爹那是老糊涂,不行,我不能让爹将整个文昌伯府置于危险中。石彦,给我将眼珠子放亮点,找到刘雨歆那臭丫头,定要将她给送到万贵妃手中。她一个人死,总比大家跟着一起死来得快。”
“是。公子。”石彦笑着退下了,转身就朝身后跟着的官差道,“你们都听着,只找成王王妃,其他的人,都不必在费时间盘查了。”
文怀秀心中憋着一股气,上不上下不下,觉得整个胸膛都要给气炸了。
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就朝四处看去,想找找有没有乐子玩。却不想看到五皇子从不远处的街道上走过。
身后跟着四个侍卫,还有辆破马车。
这五皇子向来不受宠,就跟他那母妃景德嫔妃一样,是个软骨头。但好歹也是个皇子不是吗?
文怀秀心中一动,就有了主意,大步就朝他追了出去。
可到了南城门后,还没等他开口行礼,就见马那辆破马车突然停下,里头的人跳了下来。
文怀秀双眼一瞪,惊愕的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这,这这不是成王那军师张远吗?
他怎么在这?
石彦也看到了,凑到文怀秀身边道,“大公子,这成王的人什么时候跟五皇子有接触了?而且今日皇上不是下旨,不能出城门吗?”
文怀秀是个心里没墨水的,但好歹也不是个笨蛋,瞧着这么一幕,自然也知道他们之间定然不简单。
就躲到了一旁的暗巷街头,瞪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辆破马车。
傅左趁着张远跟五皇子说话的空当,拉开马车车窗,朝外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彭的一声将车窗给关上了。
马车顺利出来城门。
五皇子让侍卫守着城门,对刚刚的事,仿佛当没发生一般。
文怀秀惊喜得差点跳起来,好你个五皇子,居然胆敢罔顾皇上的圣意,放成王的人出府。
“石彦,走,回去见万贵妃的人去。”
石彦撒开脚步跟了上去,其实他们除了看到张远,和傅左两人外,并未在看到其他人在马车上。
一来,距离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
二来,张远,傅左都是什么人?那都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对于气息和视线的敏感度,定然要比其他人的更为敏锐些。
他和大公子虽说是紧紧的盯着那破马车,但也不敢太过造次,不然被发现,可就糟糕了。
文怀秀回头就拦住了万贵妃的人,告诉他这一条消息。那万贵妃的人,是个急于立功表现的,逮着这条消息,领着人就朝南门跑去。
只是刚到城门就被五皇子呃令给拦下了,对方还在囔囔着,让五皇子开城门,说是去追拿要犯。
萧释进黑着一张脸,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带头的官差脸上,让身边的侍卫将圣旨拿出来,一字一句的念给他们听。
“皇上有令,今日起,不得进出南城门……”
对方一队人马,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可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着实不甘心,反身就往回走。
五皇子身边的侍卫等这是来个人都走后,这才忧心忡忡道,“皇子,这样好吗?若是万贵妃将这事告知皇上,那到来头要连累的岂不是皇子?”
萧释进一点都不担心,“宫里头有刑公公,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暂时稳住,相信万贵妃一时半会也查不到这一处上去。让人都机灵点,仔细看着城门,别让人浑水摸鱼混出去了。”
“是。”
萧释进想着既然有人看到他送那破马车出城门,后续定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他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付父皇和万贵妃的人吧。
汗,做这等差事,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只盼望着,此次让刑公公乘了他的情后,日后能多帮衬着点母妃,在后宫的日子不致意过得太难过了。
张何松接到消息的时候,镇国公府已经找掉大半,死伤无数了。
兴和急匆匆的跑到米商行,将这消息告诉张何松时,张何松脸色大变,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向温和气质谦卑有礼的张大公子,第一次尝试了什么叫惊慌意乱的味道。
“少爷——”兴和搀扶着张何松。
张何松晃了晃两眼发晕的脑袋,伸手拽过兴和的手臂,“姨母呢?表妹,表弟呢?他们现在在哪?”
兴和道,“少爷,兴和还不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