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才发现她的眼睛。薄雾是她警告过的,所以她能够对动心的他下狠手,可人界的债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她做不到断心断情。/p
本来和神明扯上因果就已经够苦的了,她不想再往上捅刀子。/p
人类之间讲究男女大防,但在连尊卑礼仪都不放在心上的薄凉面前,这不值一提。/p
当然,她对姑苏明斋的感情谈不上男女之情,她只是隐隐觉得两人的关系绝不是轻易说断就断的那种。/p
姑苏明斋却有点会错薄凉的意思,见她居然也能老老实实在自己怀里待着,还以为她是懂了自己的心意。/p
惊喜交加之下的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被自己想的这种可能给冲昏了头脑,捧起她的脸来,对着那双薄唇就亲下去。/p
离着还有一指远呢,周围凌厉的杀气就令他寸进不得,抬眼一看,就见薄凉身后的男人拿着一柄细剑指着他。/p
薄雾若能让他亲下去,那他这个战神不当也罢。/p
薄凉捂住他的嘴,把他微微推离了半寸。/p
“我此次前来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p
“有什么事你说,对了,我现在已经是西蜀的国主了,你想做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西蜀现在已经没有国师了。你若来当我的国后,绝不会再有人能左右于你。”他虽然不能亲下去,也不想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弱态,牢牢地把薄凉的那只手握在手中。/p
他抓得紧紧的,似是怕薄凉再像那样跑掉。/p
要不是怕薄凉不高兴,薄雾早就用剑把他的十指都削下来了,广寒之主也是你一个凡人碰得的吗?/p
“正巧,我来找你也是说这些的,你看那是谁?”她微微侧身,露出身后马背上的姑苏淇来。/p
姑苏明斋先是一愣,接下来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他从紧随其后的侍卫身上拔出剑来,挥剑就向昏迷中的姑苏淇刺去。/p
“等等……”薄凉刚出声,姑苏明斋的剑就被薄雾挑飞了,他错愕一瞬间,紧接着收回剑与薄雾交起手来。/p
薄雾也不多言,就陪他过起招来。他也不欺负姑苏明斋,仅用了三成力。/p
男人的自尊在某些奇怪的地方表现的淋漓尽致。/p
薄凉一时不察这两人就打了起来,她也插不上手,没好气的牵着马躲得他们远了点。/p
旁边那些内侍侍卫可没有她这么心大,一个个目光紧紧跟着姑苏明斋,生怕他受一点伤,要不是姑苏明斋不许他们上前掺和,这会估计得把战斗的两人包得水泄不通。/p
其他人就是看稀罕了,平日里怎么也不会想到国主会在他们面前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打架啊。/p
“太后到。”城门里不远处传来内侍的高声宣诏,没姑苏明斋这么急着赶来的太后紧赶慢赶终于到了。/p
正和薄雾打的正酣的姑苏明斋显然也听到了,动作都慢了几拍,薄雾察觉到他在走神,挡了他两招,挑飞了他的剑。/p
这次是真的挑飞了,都飞出去百步的距离了。/p
被当众挑飞剑无异于下他的面子,姑苏明斋性格再好也是个国主,当下赤手空拳就要继续迎战。/p
“停下……停下!止儿别打了。”开口的是跟在他后面赶来的太后,虽然身着华服,却难掩其老态,两鬓斑白,从轿子上下来时,还要拄着拐杖来稳定身形。/p
有内侍搀着她,但她颤颤巍巍经过薄凉身边的时候,还是没走稳,趔趄了一下。/p
薄凉下意识伸手就扶了一把。/p
太后借着她的力量站稳了,干燥枯瘦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拍了一下“好孩子,谢谢你。”/p
她说话时并没有看着薄凉,薄凉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眼睛似乎不太看得清东西。/p
那双眼睛灰白混浊带着浓浓的沧桑。/p
太后又往姑苏明斋那边走过去,薄凉也没撒手,就扶着她过去了。/p
“止儿,莫要动粗,不记得雪姑的话了吗?”/p
“是,是我不该。”姑苏明斋看上去倒不是害怕她,应该说是尊敬。/p
“你现在已经是国主了,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她又叮嘱道。/p
“我记住了。”姑苏明斋在她面前微微躬着身子,整个西蜀怕也只有她一个人有这项殊荣吧。/p
可这个人又不是姑苏池的妻子,姑苏明斋为什么会奉她为太后呢?/p
“对了,雪姑,这是薄凉,你还记得吗?那天在明斋寺,和我一起掉进湖里的那个,我想娶她当国后,您看怎么样?”姑苏明斋看她在太后身边,一时嘴快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p
“什么?”/p
震惊的并非只有他们几个人。连离得近的内侍守卫们,听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那个能在自己婚礼上逃婚,顺带还篡了个位的姑苏明斋,要不是他身边也没什么亲近的男人,他们都要怀疑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了。/p
对外宣布自己不娶一妃,不纳一妾的国主,突然开口想要娶国后了。/p
这简直是……简直是……/p
比邪火突然全都消失了更令人匪夷所思。/p
他们都不禁偷着打量起姑苏明斋口中未来的“国后”来。/p
究竟得是什么样的美人,才能让这块千年顽石开窍?/p
太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接受良好,她转向薄凉,试着用那混浊的眼睛看清薄凉的模样。/p
“难得止儿动了心,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是个好姑娘,其他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