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伏在河滩的斜坡上观察着佛列斯的一举一动,起初他们步入小巷看到狙击手的尸体后,佛列斯蹲下来探了探他的脉搏,确认死亡后,跟两旁的卫兵说了什么。户读唇也只能读个大概,应该是让两人把宪兵队喊过来。/p
看着逐渐跑远的士兵,佛列斯再度蹲下来在狙击手身体身上捣鼓。支开卫兵,然后再处理证据?不对,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但也不能排除指使者回来再次搜查以防万一。/p
佛列斯站起来,将腰间的手枪拔出来,警惕看了看四周,并且还像户所在的河滩缓步移动。户的处境此时可谓十分不妙,虽然说这名狙击手是他击毙的,但追赶过程中早就把碍事的步枪扔在不知哪个楼顶上。这样跟他说的话,他也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胡编乱造,怎么说在极限的有效射击距离和没有狙击镜的情况下能打中两枪,运气再怎么好,谁又会被忽悠过去呢。/p
看着逐渐逼近的脚步,他此时更不能蠕动,只要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更何况在这种草木皆兵的情况。在这种情况出去就算是指使者自己的身份也会变得十分危险,届时再给他反倒一耙就很难受了。/p
“团长,宪兵队到了!”不远处两名士兵带着十几号人往这边过来,佛列斯的视线这才被吸引过去,仅在脱离他盯梢的那一刻户动如脱兔,立刻钻到桥墩下面。/p
佛列斯注意到时,也只留下一片被压折的草皮,他严肃地看了两眼之后,便转个身去带着宪兵队去处理尸体去了。/p
户长舒了口气,现在可不是在这里耗着的时候,要去船厂查明这条快艇的来历。漆在船身“flyfish”的字样引起户的注意。/p
城河下游地区,这里是一片稍有规模的工业区,但受限制于只有一条河流,所以船家也只有一家。户走进这简陋的船厂,里面并没有很多员工,只有几个穿着棉夹克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壮汉。船坞里也只有一艘快艇和两艘驳船,而且看情况是已经停在船坞有些日子了。/p
“请问您找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叼着雕花烟斗过来和户打招呼。/p
“您这总共有多少艘快艇。”/p
“厂子小,就两艘。您要租船游览这片美丽的城市吗?”他粗鲁地拍着户的肩膀,哈哈大笑。/p
游览?里面阴沟里的老鼠没要了我的命都算走运了!户也不想多废话,现在芙丽雅的处境已经让他很头疼了。干脆单刀直入:“您是厂长吧,麻烦将近一个星期的快艇租借信息掉出来。”/p
“开什么玩笑,我厂子再破也算是个做生意的。你的要求恕我拒绝。”厂长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回去。/p
“那还请厂长给鄙人这个面子。”户将米格道斯的徽章亮出来,厂长脸色立刻出现了反应,他阴晴不定地看了看户,叹了口气示意户跟过来。/p
厂长在办公室里翻出一本残破的笔记本,里面都是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户问道:“最近一艘快艇是什么时候租出去的。”/p
厂长舔舐了一下手指,翻了翻本子。他指着一个“:“就他了。”/p
“那他长什么样?”/p
“我哪知道,他们是通过电话联系我的。”/p
“他们?不只是他一个人吗?”/p
“对,当时风声很大,但还是听见他那里闹哄哄的,大概是商量怎么去游玩吧。”/p
游玩?怕不是商量怎样抹除芙丽雅。话又说回来,风声大,开阔的地方?还有和那些铁锈间又有什么联系呢?户百思不得其解……/p
中午时分,户被医院卫兵拦了下来,他伸出手愣愣地看着“两袖清风”的户,问道“大人,我枪呢?”/p
“好像……忘了丢到哪个房顶上了。”户突然想起还有这码事,尴尬地骚着头说。/p
“你……我还是自己去找吧。”那名卫兵哭丧着脸往里走。底层士兵哪敢和户这等身份作对啊,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咽。户也怪不好意思的,自己这个大概也是个临时的身份,说白了就是狐假虎威。/p
“马其顿先生,您回来啦。”芙丽雅端着病历本在大厅兴奋地朝户喊。/p
户朝她走过去,并且还勉强用他超载的身体做出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也难怪,毕竟r的代价也是非同小可的,刚才这么长时间地运用,一般情况下关节就像上了锁一样动弹不得。/p
“马其顿先生,我不是军人噢!放下你僵硬的手臂吧,我看看你受伤的手臂。”芙丽雅关切地问,说着捏住户的手臂。/p
“芙丽雅小姐,看样子您才是我的保镖呢。”户尴尬地说/p
“你真会开玩笑,我就一介弱女子,还望仰仗马其顿先生呢;再说了,你若有什么损失,我怎么跟艾薇交代啊。”芙丽雅叹了口气,拉着户的衣领压低声音说。要说之前不担心那是假的,尽管户高超身手芙丽雅也是略闻一二,但居于艾薇的深厚交情以及户对其悉心照料,不管出于何种感情也不可能坐视不管。/p
“那个……芙丽雅小姐我只是体力透支而已,不用做什么检查啊。”/p
“真的?!”/p
“你不信?”户刚说完硬撑着做了几个高跳和俯卧撑才勉强把芙丽雅忽悠过去。/p
“好吧,估计相信你。对了,马其顿先生,明天能麻烦您陪我走一趟吗?”芙丽雅从病历本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白纸。/p
户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鉴于俘虏营反映的特殊情况,于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