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大概就这样说着,还盖上海顿威军队特有的三叉戟印章。但户对这张文书产生不少的疑惑。/p
“芙丽雅小姐,请问是谁把这份文书呈递过来的。”/p
“嗯……是护士长给我的。”啧,无法追究吗,看来并不是什么正经的文书呢。/p
“即使要外出医治,这文书也太突然了吧。”户拍了拍这张轻飘飘的纸,但背后确是无尽的沉重。/p
“你是说……”/p
“这可以说是条强制性命令,也就是下了个套……”没等户说完,芙丽雅就若有所思地接过话茬:“一定要我进套。”/p
户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不语。/p
“那也没办法吧,既然已经给他们算计到这里了。军部的命令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也只能去赴这洪门宴,到时还要麻烦您了。”芙丽雅微笑着向他行了个贵族礼。/p
“请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好小姐您的周全。”/p
“所以说要拼命活哦,要不然艾薇就得和我拼死命了。”芙丽雅捂着嘴咯咯笑道。她如此乐观且不失幽默地面对危机四伏的雪国,被她感染的户此时此刻也似乎松开了心里的某些零件……/p
“启程吧,司机。”芙丽雅一声令下,军用吉普穿过超过一米厚的积雪,为这座冰封的城市的早晨带来第一声发动机的声音。车速很快,雪在前后胎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不少的雪粒还贪恋美貌地砸在她冻的有点红扑扑的脸颊。/p
她用方格子编织的围巾包住耳垂露出一双如琥珀般剔透的双眼,嘟囔着说“就不能挑一个好一点的天气吗。”/p
户用大衣一边护着她,一边提醒芙丽雅很快就能到第五俘虏营,芙丽雅抚摸着吹散的头发看着四周都是怪石嶙峋和一望无际白恺的半山腰。/p
要说这监狱当从门户上并没有多么高大上,反而还有点山气,因为这座海拔3000米的小山峰已经被施工队挖得七七八八了,除了保留支柱和坚硬岩石以外都改造成规模宏大的第五俘虏营。/p
“久等了,芙丽雅大人。”在高达10米的铁栅栏下一个扶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跟芙丽雅点头哈腰。/p
“您好,伯非军医。”芙丽雅和他握了下手,随后单刀直入:“那名团长的情况怎样。”/p
“唉,因为他长期饮食不良,上个就星期腹痛到难以进食,在我这查出肠胃结石,需要开刀的。但是,他死活不肯,甚至还起了一点摩擦……”伯非揭开刘海下隐藏的伤疤。看皮肤红肿程度应该不超过三天缝合的。/p
户也十分理解这位团长的做法,随便让敌方军医在自己身体里捣鬼,要是放进什么东西自己看不见反倒被他人当把柄借以威逼利诱,换作是谁也十分抵触。/p
“所以,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您到来的消息,硬是要您过去给她治疗,我也没办法啊。”伯非哭丧着脸说。/p
果然,里面是个不安分又不安定的地方。/p
“嗯,让我去吧。我只是位医生罢了。”芙丽雅笃定地说,户原本想劝诫的心情也被她一句话被逼回肚子里。/p
“芙丽雅小姐,您还是把这带身上吧。”户把军队配备过来的勃朗宁交到芙丽雅手上,本来她还想推辞的,但户紧紧地按住她娇小的手心,也十分严肃地说:“你既然不希望我出事,我更不希望您出事!”/p
芙丽雅杏色的瞳孔倒映着户严谨的脸庞,也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经意的担忧。她只能把勃朗宁随意放到白大褂的内兜里。/p
“好吧,可以进去了,伯非医生。”芙丽雅转过身来对伯非说。/p
伯非干笑着点了点头,挥手让看门的士兵放行。铁闸门缓缓升起,里面的景象逐渐呈现出来。要说一般的俘虏营里都是萧条的景象,可在这里。踏进来的第一步就感受到视线的压迫感,每个穿着单薄棉衣的俘虏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精气有信仰的人。/p
“这里的人都看起来很精神呢,在这大雪天里……”芙丽雅柳眉呈八字形,有点胆怯地望着四周不怀好意的眼神,跟在后面的伯非军医则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跟在芙丽雅身后。反观户倒是一脸淡然,因为他们太熟悉。/p
艾克、罗森、杰……户将熟悉的面孔一一记起来。这哪是什么杂牌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王牌部队,莱克所派遣支援北方黑马卡军的麾下的三大主力师之一的八十七师二团。/p
越过满是俘虏的营房后就到了军官居住的地方,但此时此刻伯非原本佝偻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户也看在眼里,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支部队规矩。/p
一群三大五粗的十几军人堵在主营房门前,虽然手里没有武器,但硬朗的身体就足以让人避退三分。但芙丽雅没有退后,反倒更坚定地迎了上去,用平缓的声音说:“请你们让开,我是主治医师,你们这样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的。”/p
“我说大小姐你一身本领,怎么可能会医不好呢,大伙说是吧!”前面带头起哄的营长像鸭子一样嘎嘎嘎地笑道。/p
“就算我再怎么神棍,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我也无力回天啊!”芙丽雅似乎有点气急败坏。但那群人却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了,都挠着脖子四处看。/p
户吹了声口哨,三短一长。哪知那名站在前头的男人眉头一挑,半信半疑地看着芙丽雅身后笑眯眯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