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任晓晓是全职主妇,可以留在家里照顾盛寰歌,也借着这病名正言顺请了假,盛寰歌也不知其实帮着请假的人是陆天唯。无理由的假期,大概也只有陆家亲戚请得到。
而连君承第三天才敢放下一切公事,跑到陆鸢银行的董事长办公室,为什么,秘书说最近陆天唯的脸色阴沉,原以为陆天唯刚接手这摊事,再加上起初脾气都还好,大家就以为从前听说的陆少是假的,果然眼见为实。
可这三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吃不消了,完全的钢铁化管理,陆天唯不休息,也逼得几个经理奋力加班陪着,只好向连君承求救,结束这种整日整日的工作的状态。
连君承一进办公室,坐镇秘书处的那几个人精秘书想要高兴,可头发乱得不成样子,脸上连个笑容都扬不起来。桌上摆满了很多东西,整个是颓废办公室。
他推了门进去,陆天唯的状态显然也不必门外那些人好,唯一就是普通人这个状态会成为大叔,可略带着胡茬的陆天唯,还多了一丝性感。
连君承拍了自己一下,他可不是到这里来欣赏的,“那个……老四,你不回家整日留在办公室折磨人做什么,银行才刚起步。”
“不好吗,你也是放了钱在这里的。”
“很好,但我的意思是吧,你这新婚燕尔的,盛盛没有怨言。”
“没,鸢鸢病了,在小姨那里,我怕她见到我受刺激。”
受刺激,难不成那天的事情过头了。“直说吧,那天我问过她陈寒的事情,本来我就没提过是你让我查的,可是后来晓诺给她说了一件事,八九成吧你家小丫头想歪了。”
“什么?”陆天唯想不通的就是,盛寰歌突如其来地质问,那天居然一点预兆都没有。
“我没有立马去解释呢,是觉得或许给一个导火索,能查到真相也说不定,因为关于陈寒,确实是没有任何线索。”
“三哥。”这声三哥和平日里的可不一样,“我就说这问题……得了,也不怪你,怪我自己埋下的地雷,偏生被她踩到,不过确实知道了些震惊的事情。”
“鸢鸢说她曾经为了陈寒得过精神病。”
连君承的眼睛睁大,瞳孔紧缩,一进来的时候往那沙发上摊着,如今跳起来,“你开玩笑吧。”
“依着我的判断,不会是玩笑。”或许,盛寰歌所有的冷静和对人的排斥感都来自于那件事情。她不能拒绝的,就是一味靠近她的人,自己则不会去表示去和人接近的感觉。
“我可以让姬青岩去查病历。”来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
“这倒不是急事,你让晓诺到小姨家去看看她,那天出来就开始发烧,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去过一次,烧得再昏昏沉沉,也要把我推开,似乎不想让我见到她那副模样。”
“立马买营养品,去看病人。”连君承本就推掉了今日的所有事情,而孟晓诺的时间则是更加宽松。陆天唯担心盛寰歌,并未再对那天连君承他们对盛寰歌过多询问。
陆天唯桌上,并不是财务报表,银行业文件,而是盛寰歌的档案,连君承说姬青岩查不出来,那么他就自己查,自己学过的侦查难不成是白学的。可这几天拼了命找,也没弄出一点线索。
可即便陆天唯这边不说,而另一方面孟晓诺嗔怪连君承,那天不把话说清楚,一咬牙几乎快把盛寰歌半年的营养品都给买了,还让连君承一趟一趟地提上任晓晓家里去。
“阿姨,盛盛她还不见好么,要不我们送她去医院?”
听到这两个字,昏沉中的盛寰歌不住地摇头,任晓晓也想过,可是每次都是这样,她开始排斥起了医院。
没有办法,孟晓诺只好给教授告了假,拿着笔记本天天到任晓晓家里报道,照顾盛寰歌,好在之后的两天,盛寰歌的状况终于平稳下来,人也逐渐清醒了,却仍是不怎么说话,比之前更沉默,孟晓诺同她说什么,也不给回应。
孟晓诺之前好几篇的论文没有写完,还有教授那边布置下的身体状况趋于正常,她才放心地回去,连君承追着便问盛寰歌的状况,可孟晓诺还没消气,对他爱搭理不搭理,谁说要等之后再解释的。那天,连君承就该拉着孟晓诺进去,他哪里知道,关于陈寒的事情,自己身侧这个人,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的人之一。
亏得还让姬青岩满世界乱转,当一切被和盘托出的时候,连君承震惊,孟晓诺却一脸平静地又补充了几点。
任晓晓知道,盛寰歌遇到事情喜欢自己安静地去想,也只是照着三餐做给她吃,其余时候也不管她,盛寰歌说要去上班,任晓晓便说她师傅说了病好了没休满五天不准回公司,viki还像是一幅老板模样。
一直到那天谢舞在学校里晕倒了,被送到第一医院,医生不仅仅是急救的大夫,还有谢舞的平日里的主治医生,盛寰歌没多说什么,紧跟着任晓晓去了医院。
她本不愿意去,可又怕小舞出事,小姨这边照应不过来,急救室中,他们在焦急地等着谢舞出来。
她和任晓晓最终等出来的是面色凝重的医生,“郭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这一直都是吃药的,病情一直很正常的。”
“那个,谢太太,这……”
“您说无论如何我都能撑下去。”
“倒不是她的病的问题,这孩子怀孕了。”
医生吐出的最后三个字,震得盛寰歌和任晓晓的心一颤,都像是没有听到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