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算什么?我说了不会到,就绝对不会倒下。

洛天音双眸越发的赤红,伤我友者千辈还。死,也等我拉了那独孤文智一起下地狱。

那倔强的狠戾,是她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檀郎再次出现在她身后:“我来助你。”

他将自己的双手按在洛天音背心,低声吟道:“东方之木,南方之火,西方之金,北方之水。吾以雪山圣族之名祈请,天降神韵,破。”

洛天音骤然间就觉得自己身体里涌出了一股说不清的力量,那温暖的力量与她的疼痛纠缠在一起,瞬间似乎有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箭矢却是突然一沉,朱雀的手轻轻将弓箭拨开。

“白凤,冷静些,现在离开这里才是重要的。”

“让开。”洛天音双眸已不再清澈,如同蒙着赤红的鲜血,仿佛喷薄着滔天的怒焰。

那样的一双眸子叫朱雀微微一愣,从未见过这样的洛天音。

那眸子中没有感情,没有理智,有的只有毁灭,不计后果的疯狂毁灭。

“白凤……”朱雀眉头一颦,声音越发和缓:“不要意气用事。”

“欺我友者,死。挡我者,亦死。”

她红唇微启,吐出的却是一串比这极寒的冰川还要冷酷的几个字。

随后,她毫不迟疑地将手中弓箭再次扬起。

箭尖直指炮台,那凌冽而澎湃的杀意,似乎能够摧毁世间任何的阻碍。

“不想死的就起开。”长孙元轶悠闲地修着自己的指甲:“你没看出来,她这个时候不大正常?”

朱雀再次看向她赤红的眸子,终于收回放在箭矢上的手,默默退到一边。

“嗖——。”弓箭离弦,去如流星,挟裹着千钧的势力。

长孙元轶把玩着手中千里眼,凤眸中却是难掩的惊骇。

别人也许看不清楚,他却是看到了,那一箭,既快又准,正中咽喉。

独孤文智甚至到死的时候还挥舞着手中的令旗。

这丫死的太憋屈了,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个疯子给杀了。

他缓缓扫过檀郎,后者的手已经离开了洛天音的脊背。

雪山族果然是个逆天的存在。

“呵呵呵。”洛天音微微一笑,身子却悄无声息向地上滑去。

朱雀刚欲伸手,却有一道月白的身影比他更快。

“撤——。”

长孙元轶将洛天音打横抱起,无视身后炮台的骚乱,率先向冰原外走去。

史料载,冰川之战中,圣安皇后一箭杀敌于千步之外,直接扭转战局。

碧水军兵败,各世家未来的继承人纷纷安全返家,再未遇到任何阻拦。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仅凭一把小小的弓箭能毙敌于千里之外?更何况还是个小小女子。

所以,很多人对冰川之战最终的结果表示怀疑。

有人说,是碧水城中出现了奸细,在关键时刻杀了主帅。

也有人说,圣安皇后就是个妖女,借助了妖法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碧水城中其实根本就没有主帅。

无论后世的猜想如何,当时冰原上那些人,却都是亲眼看见了洛天音那惊人逆天的一箭。

那一箭,成了无数人心中的传奇。

“醒了?”

洛天音刚刚睁开眼睛,耳边就响起一个慵懒魅惑的低语。

“你不觉得,需要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某妖孽温柔低语,却叫人觉得莫名危险。

“我大概,可能,也许,中了一种说不清的毒,具体情况不明,就这样。”

“你的毒有些奇怪,”长孙元轶将手指又搭上她的脉搏:“你刚刚晕倒时,脉搏的强度几乎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

“是哦。”洛天音微微一笑:“这个真不知道,就是累了些。”

“切,”长孙元轶撇撇嘴:“刚才那么勇猛的宰人,不累才怪。”

“勇猛吗?不大记得了。”她伸手按向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的确是不大记得了。

长孙元轶眼中闪过丝诧异,却并没有深究:“我们家不缺郎中,带着那个老头出来做什么?”

“恩?”他话题转移的太快,洛天音一时之间没太跟的上。

“徐太医。”

“哦。”洛天音继续揉太阳穴,这一次醒了总觉的脑子不够用一样:“他是太医,据说来到碧水城有将近十六年,而且好似对柱国将军府非常熟悉,尤其对你感兴趣。你不觉得,这个人也许会有些用处?”

长孙元轶眸光一闪:“你是说——。”凤眸中渐渐浮上一丝浅浅的微笑,叫人瞬间的温暖:“阿奴,你还能记得我的事情,真好。”

“你的事情,我当然记得。因为,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的事情。”

“阿奴,我不想再跟你做交易。”

“恩?”洛天音微微一愣。

“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并不是因为我们的交易。”他脸上微微浮上一丝红晕:“我希望你能做我真正的妻子。”

“好。”

“什么?”长孙元轶并没有期望她能够一下子就答应,正准备绞尽脑汁地忽悠人,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却叫他一下子傻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愿答应,”洛天音微微一笑:“但现在,我愿意去试一试。你既然可以为了我断了自己的后路,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长孙元轶嘴角一咧,笑容万分古怪。

“你这个样子,”洛天音脸色一沉:“我可以理解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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