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面露愤恨,朝廷命官居然私自潜逃,这根本不在他们的预期之内。
“那县衙里,目前还有谁能主事?”华溢凡站了出来,抢先问。
“就剩魏师爷和一些实诚的衙役撑着,其他当官的能跑的早跑了,那些没良心的东西,不但人走了还把朝廷赈灾的银子都带走了,谁还会管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死活,他们会遭报应的。”
“诸位仙人,快请随小的进县衙!”一位三十来岁文质彬彬,衣衫相对干净的男子,从县衙跑了出来,激动道。
“诸位,让一让,我们要商议下,请在此稍稍等候。”秦羿再度抱拳道。
没人愿意离去,一双又一双带着期盼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和身后的众位子弟身上。
他抿起唇,抬手袖袍一挥,一道无形的灵力自动分开人群,带着众人进入县衙。
进了县衙,魏师爷一听他们来自太玄门,距离这里何止是万里之遥。
恐怕他们这些凡人,永远也只是听说过那座仙山,永远也去不了。
他诚惶诚恐,认认真真地给众人磕了三个响头,谁都拦不住,只好随他去了。
“我们太玄门弟子是受大昱皇帝请托出山,为的是救百姓于水火,只是一路连续飞行七日,各位师妹体力不支,你先派人准备些房间给她们暂时休息,有何难题再速速对我道来。”
魏师爷赶紧挥手,招来一名年轻衙役:“二牛,你快给诸位仙子准备房间,稍作休息。”
一个憨憨的高壮汉子,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一室内的女修,个个美貌如花,霎时眼睛瞪的直直的,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魏师爷觉得太丢脸,更害怕众人发怒,连忙挥手:“还不快点带仙子去休息。”
要是放在平日,二牛这样的表现,绝对是上赶着找死,但是现在一个个女弟子都累的没了力气,也没人和他计较。
“诸,诸位仙子,请随小的来。”二牛讷讷道。
暗自庆幸,还好那混账县太爷跑了,他那些姨太太也跑了,房间都空了,有多余的房间给这些仙子住。
余锦年并未出去,找了个有椅背的凳子靠着坐下。
“小年儿,你怎么不去休息?”秦羿意外地问。
“我没事,就当我是旁听的,也可以当我不存在,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她淡淡地回了句。心底腹诽,我后来都是被你架着飞的,那有那么娇气。
打算边听他们谈话,边恢复灵力。
此时房内还有华溢凡,卫琴棋和魏师爷在内,总共五人。
魏师爷得了允许,把整个县城的状况,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道来:“怀阴县连续三个月未降过一场雨,今年的粮食没长成,干在了地里。目前最严重的情况是缺水,接着是缺粮,再就是瘟疫到处横行死了不少人,小的没办法呀,还缺药材,缺银子,请几位仙人救救急,让百姓生活恢复正常,小人感激不尽。”
“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的意见,尽管提出来?”他忽地转移视线,开口问室内其他几人。
旁听的余锦年略带兴味地想,他怎么不像赶路上那么着急,也不搞独裁了,还打算听听群众的意见么?
她是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如果他对自己有图谋,那么他为何还要关心外面那些人的死活?做一件坏事也是做,十件也没什么差别,干嘛要装好人?
这样活着累不累?
“方才我发现,那些凡人个个唇干嘴裂,必须先解决喝水的问题,别其他法子没想出来,他们都渴死了。”华溢凡抢先道。
“秦师兄,是不是也该施粥了,那些人面黄肌瘦的,估计……”卫琴棋紧跟着,也站起来道。她还摸了摸手上的储物戒,这是秦师兄后来在路上交给她的,让她管门内给准备的一些灵米什么的。
“小人代怀阴县的百姓,谢过两位仙人。”魏师爷一脸欣喜,又一次跪地道,可是没人搭理他。
秦羿垂眸沉思了几秒,再次抬头时直接交待:“第一,华溢凡你是金水双灵根,你先出去帮县衙外的那些人弄水,魏师爷你派几个衙役,让外面的人排好队取水。
第二,魏师爷你再让人找几口大锅来,卫琴棋你把带来的灵米拿出一部分,让衙役帮助熬成稀粥,至少今日先不让他们挨饿。
第三,还得麻烦魏师爷,速速派人去找怀阴县医术好的郎中见我,暂且就这三件事,各自先去忙吧!”
“是,秦师兄。”卫琴棋领命后,立刻走了出去。
魏师爷心急火燎地跟随其后,也快步走了出去。
华溢凡的脚步却未动,盯着秦羿,他们都是元婴道君的徒弟,他还是副领队,怎能甘心被他当众指挥。他娘的太没面子了,沉着脸问:“姓秦的,你怎么不去,想偷懒?”
“姓华的,我有水灵根么,能弄出水来么,难道此行辛辛苦苦不远万里来到这儿,你还打算同我作对到底?”他豁然起身,眸光蓦然间变得无比锐利,盯着对方反问。
余锦年托腮皱眉,这两人这么快就开始杠上了,这才来不到几分钟!
正欲劝解,华溢凡的身上的煞气,短短几秒陡然散出:“你有种,再说一遍。”
而蓝孔雀好像也不高兴了,挪步站的姓华的对面,他居然无视了那道煞气。
“姓华的,我们之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