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白毫穿木而入,葛水只听到那灰袍执事闷哼几声,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不用想也知道,那些白毫刺入了他的身体。/p
不过那孔阳长老似乎并没有想要伤他性命,故而白毫没有扎入他的要害,只是给了他一些苦头吃。/p
“年轻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自讨苦吃。”孔阳长老依旧是缓缓的说道。/p
“哼,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困死我了吗。”那灰袍执事冷笑一声。他见木桩护罩并没有用,便将它瓦解了,对着孔阳长老怒目而视。/p
“我的金系玄术专克你的木系玄术,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法子破阵不成。”孔阳长老胸有成竹中的说道。/p
葛水也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灰袍执事完全不是孔阳长老的对手,都被逼到了这种地步有还能有什么孤注一掷的法子呢。/p
葛水刚想到这里,心头忽然却又浮过一丝不祥的预感。/p
不好!葛水刚想动作反抗,却发现已经晚了。/p
只听那灰袍执事口中吟诵道:“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同时将手一甩。只见他的手霎时也变成了几股藤蔓,和捆住葛水的藤蔓长在了一起。/p
他将葛水向后一旋,蓄好劲后再向前一甩,葛水立时如同被弹弓发射出的弹丸一样,飞快的朝那白毫法阵的边界撞去。/p
“啊啊啊!救命啊啊!”葛水眼见着就要撞上了,顾不得许多了,吓得大叫起来,他知道一旦撞到那白毫边界之上,只怕会和前面的巨木一样,被割得粉碎。/p
“唉,执迷不悟。”孔阳长老只得一声惋惜,将手一挥,将葛水面前的白毫收回。/p
那密不透风的白毫阵自然也就出现了一个较大的缺口。/p
“负阴抱阳,生生不息!”那灰袍执事赶忙抓住这个空隙,空中飞快的念诵咒语,竟将自身也化作一道细长的藤蔓,以迅雷之势朝那缺口冲去。/p
孔阳长老刚接住被灰袍执事甩出的葛水,以免他被摔得头破血流。再回过头来时,只听得树叶簌簌之声,林间一阵响动,那灰袍执事已经化作藤蔓在密林中疾驰而去了。/p
孔阳长老雪眉一皱,立马将手一指,那数千道白毫如同流星急矢一般追了上去。/p
可终究只追了数十丈,便已是强弩之末,脱离了控制范围,纷纷掉头飞了回来,又重新汇聚成一束,收聚在拂尘上,很是神奇。/p
“孔阳长老,您怎么不追啊,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葛水忙着急的问道。/p
“穷寇莫追,何况他已经远遁了。”孔阳长老长眉如雪,捏须苦笑道。/p
“可是,这样的人潜伏在茅山,难道不是一个威胁吗?”葛水见孔阳长老这么淡定,疑惑问道。/p
“就算除了他一个又能怎样,你以为茅山有过真正太平的时候吗?”孔阳长老释然一笑,摸了摸葛水圆溜溜的头:“况且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p
“哎呀!糟糕,我要误过校考的时间了!”葛水听孔养老一说,这才恍然大悟的惊叫道!/p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葛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跳起来朝着下山的小路狂奔起来。/p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葛水,你忘了夫子平时怎么教你的了,凡事要淡定。”孔阳长老呵呵一笑,散淡的说道。/p
“长老!您说的轻巧,我要是赶不上校考,就没有升入二重天的资格,还得在一重天窝囊一年,这会无聊得要了我的命的!”葛水已跑出数十步远,在下面大喊道。/p
“呵呵,终究是蓬头稚子。”孔阳长老淡然一笑,将拂尘一甩,身形竟又凭空消失了。孔阳长老再一现身时,已经出现在葛水的上空。/p
“傻孩子,有老朽在,你担心什么。”孔阳长老微微一笑,将手中拂尘一甩,裹住葛水,再度消失在茅山云雾中。/p
葛水一大早接连两次被人捆缚飞驰,感受却完全不一样。此前被那灰袍执事拿住时满心忧虑,惊惧不已。现在在孔阳长老的拂尘中,却只觉欣喜新奇。/p
葛水喜出望外的看着自己穿云破雾,凌空疾飞,不多时功夫便出现在了一重天礼真观的上空,心中不由得大呼过瘾。/p
可还没等葛水回味过来,只见孔阳长老已将拂尘轻轻一放,葛水便被轻甩至玄土堂前的走廊里。/p
只听得耳边“梆梆梆”几声,显然是已经敲过开考的钲板了。/p
葛水四处一望,果然见到王之远正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堂院门口。/p
“夫子。”葛水只得把头一缩,愁眉苦脸的上前一施礼。/p
“葛水!又是你!你也太不上进了,平日里懒散也就罢了,今天是校考,你也迟到!都已经敲过钲板了,这次的校考你也不用参加了,好好回去反省吧!”王之远一见葛水,立马劈头盖脸的训斥道。/p
“王师,这次我真的没有故意迟到,我是在山间被人绑架了,才给耽误了。”葛水赶紧解释道。/p
“呵,葛水,你这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啊,青天白日,茅山之中,谁会绑架你?你能找个现实点的理由吗?”王之远气呼呼的质问道。/p
“是真的,王师……弟子不敢撒谎。”葛水急忙辩白。/p
“还敢嘴硬!那我问你,那人既能在一重天绑走你,你又是怎么逃脱的?凭你那低微的功力吗?”王志远不削的嗤笑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