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慕小姐请您进去。”
萧映寒临进门的时候又警告味十足地朝众人看了一眼,才离开。
屋内,药方已经拟好,慕长歌将药方递给萧映寒:“殿下,这是药方。”
“外祖母是什么情况?”萧映寒顺势将药方塞进怀中。
慕长歌看了一眼郑老夫人,“老夫人年纪大了,忧虑过重导致睡眠不足,继而引发旧疾,不过殿下不用过于担心,民女会为老夫人配置安神,补气,养血的药方,进行治疗。”
“好。”
说完,萧映寒离开。
刚走出院落,就被慕长歌叫住,她跑到跟前,说:“老夫人似有心病,药石无医,心病需要心药医,还希望殿下多关怀老夫人。”
“心病?”萧映寒蹙眉。
“是,从本质症状上看,确实是心病,心病导致的各种实病,旧病复发。”
慕长歌其实很想说老夫人是抑郁症,但她明白这话说出来,萧映寒根本听不懂。
萧映寒点点头,但他看慕长歌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好像在看一个智障。
他沉思片刻,摇摇头,转身离开。
……
晌午,慕长歌端着药膳刚要进院落,就见东延在与一郎中模样的人在角落交谈,正好听见郎中说:“此药方性温和,虽然疗效慢,但确实适合老夫人。”
东延闻言重新将药方塞在腰间,对郎中一拱手,转身离开。
慕长歌正好听到这一句,脚步顿了顿,心中闪过失落感,进了院子,与东延背道而驰。
一进门,慕长歌就听到瓷碗砸地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听郑老夫人气愤的声音传来:“我都说不想再喝苦药了,怎么换来换去,还是苦的?”
“老夫人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呢。”慕长歌说完,放下药膳,迎着老夫人莫名其妙的目光走到床边,解释,“您看您怕药苦,使小性子的模样不就和孩子一样嘛。”
“可不是越活越年轻了。”
话落,郑老夫人失笑,慕长歌顺水推舟,继续说道:“既然老夫人怕吃苦药,那民女到时候给老夫人做个不苦的,疗效一样的药给您尝尝?”
“还有不苦的药?”郑老夫人好奇。
“嗯,只是制作繁琐,所以您还需要再喝一顿汤药,喝完正好尝一尝民女亲自晒制的果干。”说完,慕长歌从食盒里取出牛皮纸包装的果干,递给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捏了一块放入嘴里,酸酸甜甜,添人食欲,但她正想吃第二片的时候慕长歌却收了起来,像是哄骗孩子道:“老夫人,吃完这碗汤药,一包果干都是您的。”
老夫人会意,让锦绣去端药。
锦绣刚出门,正好撞上站在侧门的萧映寒,她行礼:“殿下。”
慕长歌下意识朝门外看去,只见萧映寒负手而立,他朝慕长歌笑了笑,结果慕长歌却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
萧映寒:“……”
当夜,郑国公府偏院。
东延站在萧映寒的案桌前,萧映寒问:“小厨房里还在忙着?”
东延点头,“是,药方买回来后慕小姐就一直在忙,孙郎中也说了,慕小姐的药方很适合老夫人。”
说完,东延又添了一句:“王爷,我看慕小姐忙了一天了,连饭都没吃。”
萧映寒闻言抿了抿唇:“别人熬药几个时辰,她要一整天!”
东延语塞,又禀告了一些事情,退下。
清晨,萧映寒刚进郑老夫人的屋子,就听郑老夫人笑声阵阵,他挑眉走进去,就见慕长歌与郑老夫人坐在一起。
“殿下。”锦绣姑姑第一个行礼,慕长歌见状,也站起福身行礼,站在一旁。
萧映寒心里闪过怪异,总觉得慕长歌在刻意疏远他。
“外祖母在聊什么?”萧映寒笑盈盈问。
郑老夫人拿起桌上的药瓶晃了晃,“以后外祖母再也不用喝苦药了,这里面的药丸是甜的。”
萧映寒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长歌,对药瓶里的药丸充满好奇。
慕长歌只觉得萧映寒是不信任自己,目光平静地道:“药丸是民女熬成汤药后重新炒制浓缩的粉末,外面裹了一层由蔗糖制成的糖衣。”
说完,慕长歌将瓶中的药丸倒出来,递给萧映寒。
萧映寒没去接,只是瞄了一眼,颔首。
一连十天,慕长歌都在为郑老夫人的病情而忙碌,郑老夫人的饮食,睡眠,更是一把抓,而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这日,萧映寒正在处理公务,就见东延匆忙赶来,说:“王爷,慕小姐晕倒了。”
萧映寒一怔,笔尖的墨水落在纸上,形成一点污渍,他不管不顾地站起来,跟着东延去了慕长歌的院子。
此时郎中正好从慕长歌的屋内出来。
撞见匆忙而来的萧映寒,礼还没有行至一半,就听萧映寒说:“免礼,她怎么了?”
“慕小姐劳累过度,不过无大碍,只需休息几天就好。”郎中离开,萧映寒踏进慕长歌的屋子。
郑老夫人正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她,见萧映寒过来,说:“这孩子为我操心太多,我都没问她累不累。”
萧映寒眼中闪过心疼,却不知如何开口。
东延也应声:“是啊,老夫人您在慕小姐的调理下气色好多了。”
“嗯,多亏慕小姐了。”
萧映寒走到慕长歌的床边,见她脸色苍白,手不自觉地举起,刚想抚摸上她的脸却又突然觉得不合时宜而缩了回来。
慕长歌的尽心尽力萧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