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嗤笑一声,满脸不信。
郑柔玉和萧映寒是亲戚,怎会真的教训?
就算真教训了,那郑老夫人又该怎么做?家族里的长辈又会怎么看待萧映寒?
最重要的是……
慕长歌虽思绪万千,但还是没回应萧映寒所说的教训,她只是抿了抿唇,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卫王听说没有。”
萧映寒问:“何事?”
“他们都说你最近不上早朝是被我迷惑了,说我不仅下药毒死人,还下药迷惑了大启卫王殿下。”
慕长歌说完,寻了个位置坐下,老神在在道,“卫王殿下,这流言蜚语,不会是您让放出去吧。”
“呵,本王像那种人吗?”
“像。”
慕长歌在外溜达一天,该听的流言蜚语也都听到了,茶楼里的人说她是妖精,迷惑卫王不上早朝,市井里的人说她是毒妇,杀人不眨眼。
她只要溜达一天就能知道的事,面前的萧映寒,肯定更有所耳闻。
但见对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慕长歌又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只能憋着气不说话。
等了好一会,萧映寒才道:“既然钱珍珠的事本王做到了,那你该履行你的职责了。”
慕长歌继续不言。
萧映寒似是不用她回答一般,又说,“不如你做本王三天婢女吧。”
……
三天?
慕长歌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映寒,仿佛在说他疯了,但萧映寒不在乎她现在是何等心情,端起石桌上的果茶抿了抿:“明天到卫王府来找我,慕老板,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不……会!”慕长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忘提醒萧映寒,“殿下,你说会给工钱的哦?”
“会。”
第二日,慕长歌刚拎着行李到卫王府门口,就见萧映寒和东延从门内疾步而来,她还没问呢,就听男人吩咐:“上马车。”
慕长歌都没坐下来喝杯水,就被赶鸭子上架进了马车,一路颠簸,来到郑国公府。
在马车上萧映寒已将郑国公府的情况告诉给了慕长歌,郑老夫人自从吃过慕长歌的药膳康复后,就日日想念。
这次老夫人眩晕地厉害,请了郎中无济于事,老夫人撒了好大一场火。
“你可以吗?”萧映寒有点担心。
慕长歌朝萧映寒看了一眼:“银两到位就可以。”
郑老夫人的院落里挤满了人,萧映寒带着慕长歌挤进去,还没走到郑老夫人的屋前,就见郑柔玉冲出来,拦在她的面前。
慕长歌微蹙眉。
萧映寒先声夺人:“让开!”
郑柔玉却铁了心站在慕长歌面前,还不忘双手张开,扬高音调:“阿兄,她是杏林饭庄的老板,毒死过人的,你把她带过来做什么?”
“有证据吗?”萧映寒神情一凛,抓住郑柔玉的手就甩到了后面,郑柔玉本就不会武功,被萧映寒这么一甩,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
“哎哟。”人群里立即有人着急起来,大夫人赶忙走到郑柔玉的面前,搀扶起已经要起哭腔的人,对着萧映寒抱怨,“你怎么可以推柔玉呢,她从小就……”
“闭嘴!”
郑柔玉和大夫人同时闭嘴不出声。
萧映寒及时止住了院内的哀嚎,他朝慕长歌看了一眼,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和了一点,“跟我进来。”
慕长歌目不斜视地跟着萧映寒进了院子。
对郑柔玉和大夫人的表演,更是嗤之以鼻。
“老夫人。”
进屋后,慕长歌朝斜靠在床上的老夫人行了个礼,看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书籍,捡起脚边的书籍,放在桌上后靠近她,问,“老夫人哪里不舒服?”
“头晕,只要一走动就头晕。”郑老夫人说到头晕,手自然地扶住额头,脸皱成一团。
慕长歌见她要起身,赶紧说:“您别动。”
郑老夫人闻言,真就乖乖地重新斜靠回床上了,一直照顾老夫人的姑姑见状,“哎呀”一声,笑道,“夫人还真就只听慕小姐的。”
“慕长歌医术了得,药膳做得更是一流。”刚才还难受的郑老夫人夸到慕长歌的时候,脸上浮起了笑意。
可这岁月静好还没享受太久,就见郑柔玉进来,踩过地上的书籍,走到郑老夫人的床前,跪坐在地,说:“祖母,你可千万别相信慕长歌。”
“不相信慕长歌,相信你们一群人给我找郎中扎针,吃苦药吗?怎么说慕长歌也是帮我调理好脾胃的人!”郑老夫人直言。
郑柔玉闻言,起先一怔,转而又轻声细语说:“祖母,我们也是为您好啊!你说慕长歌前阵子是给您调理过身子,但是她调理好了吗?您不是头晕了吗?”
“杏林饭庄最近出了命案,您让慕长歌给您治病,孙女是担心您啊……”郑柔玉说到最后,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样子。
“杏林饭庄出了命案,应是与慕老板无关吧。”
慕长歌没想到郑老夫人会替她说话,刚想感谢,又听她说,“老身虽不出门,但大启的律法还是懂的,若是慕老板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她今日就不会站在我面前。”
郑老夫人油盐不进,郑柔玉没办法,只能转头看向慕长歌,眼中的阴狠展露无疑。
然,慕长歌却始终像没事的人一样,眼眸含笑,看着对方。
“你先下去,我难受得紧。”说着郑老夫人似是支撑不住疲惫的身子,往下靠了靠,准备躺平。
郑柔玉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