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口谕很快就传来了凤王府,要求玉寒雪以雁鴜国第一女王爷的身份陪同太子玉凛一起出城迎娶尚平国的安公主,桂公公不敢要玉寒雪跪下接旨,只是让她坐着听了皇帝的口谕就罢了。

桂公公心里明白,不管皇帝对玉寒雪是什么态度,有一点是很肯定的,皇帝是绝对的纵容玉寒雪,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和委屈。

“桂公公,请用茶!”玉寒雪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的招待着桂公公,桂公公连忙起身谢恩。

“桂公公不必这般客气,本宫一向视你为亲人,打小本宫就是你看着长大的!”

“奴才惶恐,皇上对长公主当真是宠爱的,长公主殿下就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一颗明珠,奴才只是地下的一只蝼蚁,哪里能高攀了长公主!”

“这尚平国的安公主,桂公公可有见过?”玉寒雪轻描淡写的问到。

“奴才哪里有那个福分见尚平国的安公主,只是在使者送来的画卷上瞧过一眼,当真是国色天香……呃,比起长公主殿下,还是略逊一筹的!”桂公公是个会把握分寸的人,未来的太子妃不能得罪,眼前这个长公主更不能得罪,何况玉寒雪素来在意自己的容貌。

“桂公公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玉寒雪轻笑。

“奴才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桂公公连忙表明心迹。

玉寒雪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桂公公一双小眼睛滴流滴流的看了看周围,有些隐晦的咳嗽了两声,这才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不见莫染公子,听说莫染公子不仅能歌善舞,更是做的一手精美的糕点,深得长公主的喜欢!”

“桂公公是想要品尝一下莫染的手艺?”玉寒雪似笑非笑,她听得出来,桂公公绝对不是为了一两口糕点才问起莫染的,难道是皇上对那一晚的事情起了疑心?

“不敢不敢,只是……”桂公公顿了一下,“之前长公主带莫染公子进宫献艺,皇上嘴上不说,可心里多少是不满的,毕竟这莫染公子到底是个伶人出身,先前去宫里表演倒也罢了,可以长公主男眷的身份……”

玉寒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多谢桂公公提点,本宫如今也觉得十分不妥,所以这次迎娶安公主的晚宴,本宫会一人进宫,不会再带闲杂人等了!”

“奴才多嘴了!”桂公公又唏嘘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桂公公离开后,梁卫东为玉寒雪重新换了一碗茶,“公主殿下!”

“嗯!”玉寒雪接过茶杯,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桂公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奴才都听见了,只怕皇上是要对公主殿下动手了!”梁卫东的声音带着几分深沉。

玉寒雪挑眉,她就知道梁卫东是个聪明的人,就凭他当日在被自己要赶出王府的时候,当机立断的跪在自己面前,只求做一个奴才,这份能伸能屈的气概,玉寒雪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若非当日他的下跪,亦不会有今日的梁卫东,更不会有机会将许妈妈接过来,脱离尚书府那个牢笼。

比起尚书的庶子,梁卫东今日在凤王府做一个管家要有地位的多了,玉寒雪给他的不只是安定,更是尊严,还有拓展天空的机会。

“说说看!”玉寒雪低头喝着茶水,等着梁卫东的分析。

“皇上素来纵宠公主殿下,这是世人都知道的,公主殿下那些年做过多少荒唐事,皇上都是装聋作哑的包庇着,如今却突然的让桂公公隐晦的告诫公主殿下,下次不要再带莫染公子进宫,很明显,皇上对公主殿下失去耐心了!”

梁卫东敢这般对玉寒雪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胆大包天了,或许他就是知道,玉寒雪不会因此而杀了他。

玉寒雪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没错,皇上的确是失去耐心了,说什么为了皇室脸面,本宫早已臭名昭著,怎么如今他这般重视本宫的名声了?”

“公主殿下,那……”

“此事本宫需要从长计议,交给你的事办的如何?”玉寒雪幽幽的问道。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玉寒雪点头,挥挥手,“你去忙吧!”

玉寒雪坐在屋子里拿起了许久都不曾绣过的刺绣,这是一个半成品,还是一个不完美的半成品,她原本是跟着徐妈妈学习刺绣,打发时间的,后来发生的事多了,萍儿也死了,刺绣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皓真出现在玉寒雪的房门外,看着玉寒雪专心刺绣的模样,“公主殿下!”

玉寒雪抬眸看了一眼皓真,继续低头刺绣,皓真也不多想,静静的走到玉寒雪的身边,他的屋子里还保存着玉寒雪的一幅画,一副很美的画。

“我听说,宫里来人了!”

玉寒雪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皓真,他素来不关心外面的事,怎么会突然对宫里来人这种事上了心,“你有事?”

这一问,反而让皓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玉寒雪见皓真踌躇的模样,眼神冷了几分,“你是不是要打听清风观的事?想要报仇?”玉寒雪以为,皓真突然关心宫里的事,无非就是要打听他那个大师兄和茯苓师妹的事情。

“我不是……”

“你的大师兄已经做了清风观的掌门,至于你的茯苓师妹,自然成了掌门夫人,你若是要回去送死,本宫救得你一次,断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皓真忽然有些难受,难道在玉寒雪的心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吗?他与她之间,难道不可以完全的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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