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恬静一时僵在那里,不敢回头。身体一个轻旋,被拥入依旧清新温暖的怀抱,飞升的感觉似乎更轻盈了。“沈凡,沈凡。”恬静埋头在他胸前用心呼唤。恍惚间,他又把她带向那个绿叶密布恍若世外仙境的树屋。
“沈凡别松手。”一年零一个多月了, 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恬静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的想念一个人,那种脑海中有身影,心底里有躁动,却偏偏眼中不出现的焦灼。
恬静发觉他们停了下来,感到一双温柔的大手正细细的探问着她的变化,传达着他的思念。恬静感到自己快要流泪了,就拼命摇下头,睁开眼睛,抬起头借着远处撒过的微弱灯光,这象是公园的一角。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久连个信也没有?”那种道似无情却有情,若说有情一别无声的折磨,令恬静有些愤愤然的不甘。
“看,我给你做的礼物。”沈凡恢复对她温和好听的声音,向后微仰身子,以便把礼物程到她面前。
“不要。”恬静看也没看一把打开。“什么破东西,值得让我们分开一年多。”
“一年多?好象十几天吧。”恬静看他笑意的脸,当他开玩笑,佯恼道:“你家时间只走日子,不翻年的?太吃亏了,我想你一年多,你只想我十几天。”
“你那知我一日的思念比你一年的都要深?”紧紧拥了她一下,厮磨着耳鬓道。“这是我心血凝成的,不要再丢了。”撩开她的秀发,环手给她戴上。恬静觉的那坠子贴上心房的刹那,心中激起一股暖流,也许是酒意泛了上来。借着一分醉意,双手圈上沈凡的脖子。细打量,清瘦了些,也少了份血色。“你是自己找来的还是要了地址才来的?”怕他是寻了自己多日。
“我说过,什么都不需要,你在任何地方我都能找到。”搂上她的腰,有她在怀很满足,忍不住把脸贴在领开的颈处,这是她的味道,不同与别人的,能醉他心的味道。温热柔软的轻磨,在恬静衣下引发别样的收紧皮肤的麻麻的惊掠感。不知此时他会不会张口咬自己,恬静对自己突然蹦出的怪想法,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紧张的她闭上眼睛,感觉他在微微的颤抖。
“沈凡,你是不是有些冷啊。”恬静松手晃晃他,两人被凉气隔开些。“现在好了,刚才头有些发晕。”沈凡摇摇头窘迫的说,其实他有些新奇的触感又被她触发,那是他不能控制的,牵动他身心的又一种悸动。
“那咱还是回去吧。屋里还有事没解决完。”恬静清醒过来,想起今夜被着几个人彻底搅了局,那里肯定是一团乱麻,自己被沈凡忽然带走,安静也不知看没看到,时间久了不定她担心的在家想什么点子。以后再不干这种把事情复杂化的事了,干脆给宝树解释清楚,让他去说吧,他们是朋友总比自己更方便。
“忘了问,你怎么跑这来了,刚才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也清醒过来的沈凡追问。
“这里比家里好玩又能挣钱,当然来这里了。你要愿意,也能辞职来找工作。”恬静不想再提他走后发生的那些令自己不堪的事,就拣轻巧的说。
“你和几个男人在屋拉扯什么?”这才是重点,她只能抱他或被他抱。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再说,总之这是正常的交往接触,你要出来了,也会碰到许多女孩子,礼貌的拉手,正常的扶持,我是不会象你这样追着不放的。”看他还要纠缠,恬静急道:“你再不走,我可自己回去了。”说着作势往树下跳。沈凡不再深究,带起她,看来该是半夜了,公园里最幽静地方躲的情侣都走了。
恬静被沈凡放到长丰家二楼,刚想问他在什么地方住,他已翻身下楼不知去处。
恬静进屋见安静正气急败坏的挨个给他们脸上摔凉水,又推又晃。
“安静,你折腾他们干吗?”恬静不解。
“五姐,你可回来了,我正想办法弄醒他们去找你,你去那了,想吓死我呀。”安静一颗不知所措的心才安定下来。
“没事,去外面醒下酒,”安静也折腾累了,和恬静把三人脸上的水擦干净,都安置好,身上盖上毯子。收拾好屋子,关门下楼去睡觉。
两人洗过上床,恬静脱下外衣,揉捏着吊坠犹豫,不知睡觉时该不该摘下项链,她从没带过饰物,不知睡觉时带着它是否碍事。取下来?可沈凡用一年时间做它,不知花费多少心血。不就希望它日夜在自己身上吗?
安静抬头,似乎看到有淡淡的红光在恬静的指间隐隐的闪烁。就过去看。“五姐,好漂亮的坠子,是宝树送的还是长丰送的?”
“干吗非是别人送的?就不兴是我买的?”沈凡暂时还是自己没公开的男友啊。
“怕你买不起。”安静以示自己不好糊弄。
“真有这么好?”恬静这时才重视起来。
“我都能看懂它诉说着爱意温柔的话,你说它珍贵不珍贵?”恬静还真没看它一眼,听安静说的由衷,就颔首向下,看不真切。
“六,摘下来你戴着,让我看看。”恬静转身让安静取下,安静费力却打不开。
“扣死了。”安静泄气道。
“我看是你笨死了。”恬静摸索着寻到接头,嵌开扣环,戴到安静脖子上,似乎没什么特殊的,样式也很大众,银白色的细链,坠着一滴心型的红……红……是玉?是玛瑙?还是宝石?抑或是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