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这种时候了,手下还会听我们的吗?让他们杀自己的同伴?”
尽管这事儿吧,也有过先例,在一个可以靠踩着他人尸体上位的时代,也不乏会有一些这样不讲义气的人存在。可这种时候,他的命令要怎么下达下去?
现在,就连他们自己都在跑路,更别说其他义德社的小弟了。
可羊茅说的的确又对,他们的小弟可能被抓进警察局能够守口如瓶,义气到底,那是因为他们有人在警局,可以想办法捞他们。
但这被军方抓进去了,审讯的程序,方式,系统都完全不一样了,谁会保证他们不会乱说话?
马仔其实是赞同羊茅的想法的,毕竟羊茅是命令发起人,他们只是觉得这会有利于自己,所以也不反对。
“要是这个时候有几个炸弹或者手雷就好了。”
司机插嘴刷着存在感,这一晚,羊茅损失了这么多人,元气必然大伤,就算能够成功回去,肯定也会大发雷霆,这个时候必须得刷一刷存在感,站好队伍,出谋划策一下,回去也好不让自己成为出气对象。
“那里不是有一个么?”
羊茅看向了姜淳一,那家伙身中数枪后,还没有倒下,更加愤怒,虽然身体看上去像是强弩之末,但依旧在疯狂的“输出”,随着他的愤怒,天空中的闪电也越发的频繁,有好几道甚至要突破云朵,直劈大地。
“羊总,你的意思是?”
马仔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羊茅居然还想着去刺激姜淳一。他难道还没有意识到这会儿的局面,全是因为姜淳一造成的么?
他在心里猜测着一些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这里天色异变,让国家认为是有什么可能对国家国土安全造成威胁的东西存在,其实这些不是军队,是传说中的特殊部门,他们只是不小心撞上了枪口?
这人,在高压力下,大脑会不自主的飞速运转。
“后备箱里不是还有一把狙击枪么?刺激刺激那家伙,反正军方来了,也不能回收了,干脆就看他能爆到一个什么程度好了。”
羊茅的眼里闪着疯狂,当然,还有仇恨。
这些损失,都是他的,这些正被军方无情浇灭的“恐怖分子”,都是他的势力,都是他的实力资本,都是白花花的钞票!
他没胆量,也没本事,跟国家军队抗衡,但暗地里再打两发黑枪,最好能把害他损失这么大的姜淳一给狙掉,至少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羊总,你把椅子放下来,就是后备箱,可以从那面拿东西了。”
这会儿这种局势,谁敢下车去明目张胆的给羊茅拿狙击枪啊?拿了枪,还有可能完整的重新回到车上么?
再说,他这一下去,万一被军方的谁谁谁看到了脸,那不就有在场证明了么?就算跑掉了,后面还是能够找到他。
羊茅肯定是不会为了他而把军方的人也灭口的。
所以,他才不会傻到这个时候下车去帮羊茅取枪呢。
这情形,羊茅也不想争什么,放下旁边座位的椅背,将前半个身子钻到了后备箱里,剥开盖在皮面上的一层掩护用的夹板,取出了一个很重的长盒子。
“你们俩,快把它组装一下,速度一点儿。”
拿出装狙击枪的枪盒,羊茅没有自己打开组装,而是伸到了前面去,让司机跟副驾驶的马仔一起组装。
两人也没多想,打开盒子,一人组装瞄准镜,一人上子弹装弹夹。
“好了。”
“谢谢。”
羊茅道了一声谢,伸手接时,他的手上多了一双手套。
听到羊茅这反常态的道谢,还有他手上的手套,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心,果然还是做老大的更黑,城府,也是这做老大的更深。
将窗户放出一点点距离,狙击枪伸了出去。
“调整一下方向,不好瞄。”
羊茅跟司机吩咐了一声,让他移动一下车的朝向。
这个时候,本就被不信任的司机只能老老实实的照着羊茅说的去做,这会儿,羊茅只需要把狙击枪往外一扔,就凭上面有他的指纹,他就逃不掉了。
贼船上了,不是说想下就能下的。
“小王八蛋羔子,都是你,害老子今晚损失这么多在你身上,敬酒不吃吃罚酒,行,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先没有瞄准姜淳一的脑袋,怕一枪爆头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反正子弹也装了好几发,这狙击枪的威力可比那些手枪大多了。
“砰!”
一枪响起。
一颗狙击枪子弹飞速的朝着姜淳一飞了过去。
正把一个义德社马仔拍到地上的姜淳一仿佛听到了动静,侧过头来,然而,这会儿在他身边散过的流弹实在是不少,加上他身上已经中了好些子弹。
“噗——”
子弹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打进了他的身体里,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老板!不要啊,老板!”
被掐的晕倒了一阵子的红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喷到了自己脸上,抬头正好看到又一颗不小的子弹打进了姜淳一的身子。
下意识的超子弹射出方向看去,看到了熟悉的车,并在通过那露出来的一点点熟悉轮廓认出了那就是她的老板。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想要把他收入麾下的么?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
红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停的听着枪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