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翔与罗悦,在屋中忙碌着,做应战准备。
与此同时,屋外装死的歹人,则在继续装死,虽然趴、躺了好长时间,很是难受,心中不住咒骂赵万顺,却谁也不敢动上一动,生怕被发现遭到不测。
而在远处守着一顶豪华大轿的众人,则直挺挺站着,一言不发,木雕泥塑相似。
之所以这样,真不是他们想如此,而是脾气暴躁、心狠手辣的赵万顺正在轿中睡觉,若发出声响吵到了他,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要知,姓赵的可不是什么好鸟,毒着呢,一发火,六亲不认,出手毫不留情,被他打个骨断筋折是轻,弄不好当即就得惨死。
命只一条,死了不能复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因此,虽然他们心中很不耐烦,可却毫无办法,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干等。
等啊等,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轿里终于有了动静,貌似赵万顺睡醒了,正伸腰、扭头、长身子……
“啊——他娘的,睡得老子腰酸背疼,真不爽快!”赵万顺憨粗的声音从轿中传出:“瑶琴、碧箫,你们两个小贱人,快给老子醒来!”
话音未落,“啪啪”声响,听得出,那是手掌狠拍屁股的声音。
随即,传出两声女子“啊”的惊叫之声。
“叫唤什么叫唤?”赵万顺厉声道:“老子都醒了,你们还敢睡得跟死猪一样,活腻了是吧?”
“盟……盟主,奴婢该死,请您开恩!我……我们下次一定不敢了!”声音很柔,很软,微风一样,轿外之人听得出,这是瑶琴在求饶,根据声音颤抖的情况,可以想象她有多害怕。
“主……主人,饶……饶命!”碧箫比瑶琴更加惶恐,因为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已然没了一点出谷黄莺与珠落玉盘的味道:“请……不要杀我们!求您了!求——”
“闭嘴!”赵万顺很是有气道:“老子有说要杀你们吗?”
“我……”
“我们……”
“少他娘废话!老子不舒服,快给老子捶捶腿、『揉』『揉』肩!”
“是是是!”
“这就『揉』,这就『揉』!”
随即,轿中传出衣服的窸窣声、手掌拍打腿脚的啪啪声和赵万顺舒服的嗯哼呻『吟』声。
他娘的,真会享受!
老子要是哪天也能这样,死也足以!
老天爷,你真他『奶』『奶』的不公平,虽说牛吃草,鸡食谷,生来命运各不同,可同样是人,为何老子就得尝尽万般辛苦,而姓赵个狗娘养的却能fēng_liú快活、整天吃香喝辣、颐指气使?老子不服!我若能上天,必将你揍成猪头,非打得你屎『尿』齐喷不可!
轿外之人都很不爽,可却毫无办法,只能腹诽。
猛然,赵万顺出声了:“赵锋,人抓来了吗?”
一个身高过丈、健壮如熊的家伙朝轿子一躬身,胆怯道:“回义父的话,还没有。”
“怎么搞的?”
“那两狗东西太厉害,不好抓!”
“不好抓!”赵万顺语气冰冷道:“不好抓你就不会多叫几个混蛋过去吗?”
“我没少派人。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赵万顺很是有气道:“八个不行,就十个!十个不行,就一百个!一百个不行,就全上!一下带五六百号混蛋过来,老子可不是让他们看戏的!”
“我知道。可——”
“可什么可?还不快叫他们去!”
“是!”赵锋一声应,随即挥手朝一个没有左耳、手持一把赤金『色』狼头大刀的中年汉子与一个秃脑壳、手抓一把赤金『色』豹头大刀的健壮青年道:“狼王、豹王听令,速速带上你们的手下,将那两个狗杂碎给我义父抓过来!”
闻言,狼王与豹王互视了一眼,谁也没吱声,更加没有要去抓人的意思。
这让赵锋很是来气,不由咬牙切齿,心中暗骂,狗娘养的,竟敢将老子的话当放屁,真是可恶!耳中塞驴『毛』了是吧?行,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能装聋作哑到几时!
“狼王,豹王,你们二位什么意思?”赵锋一脸阴冷道:“是耳朵真有问题,没听到赵某的话?还是怕死胆怯不敢去,故意充耳不闻?”
“我们耳朵好着呢,听得很清楚!”豹王冷然道:“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赵锋直接打断豹王的话,很不客气道:“既然听得清楚,那他娘还不速去抓人,愣着干嘛?”
“你——”
“我怎么了?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现在可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赵锋很是蛮横:“我义父要那两个狗杂碎,现在就要,你们磨叽什么,诚心气他老人家是吗?啊?”
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神气个蛋啊神气!
老子就是不去,你咬老子呀?
狼王与豹王一样,很是恼火,不由高声冷言道:“我们知道主人要那俩杂碎,也想即刻将他们抓来给主人,可是,大家都知道,主人曾不止一次告诫大家,麒麟卫只能听他一人号令,其他人,就算皇帝老儿都不可以!你虽是主人的干儿子,也不行!你竟敢命令我们,什么意思?莫非你当主人的话是放屁?还是你图谋不轨,想取代主人?”
这话太狠了!
因为,赵万顺就是个曾经想弑师而代之的家伙,最怕的就是手下之人对他不忠,不管是谁,只要对他有二心,那他绝对不会有丝毫迟疑,铁定会当即将那人一刀劈成八瓣儿。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