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锋太了解赵万顺了,他很清楚,虽然自己是赵万顺一手培养起来的,虽然自己死心塌地跟着赵万顺行走江湖好多年,为赵万顺挡过数次的刀剑,可以说要是没他,赵万顺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说不定骨头都沤烂了!
可是,这又能如何呢?毫无卵用!
因为,赵万顺睚眦必报,却毫不记人恩情,但凡有人哪怕有一丝威胁到他的可能,那他必杀那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狼王的话太恶毒了。
赵锋差点被气炸,他真恨不得即刻挥刀将狼王给剁成肉泥,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王八蛋!”赵锋咬牙切齿,似要吃人:“你——”
“我怎么了?”狼王暗中得意:“莫非……被我言中了,你真有不臣之心?”
“你放屁!”赵锋真恨不得生嚼了狼王:“王八蛋,老子与你有何仇怨?你是何居心,为何故意诬陷老子?老子哪里对不起你?”
“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主人!”狼王讨厌赵锋不是一天两天了,早想收拾他了。
今天,既然撕破了脸,那没的讲,必须玩到底,否则一旦让姓赵的找到机会,那他狼王不死也得脱层皮!
既如此,何不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姓赵的,虽然你未必真有二心,可你惹到了老子,老子断然不能留下你个祸害,今天,你必须死!
心念至此,狼王根本不给赵锋开口之机,当即道:“主人收养你,对你呵护备至,将武功倾囊相授,悉心教导你,对亲儿子都未必能如此!你倒好,学了能耐,翅膀硬了,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谋害主人,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该天打五雷轰!”
“你放屁!”赵锋心肺欲炸,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少诬陷老子!”
“诬陷你?哼哼,一无仇,二无怨,你还不欠我一文钱,我为何诬陷你?真是可笑!我可不是神经病,我脑子正常得很!”
“你——”
“我怎么了?我敢做敢当!不像你,站着有恁高,躺着有恁长,分量比狗熊都重,却是个软蛋大怂包,一点都不爷们儿,我鄙视你!”
赵锋真快气崩了,浑身剧颤:“你——”
“我怎么了?我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顶天立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既然敢对主人不忠,因何不敢承认?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啥呀?”
“你闭嘴!”狼王嘴皮子利索,赵锋知道说他不过,再让狼王说下去,情况只能对自己越来越不利,没办法,只能扑通跪在轿前,急忙向赵万顺求饶:“义父,你别听他胡说,我对义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我所言有半字虚假,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义父,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锋儿!我——”
“闭嘴!”赵万顺语气森冷道:“你既对我忠心耿耿,为何敢明目张胆调动老子的麒麟卫?啊?你说!”
“义父……不……不是你让我调动的吗?”
“放屁!老子何时让你调了?”
“就刚刚啊!”赵锋很是委屈道:“你叫我让他们快去抓人的,不是吗?大家可都听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老子有说过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喊得很是响亮。
这也难怪,赵锋平日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大家都讨厌他,厌恶至极,对他没有一丝好感,早想灭了他了,可苦于没有机会,只能忍着,今天这厮终于遭报应了,机会难得,焉能错失,岂能不落井下石?!
“为什么?”赵锋真气坏了,心肺欲炸,几乎要吐血:“你……你们……”
“他们怎样?”赵万顺厉声道:“狗杂碎,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得势莫骄横,骄横到头坑自己!
现在,赵锋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平日不该不给众人面子,不该目空一切看不起他们,不该陷害算计他们,不该……
太多不该了,可一切都晚了!
难道就么认命了?
不!
老子死也不认!
童身未破,婆娘没娶,种都没留下一个,老子怎么能死?!
吃了恁多苦,受了恁多罪,万般艰辛才活到今天,有了一身好本领,吃香喝辣做人上人的生活指日可待,美好的未来正向老子招手呢,老子焉能就此丢了『性』命?!
老子不甘心!老子不想死!老子还想再活五百年!
不行,老子要活着,老子得自救!
心念至此,赵锋当即涕泗横流:“义父,我冤枉!我冤枉啊!”
“你冤?你冤个屁!事实就在眼前,你何来半点冤枉?”
“事实!什么事实?”赵锋厉声道:“事实就是你们串通一气,合伙害我!明明是你让我叫人去抓屋中的杂碎,我完全照办,何错之有?”
“完全照办?完全照办就是当老子不存在,肆无忌惮调遣老子的麒麟卫?”
“不调他们,调谁?”
“废话!当然是调别人了!”
“别人?哼,谁呀?”
“谁?谁不可以?五六百号的人马,谁不可调?”
“怎么调?我又不是阎王爷!”
“什么意思?”
“他们死光了,全下了地狱,你让我如何调遣?”
“什么?死光了!”赵万顺怒吼:“你个王八蛋,老子才睡多大一屁会儿?好不容易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