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板而已?”约克当然也没有想到,是以他笑得十分漫不经心,“可我怎么听说,明润的大老板和自己旗下的一名小员工大搞暧昧关系,而且这个老板也姓陆。”
“讹传,一定是讹传,”夏蝉忙不迭地撇开关系,“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话还未说完,又莫名觉得心虚,于是端起桌上的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没什么关系吗?我还听人说,这名员工也叫什么蝉……”
可惜,约克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八卦:“好像都跟她的老板同居了。”
“咳!咳咳!”夏蝉一口把酒喷了出来,一面咳一面愤愤不平地说:“这帮闲人,传得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哪有跟他同居。我们明明只是合租而已!”说完又立马捂住嘴。
约克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得很轻很低,倒像是嘲弄。
“你不相信?”酒劲渐渐上了头,夏蝉捋起袖子,面红耳赤地解释着,“我对天发誓,我跟他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虽然最近因为住在一个房子里,话多了些,但我们之间也仅仅只是一个点头之交,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只可能是这样。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别不信我。”
门外,陆予彬的脚步蓦地顿在了那里,眼底的神色,似灼热,又似冷酷。
她这样一番话,倒像是在向自己的情人表明真心。
难道说,她一直对自己如此推拒,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十指在掌心微微蜷起,陆予彬抬眸,静默地望着眼前的门。
门里,约克微眯眼睛,一脸的似笑非笑:“这么说,你一点也不喜欢他了?”
“他那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又总是跟人纠缠不清的人,我怎么会喜欢呢?”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夏蝉又端起酒杯,闷头喝了半杯,脸却微微红。
因着她的脑中又无端浮现出下午的那个吻,那个突如其来、又完全没有缘由的吻。
这个吻,让她心乱如麻……
可惜,陆予彬并没有看到她醺红的脸,也没有看到她皱起的眉,此刻他站在那儿,紧抿着唇,望着屋内的神色,越来越冷峻。
“那他一定没有口福吃到这么好吃的五花肉。”而屋内,约克犹然在笑。
夏蝉只能讪讪地赔笑,笑容心不在焉:“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还确实没有福气吃。”
偏那约克还没完没了了,又说:“听说人在骨折的时候,需要大补一段时间。”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夏蝉摸摸脑袋。
“听说五花肉挺补的。”
“好像也有这么一回事。”
约克奖赏似的拍拍她的肩:“我还听说,小白妹做的五花肉很合清清哥的胃口。”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夏蝉抬起头,打起精神来冲他甜甜一笑:“你喜欢,就是我喜欢。”
“乖,”约克闻言,又得寸进尺地捏捏她的脸颊,“哥哥我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吃五花肉。你每天给我做一盘五花肉,我就答应教你设计。只不过,对外,你不能自称是我的徒弟。”
夏蝉的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那还不简单!你喜欢,我天天做给你”
话音还没落,忽然听到身后吱呀一声门响。
她身子本能地一僵,然后蓦地站起来,回过头。只看了一眼,她就彻底傻了。
陆予彬……
怎么会是陆予彬!
静静的空气。
莫名地。
有一丝紧张和压抑。
夏蝉咬了咬唇,略显不安地瞥着客厅外的陆予彬,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只知道他现在的脸色很难看。
神情淡漠中有些疏远,眼神却泄露出了不快。
这种不快令人无所适从,渐渐地也就说不出一句话来,徒留一室的尴尬。
首先打破尴尬的人,是约克,他站起来,凝视着陆予彬,眼珠如琉璃般乌黑:“这位是?”
陆予彬面无表情地走向他:“姓陆的。”
夏蝉的唇角不由得抽了一下,但见他又走了两步,停到她的身边,眼神淡淡如晨间的白雾:“他是谁?”
“他是我新找的师”
夏蝉正想解释,忽然想起约克跟她的约定“对外,你不能自称是我的徒弟。”
一时间,她僵硬地站在那里。
“师什么?”陆予彬又问。
“师……”夏蝉反复地咬着唇,“师……”
在脑子里搜刮肚肠地想着,过了好半晌,她也只硬生生地从嘴里迸出四个字:“……拾废品的。”
说完她就闭上眼,不忍去看约克的表情,当然也不忍去看陆予彬的。
连拾废品的都长得这么妖孽,鬼才会信呢!
可是她没想到,陆予彬似乎还真的信了她的胡扯。
否则,他为什么会如此从容地走到门口,又拎起两袋子垃圾塞进约克的手里说:“麻烦你把这两兜捎下去。”
这下,她睁大了眼,着实有点无语:陆大老板你脸皮的厚度真的是愈来愈长进了。
同时她又有点不敢想象,不敢想象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约克会因为陆予彬的使唤而做出怎样的行径。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约克竟然真的毫无怨言地拿起那两袋垃圾,走向了门口。
夏蝉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想这约克虽然来头大,心眼倒还算不错,知道她不想得罪陆予彬,便将计就计免了她虚惊一场。
可她刚要放松下来,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