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睿胜旭来找她的那一刻,她便确定了,过去的一切,就由它过去,她们应该看到的,是对未来的希望。
可是这家伙,她知道他心里有一个死结,而要将这个死结打开,将会困难重重。
因为这家伙认定的事,从不会因为别人而变,这也正是当初她会被安排到他朋友那里,去消除记忆的原因所在。
抬眸,泪光闪烁里,他晕红的俊脸映入眼底,她望着他俊美如昔的脸容,恶声警告:“如果你敢再欺骗我,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过去的一切,在忆起的同时,也让她咬牙切齿。这家伙,从来不曾问过她的意见,自认为对她最好,便强行实施,却不知道,这对她,其实有着无法抹去的伤害。
他痛苦地看着她,黑亮的眼底下,除却了浓郁的欲,念之火,还有无法抹去的震惊。
怎么可能呢,他记得上次,他明明看到她和霍正东一起。
只是这一刻,他无法再聚中精神去思考,单是她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已经令他身上的热力癫升。
伸手用力地想要将她推开,她却倔强勾着他,身子在一推一拉之间,无可避免地贴合着他的身躯摩擦起来。
“呃……”昊浩天痛苦地轻哼出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如果再继续这种非人的折磨,他不疯才有鬼。
夏雪惜固执地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将自己推开,为了表明自己的坚定,她将身躯紧挨着他的身上。
谁知身躯在挨近的同时,有那么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在她的小腹,她愕然一怔,随后意识到什么,轰地一声巨响,炸红了一张本来就已经红晕满布的小脸。
那个是他的……那个啥、那个啥……
慌张的眼眸,因极度的羞涩而盈满了泪水,她左顾而言,却是进退不得。
其实她早就确定了要这么做,不然这段日子以来,她根本就没必要和他挨在同一张床上。
可是决定归决定,在真正面临的时刻,她还是不能硬下头皮,做到毫无羞涩地面对。
毕竟在这方面,她其实是一窍不通,而且,还带有灰暗的阴影。
“雪惜。”昊浩天粗嘎地唤着她,伸手按着她不听话的身体,以免她再继续加重自己身上濒临爆炸的念头。
夏雪惜眨了眨润湿的双眼,却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自个儿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
“我和你……不可能。”他咬牙说出这句,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阵僵凝。
心底有着苦楚在漫开,他伸手将她挂在自己颈际的手拉下,“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这份喜欢……却只维持在妹妹的基础上。”
尖锐地吸着气,他鼻息间的呼吸已经紊乱一片,然而他咬牙,在一片混沌的思维里,重新整理了一方清净的领土,“我舍不得看你受伤,就像舍不得看着自己的妹妹受伤一样,你……懂吗?”
她任由他乖乖地将他的手自脖子处拉下,没有丝毫的挣扎,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他。
“昊浩天,这就是你的真话?”
“是。”他咬牙,侧开了目光,不想对上她受伤的眼神。
他和她根本就不可能,自从得知了事实的真相后,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被隔绝得永远无法接近。
“好,我去帮你找桑琪。”她惨然一笑,随后点头,“不过,昊浩天,我告诉你:你不再欠我什么,你替我挡下的那三枪,足以弥补了以往的一切。所以,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往后,我的任何事,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转身不等他的反应,她便跑出了浴室。
他看着她悲伤的背影,眼瞳一红,随后愤然举高拳头锤向浴室的镜面。
镜面应声而碎,玻璃狼籍地碎了一地,而那只锤向镜面的手,被玻璃扎了一手,正流着滴滴嗒嗒的串串血迹。
他又伤害了她了。
为什么他总是在伤害她。
他只是想她幸福快乐地生活啊,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将她推开。
始终,最适合她的人,并不是他。
她身边的位置,应该是留给霍正东才是。
…………
……
当洛桑琪来到浴室,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叹息一唤:“既然不捨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里面狼藉的地上,铺满了滑腻的水迹,而浴缸的一旁,在大片的水柱里,站着一人。
这刻,他低垂着头,被水打湿的发丝,正狼狈地贴合着他的脸,覆盖了他的神情。
然而就算是这样,别人只要抬头一看,便可以清楚地感应到他的悲伤。
“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皱眉,看着地上滚滚而流的鲜红血迹,她抬眸看向他那只被玻璃扎伤的手掌。
看来,她的猜测无误。
刚才看着夏雪惜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现在一看他这个模样,她就知道了,他定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伤害了她了吧。
“是你做的吗?”丝丝的疼意,抵消了身体的热度,他抬起了被水打湿的脸,看着门口的她。
“我只是想你顺从心底的渴望。”她停了一下,随后上前,“出来吧,再继续淋下去,也无补于事。”
这春药,是她研制的,所以,它的药效,她自然会清楚。
“桑琪。”他沉声唤着她,声音中有着以往不曾有过的沉重。
她的眼底有着酸涩闪动,却是不语,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