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竟然压制不了自己蓬勃的念 头,对她做出了那种事情。
若不是她途中发出的那丝几乎无法听清的低吟,他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
拼命地捉着了心底那丝仅存的理智,他将怀中那具他渴望已久的身躯推开,天知道,这中间究竟要花费他多大的气力,才能做到。
然而她无法了解他的痛楚,仍旧上前不断接近他。
抵在洗手台的身子下意识地退后,他咬牙,艰辛地扭转过脸,那张小脸因为刚才的激情而铺上了诱人的红晕,粉红的唇在他的吸,吮下,微微地肿涨。
可是,明明是这样迸发他强烈欲,望的娇俏小脸,这刻深深映进眼底的,却是她眸底那丝显而易见的受伤。
“我不是……”他无措地哑着声音,在身体疯狂的热力里,唯一仅存的,便是她受伤的眼神,“我被人下 ,药了。”
男性的自尊远远不及她悲伤的一个眼神,如果非得在两者之中选择,他从来不曾怀疑,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她因着他的话,而猛然一怔。
抬眸紧瞅着他潮红的脸,还有火红的眼神,她的眸光一晃,下意识地扫向他的身体。
他身上的衣衫全被一旁的水柱打湿了,而那紧贴在肌肤的衣服里,有一处是这样明显地蓬,勃起来。
她的脸腾的一声涨得通红,慌张扭头,不敢再对上他火热的眼神。
“你可以帮我找找桑琪吗?”他苦笑,这样狼狈的样子,他不想落入她的眼中。
她慌张的目光在偌大的浴室里虚浮地游动,直至听到他这句话后,才小声地答他:“可是……桑琪没在。”
没在?!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竟然没在?
脑海中有什么念头一晃而过,却又因为身体那疯狂窜动的yù_wàng,而一下子飞离。
粗声喘着气,他抵在洗手盆上的手扣得死紧,属于她的馨香体味缓缓传来,更是刺激着他神经。
“你先……出去吧。”粗嘎着声,他转开了脸,想逃离这令他迷惑的气息。
要知道在平时,就算没有被药物控制的他,也险些无法把持自己,更何况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
夏雪惜重新上仰着脑海,看着他痛苦隐忍的侧面,她目光中有水光在晃动,咬唇,在一番挣扎后,她突然上前,伸出手拉着他的脖颈。
“我帮你。”这句话,她说得轻得几不可闻。
然而昊浩天听得分明。
滚烫的身躯蓦地强烈一震,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只感觉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已经被药物侵蚀得分毫不剩,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听到这句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的话。
夏雪惜的双颊红得宛如可以随时滴下鲜血来,她半垂下剧抖的睫毛,勾着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
空气间,静默得宛如石化。
他能清楚听到,那一阵比一阵剧烈的心跳声,在抨击着他鼓动的耳膜。
唇中,属于她的柔软轻轻地贴合在他的唇前,温热的触感,就像一把小火,迅速将他内心那一束束的火焰撩拨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抵在洗手盆的手在几番收缩后猛然放开,他绕过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瘦弱的身躯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就在他想要深入她唇瓣之际,脑海中突然有什么闪过,他全身一僵,咬牙推开了她。
“帮我……找桑琪。”他剧烈喘息,脸颊侧过一旁。
她被迫退了一步,抬头望着他隐忍的侧面,倔强地上前,伸手将他侧转的脸捧正,她逼视着他问:“你不喜欢我吗?”
“桑琪才……”他下意识地想逃开她的碰触,却退无可退,咬牙想将她尽量赶离,他正打算再度搬出那套说词。
“够了,昊浩天。”突然,眼前的她朝他吼着,眼底那愤怒的目光,让他本来打算接下来将要说的话,也一并遗忘了,“别再用那个借口来搪塞我,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失去记忆,有关过去的一切,我还清晰地记得。”
他一怔,涣散的目光里,有着不敢置信在盘旋。
“你是想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是吧。好啊,那你告诉我,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性命,这么义无反顾地替我挡下了那几枪。”愤怒地吼着,她的眼眶却渐渐泛红,捧着他俊脸的双手无力地滑行至他的脖子,她哭着将脸埋入他的颈侧。
他知不知道,那一刻,最令她恐惧的,根本就不是那满地的血迹,也不是达莱西狰狞的死相,而是他在匍匐在她的身上,气息渐渐走远。
搂着他的手疯狂颤抖,每当回忆起这一切,她还是会害怕,害怕当时的他,就这样扔下了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承认,在刚听到达莱西将真相说出来的那一刻,她无法做到接受。
因为为他的介入,她的家人就要遭到这样的不测,她甚至在想,如果当初的自己不是主动伸手拉住了他,或者,直到今天,她的嗲地妈咪仍旧能在这个世上安然地活着。
所以那个时刻,她无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当生命面临逝去,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什么仇恨、什么身位、什么地位,在这一刻,都只会显得苍白而无力。
她只想遵从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想要待在他的身边,想要和他快快乐乐地生活,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