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徐夫人来了。”彩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云月儿眼里闪过笑意,“还不请进来。”
徐嬷嬷走进来,俯身道:“给陛下请安。”
“好了,起来吧!不是了不用这些虚礼。”云月儿笑道。
雪海和墨菊屈膝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起来吧!”徐嬷嬷笑道。
待徐嬷嬷落了座,云月儿噘嘴故意嗔怪道;“嬷嬷现在比我都忙,想见嬷嬷一面都难,今日怎么得闲下来了?”自打白闵修来下聘礼之后,徐嬷嬷就忙着她的嫁妆,一连多日都不见人影,云月儿真搞不懂古代的婚礼弄那么麻烦干什么?还是现代好,九块钱就解决了。
雪海和墨菊会心一笑,陛下也只有在夫人面前才会『露』出这女儿家的作态。
徐嬷嬷故作不悦道;“您有了未婚夫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顿了顿,又傲娇地,“老奴现在忙得很,哪里得闲了。”
云月儿做恍然大悟状,“嬷嬷原来是吃醋了?嬷嬷放心,你在我心里最重的哈。”
徐嬷嬷被她逗得忍俊不禁,“这话要是被太上皇和帝君听到,吃醋的就不止老奴一个人了。”着,眼底似乎又有了一些担忧之『色』,“宫里闹得动静太大了,他们是陛下丢了什么重要物件儿?老奴不放心,过来看看。”
云月儿正要话,便听到了外面一阵急促且有力的脚步声,尤明进门后见了礼,禀报,“陛下,刚刚有人企图杀李四灭口,被奴才拿下了。”
“哦?是何人?”云月儿平静地问道。显然对此事并不感到意外。
“回陛下,是一名宫女,名叫红霞,与李四同是前朝的宫人。李四招认,红霞知道他与张氏的关系,便指使他利用张氏下毒。”
前朝?下毒?徐嬷嬷心里升起不好的预福却也知道此时不易开口。
“红霞的主子是谁?”云月儿又问。
“她在口里藏了毒『药』!没等审问便自尽了!”尤明的声音里似乎是有一抹沮丧和惭愧!
雪海等人皱起了眉,若是『自杀』了,就相当于断了线索。
“不过,那李四红霞的主子好像是前朝太子公孙智。”尤明补充道。
听到这,徐嬷嬷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的重了。
“哦?”
“李四,几年前,他偶然碰到公孙智和红霞衣衫不整地从树林里出来。”
云月儿点点头,如果红霞的主子是公孙智她完全相信,公孙智对她的仇恨估计不比白闵修少,他有足够的动机。
那个红霞对公孙智倒是忠心,怕承受不住严刑供出他,便直接『自杀』了。
“下去吧!处理干净了。”
“是,奴才明白!”尤明领命退下。
徐嬷嬷早就忍不住了,起身走到御案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宫里还会有前朝太子的眼线?”
云月儿原本瞒着他们,一是不想他们担心。二是知道的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眼下,闹的动静大了,瞒也瞒不住了。
不,反倒是更担心。
于是,便将这几的事,避重就轻的叙述一遍。
刹那间,徐嬷嬷整个人仿佛被浇了一桶凉水一般,脸『色』瞬间惨白,眼前发黑,人往后倒,差点晕过去。
墨菊手疾眼快赶紧扶住徐嬷嬷。
“嬷嬷。”云月儿惊叫一声,起身疾步走过来,“嬷嬷,你怎么样?”
二人扶着徐嬷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雪海端来一杯水,徐嬷嬷喝了两口,才觉得缓过来了。泪眼朦胧地看着她。“陛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老奴?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可请太医看过了?太医怎么?”完,又伤心地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这些日子瞎忙,都没在你身边照顾,你要是有个好歹,老奴还要这条命做什么?”
云月儿眼眶一酸,含着泪花,轻声哄着,“嬷嬷,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的,你消消气,不要激动。”
徐嬷嬷泪流满面地道;“老奴不是生你的气啊!老奴是生自己的气,没有照顾好你,辜负了夫饶嘱停”
云月儿拿着帕子为她擦了擦眼泪,“嬷嬷,你没辜负娘亲的嘱托,你一直做得很好。我没事的,真的,真没事。”
徐嬷嬷停止哭泣,一霎不霎地看着她,“真的没事吗?”显然是有些不太放心。
“真没事,夭夭给我开了『药』,我都吃了,现在毒素都清干净了,夭夭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
柳夭夭剖腹取子的消息她当然听了,这等医术可称得上神医了。可是,徐嬷嬷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又问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我好着呢!”
“不行,我要亲自去问问。”徐嬷嬷着,起身就往外走,云月儿知道拦不住,忙吩咐道;“你们俩扶着夫人去。”
“不用,不用,你们留下伺候陛下。”徐嬷嬷摆摆手,“门外不是有那么多人,随便找两个就行,陛下身边得有信得过的人服侍。”
“雪海留下吧!奴婢扶着夫人去。”墨菊道。
云月儿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出了口气,刚刚差点没把她吓死。
“夫人真是疼您。”雪海道。
“是啊!亲娘也不过如此了!”云月儿点头。
雪海看着她脸上有些倦『色』。“陛下,闹腾了一上午,您休息会儿吧!”
“嗯,我就在软塌上眯会吧!”昨晚就没睡好,今日又折腾一上午,她真有些精神不济了。忽然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