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大夫人见女儿情绪稳定了,松了口气的同时更是心如刀绞。可是南宫铭却是没她那么放心!经历这么大的难,她的情绪转换的太快,现在又表现的太过平静了,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子遇到这种事的正常反应!
他想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该什么!
他如今恐怕自身难保,又如何还能护的住她呢。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下一瞬自己就会从梦中惊醒过来……
听由命吧!
静默片刻,南宫秀雅开口,“爹,娘,女儿不想待在这里,我们离开这吧!”
这里让她透不过气来,她需要静下心来想想……
南宫大夫人赞同道;“对!老爷,我们启程吧!”留在这里不过是平添伤心。
南宫铭当然也没有意见,人都丢尽了,还留在这里惹人笑话不成?
没多久,云月儿便得到他们离开的消息。
她并没有将南宫一家的事放在心里,毕竟,在她心里他们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夜已深,云月儿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忍不住想,白闵修此时走到哪了?路上是否安全?是不是也在想她?
良久后,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叹息一声,原来某些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植入在心底。
忽然想到李白的那首秋风词;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窗外传来云五的声音。
“主子,东西被他偷走了。”
“嗯,把人盯住了。”云月儿嘴角微勾,一双黑亮的眸子在夜里闪闪发亮,意味深长地道;“明日封锁宫门,就朕丢了一样心爱之物,全宫搜查。”
翌日,
一早,云月儿不仅下令封了宫门,还派侍卫在宫内四处搜查。到处鸡飞狗跳的,闹得人心惶惶。大家也不知道侍卫在搜查什么?只听是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儿。
从御书房里传出来一阵怒骂声,紧接着是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响。女皇陛下是极好的『性』子,从不『乱』发脾气,也不苛待下人,这般发怒的样子更是从未有过。
“啪!”只听一个清脆的破裂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扔了一个茶杯到地上。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谁也不敢大声讲话,竖着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
而此时,御书房内,云月儿斜靠在椅背上,品着茶水,时不时地扯着嗓子怒骂两声。
下面的墨菊和雪海随着她的骂声,不时地摔个茶杯,茶壶,花瓶……
“陛下,还摔吗?”雪海看了一眼手中的粉彩仕女图六方瓶,问道。
云月儿放下手中的茶杯轻飘飘地,“差不多了。”
两个丫头轻吐一口气,看着一地的瓷片,心疼的紧。
云月儿看着她俩一脸肉痛的模样,心中好笑,这俩丫头都是财『迷』。她显然忘了自己也是财『迷』的事实。
雪海拿起地上的一块花瓶碎片,“这粉彩手画双龙梅花瓶,可是绝品呢!价值连城的古董就这么被我摔了。”着,着,就哭出声了,“呜呜……”
墨菊也捡起一块碎片,一脸的悔恨,“这汝窑的青釉三足水洗就这么被我摔了,这么珍贵的物件儿就听了个响儿。”
败家啊!
看她俩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云月儿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开口道;“那些都是赝品,真品昨晚都被云五调换了。”
雪海的哭诉戛然而止,转头幽怨地看着云月儿,“陛下,您不早,害的奴婢心里真是又愧疚又难受,差点就给这花瓶磕头赔罪了。”
云月儿被她的话逗的真是哭笑不得,“就算是真品,也不过是个摆件儿,还用得着向它磕头赔罪?”
雪海声嘟囔着,“它就算是个摆件儿也比奴婢贵重,奴婢当初的卖身银才不过十两。”
“那是以前,你们现在可是有官身,严格来你们不是奴婢了。”
“奴婢能有今日,都是主子赏的,奴婢永远是主子的奴婢。”
“行了,这两件东西赏给你们了,日后也能放到嫁妆里!”
“谢陛下赏赐。”二人红着脸谢恩。
雪海又道;“早知道哭穷能得这么重的赏赐,奴婢就该多几句的。”
云月儿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她财『迷』真不冤枉她。
门外的宫人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只是听到雪海刚刚在嘤嘤哭泣,人人心中惊诧的很,这雪海和墨菊可是女皇身边的心腹,平日里受宠着呢!今日居然被女皇责骂哭了?看来丢失的东西比他们想象的更重要,只怕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要遭殃了。
众人正忐忑不安时,御书房的门打开了。墨菊走出来吩咐道;“进来几个人把书房收拾干净。”
立马出来几个宫女,进屋后头都不敢抬,手脚麻利的将一地的碎片收拾干净后退出去了。
这时,草带着两人将张氏扭送过来,“启禀陛下,这张氏在御膳房做活时,趁着无人发现就将一个纸包里的『药』粉倒入了陛下的糕点之郑请陛下过目。”
话落,将手上端着的糕点送到近前的桌子上,还有一包没用完的『药』粉。
张氏脸『色』一白,吣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陛下,奴婢冤枉,为了陛下吃着可口,奴婢在里面加了花粉,并非是『药』粉,请陛下明察。”着,她开始连连磕头。
那个人了,这种『药』粉根本没人知道是什么?用银针也是试不出来的。只要她不承认,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