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帘恨自门外奔入,扶住摇晃不已的人,掌心沛然的真元瞬间透入其体,抚平不顺。
百里流年得他之助勉力站稳,一口浊息回转过来,抬手擦掉嘴角血迹,道:“我没事儿,你扮作我的样子坐守白苹怒涛,切记小心,莫露端倪。”
“属下遵命。”帘恨撤了真元,摇身化作他的模样,登时百里对百里,流年对流年。
便是百里乐人来了,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而真百里流年再看了假百里流年一眼后,霎时消失的无声无迹。
偌大的府邸,无人察觉。
连在附近游乐的百里乐人都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只是照老子的吩咐,好好哄着箕鴀留下。
然箕鴀此刻实系身在曹营心在汉,并不是他对少真多有感情。比之不舍,他担心更多的是,少真无一会不会趁此机会除掉自己?
毕竟,杀人不用刀,何乐而不为?
百里乐人负手信步道:“箕兄这是想哪位美人了?想的这么出神?”
说罢,取笑道:“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做疏星楼的女婿,要浥大楼主做你的女人?”
“去去去,还拿这事打趣?我是有心思不假,也不是完全不识趣啊。乐人你都说了,咱能不听一二?”箕鴀悻悻道,满园争奇斗艳,在他眼里突然就失了色彩,越看越浮躁。
“哦~那你倒说说想什么这么认真,说出来,我也乐呵乐呵。”百里乐人姑且信他瞎说,也不拆穿。
瞅着无人注意,用胳膊肘撞了过去。
箕鴀吃痛,揉着被撞的地方,记上心头。半是低垂的眼眸,掩住他的心思。再抬头时,还是往常的他。
东张西望过后,勾住百里乐人的脖子,一把蹲在花丛后,小声又神秘的道:“你小子只知道我过来找你,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不?”
百里乐人瞥了一眼,一肚子坏水道:“不会是你那里伤好了,想拉我找鳞锦儿快活吧?”
“……别把你兄弟想那么下流好不好?我找你是有事儿的,就是你那天没回,我喝醉了,忘了和你说这茬。”箕鴀面上一热,脑海中瞬间浮现当日在辉居受邢的情景。
顿时对少真无一愈发恼恨的紧,那么多人,也不给自己留丝毫面子。
“那你倒说说,究竟是什么事儿?还以为你被老头子看上,要收你当干儿子呢?”百里乐人收回眼神,嘴角的揶揄三分真诚七分讥讽。
他多多少少还是晓得箕鴀的心思,只是跟他斗?未免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箕鴀不知百里乐人的小九九,拽住其前襟,附耳低语。
半晌,百里乐人才从惊愕中回转过来,不可思议道:“真的假的,你搞错吧?
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十个你娘也保不住你。”
“我说你……这事儿能有假?不信你找人试试,引那小娘们出来,再买通禧园的婆子,这真真假假还不一眼的功夫?”箕鴀翻了个白眼,然内心开始涌起阵阵雀跃。
百里乐人抱着膝盖,琢磨了片刻,睇向箕鴀道:“话虽如此,你说的那人住在槿院,外有三味内有文宰亲自守护,要下手谈何容易?
且别的不提,我做这事有什么好处?你不怕我家老头子削,我还要天天管他叫爹,这不是害我?”
说罢,作势要离开。
箕鴀见状,哪能让到手的机会从手心儿溜掉,一把拉住其袖子,压低声道:“哪里没有好处?实话跟你说,兄弟我一直都觉得只有世伯那样的人物才配做这欲海天的主宰,也只有兄弟你才适合接掌欲海天的未来。
他弦家的算什么?不就是占着祖辈儿的光?我那表哥也不知瞎了哪知眼,一门心思替弦家卖命。
你就说,这些年他给世伯添了多少麻烦?
家里六亲不认,朝堂是非不分。
也就世伯宽容,从不和他计较。”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有人还只嫌不够,还欲再说。
百里乐人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久久的才回转心神,掌心啪啪拍在他的肩头上,语重心长道:“兄弟,你说的太对了。
我百里家掌监察天司,出身司幽。论什么比不过姓弦的,非得处处低他一头,仰人鼻息过活。”
“就是啊,你说这事捅出去,对咱们是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箕鴀继续怂恿到。
“机会是机会,只是箕兄,那可你表哥,常人见面还有三分亲,何况你们还是货真价实的表兄弟,怎么着你也该帮他,而不是帮我这外人吧?”
到手的荣华富贵你不要,反而拱手让给我这外人?箕兄啊,你觉得这说的过去吗?
箕鴀自知这点难以服人,忙改口道:“兄弟瘟四敲匆坏悖但是非好歹咱心里有数,我是帮理不帮亲。
当然,我也有那么些小心思。
好好一个小美人,他睡就睡了,他娘的还不让人看。反正头一回是他的,后面我尝尝就怎么了?
他要觉得不公平,我把我院里的美人分他几个就好。偏偏防什么一样防着我,太他娘的不要脸。”
百里乐人听罢,忍不住侧首啐道:“无耻。”
“说什么?”
“没什么,哥儿是真觉得你他娘的就是个人才。你娘当初,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怎么就没一把掐死,听听这是人话吗?
箕鴀眼泛疑惑,盯着他那张笑的甚是真诚的脸,讪讪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骂人?”
“没有没有。”百里乐人摇头否认,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