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看着自家从小就锦衣玉食尊贵无双的儿子如今因为一个女子而刻意隐忍的模样,当即就有些怒了,直接越过身旁的帝君,开口道:”太子所言不错,皇家赐婚岂能儿戏,南璃王此番说法无异于在打皇室的脸,虽说南璃王远道而来,我皇家理应以礼相待,但也得建立在一个共同的”礼”字上不是,所以南璃王刚刚那番话,切当做玩笑话,以后莫要提了。”
南的的帝后,开口问道:”我南璃岛刚刚认回的唯一王储,帝后觉得一个皇室赐婚就能打发了?还是帝后觉得,一个随时可以牺牲或者废掉的太子妃比起板上钉钉的储君之位更为重要?
既然刚刚太子的婚礼,新娘子都能被掉包,而且太子殿下这么长时间都可以隐忍不发,那这场婚事就此作罢有何不可呢?
不要说那些君无戏言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这也得看是什么事,如果牵扯家国大事确实君无戏言,可若是儿女私情呢?也得拿到这上面去说吗?
若飞凤公主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她是本王失散多年刚刚认回的唯一的女儿,也是过了王室宗碟的储君、下一位南璃王,她既不愿嫁,太子又明知娶错人还坚持下去了,还拿之前的赐婚扯什么文章呢?
不若这样,儿女私情由当事人自己解决,就不必牵扯什么家国颜面了,两人私下自己想谈,限定一个日期,若在规定日期内,太子殿下最后用真情打动飞凤公主,她也愿意嫁,那本王自愿将南璃岛将来当作嫁妆赠与大陆人界,如若飞凤公主最后还是不同意,婚约就此作罢,以后各自婚假互不干涉如何?”
对于南无月抛出以退为进的诱饵,帝后和帝君自是心动不已,而北战宸却是临时打起了退堂鼓,他心知凤飞飞的心思从始至终不在自己身上,而她也不是那种因为感动就会委屈自己的那种肤浅女子,她把感情和感动区别的很真,所以一旦这个婚姻作罢,自己和她很难再有可能了。
所以他这一刻犹豫着没有答话,且暗暗想着对策。
凤飞飞倒是爽利的当即就应下了。
帝君早就对南璃岛心动不已,如今又亲眼见识了南璃岛不痛不痒就奉上的如此多的稀世珍宝,一时把南璃岛看作了一块肥的流油的大肥肉,恨不得当即就一口吞下,见北战宸磨磨蹭蹭的不答话,他自己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当即就拍板替北战宸应下了,还呵斥他道:”人家飞凤公主都答应了,你堂堂一国太子,还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怎么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的,朕平时教导你的都抛到脑后了。”
北战宸暗暗爨紧拳头,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
帝君还自以为很是英明的替太子火速做了一个很对的决定,觉得他应该感激自己才对,殊不知他这个愚蠢的做法为他的早日下台埋下了***。
北宸睿暗暗对他的帝君老爹由衷的竖了一个大拇指,他爹这么多年终于做了一回好事,不坑他这个九儿子了,改坑老大北战宸了。
帝君看见老九对自己竖的大拇指,心里一阵得意,把身旁的帝后看得牙痒痒,越发心疼自家儿子了。
凤飞飞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神助攻的帝君,此时挺可爱的。
婚约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众人这才想起抱着肚子装疼的月盈来。
帝后这时候又习惯性的看向北战宸。
北战宸这时候是看见他这个父君就头疼,不知他是真的无脑还是故意吭儿子,但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他真的无脑,先帝六个儿子,个个出类拔萃,怎么也轮不到他做这个帝君,这样想,心里的那份父子亲情也就彻底放下了。
而对于月家一事,他此时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独断专行了,偏头看向凤飞飞,柔声问道:”飞飞,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害你吃了这么多苦的罪魁祸首?本太子想听听你的意见。”
凤飞飞瞥了一眼地上小丑似的,故意大声**企图引起人们恻隐之心而轻饶她的月盈,说道:”不是说了她怀孕了,肚子里怀着一个自是不能说杀就杀。”
月盈一听命保住了,想着凭着月家如今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谅这些人也不敢拿她怎么办,于是又神气起来了,也不装肚子疼了,规规矩矩的跪好,说道:”我知道自己冒名替嫁不对,好在也没酿成什么大错不是,凤飞飞你也还因为这件事找到了一个王爷亲爹,还好运的封了公主,我就不求你感激我了,这事就过去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别揪着我的一点错处不放。”
饶是凤飞飞都被月盈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很是讽刺的问月盈:”那是不是你把我杀了,我做了鬼还得跑回来谢谢你送我去投胎?”
南无月轻咳一声,提醒凤飞飞道:”飞飞,你这举例子也不可拿自己开刀。”
北宸睿伸着脖子接话道:”是啊,飞飞,小心应验了。这东西很邪乎的!”
凤飞飞睨他一眼,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闭嘴吧你!”
北宸睿吧唧一下嘴,果然不说话了。
北战宸这时候对一直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月擎天开口道:”月家主,既然飞凤公主肯看在月盈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大度的饶她一命,你也需拿出一份诚意来才行。”
月擎天立即会意,先是对北战宸三叩首,接着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自知教女不严,这才惹出此番祸来,所以想着先齐家养好女儿,目前已无心打理御下的十二座城池,自愿将其中六座城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