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飘一掀车帘站了出来,朗声道:“谁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还有我!”
“谁让你出来的?快进去!”百里晓一扯她的衣袖道。
茂巴思却哈哈大笑,打量着白飘飘:“这姑娘长得好看!叫什么名字?王子好福气!”
“我叫什么名字,与你有什么相干?”白飘飘在车内听见茂巴思的无理诡辩,以多欺少,气愤难当,本来她就伤心自己再见不到母亲了,偏这个蒙古王子又撞来找事,悲哀之情转为怒气,就猛地站了出来,不客气地呛回去。
“当然有关系。你要是做了本王的老婆,怎么也得有个名字吧?本王看你长得不错,很合本王的胃口,要不这样,百里晓,你拿这个姑娘换我的马,赔马的事就这么算了,省得伤了两国的和气,怎么样?”茂巴思存心想折辱百里晓,以为白飘飘是百里晓的情人,故意调笑道。
百里晓冷哼一声:“茂巴思王子算的一手好算盘。”
“什么算盘不算盘的?本王只问你,同不同意用这姑娘换马?”
白飘飘脆生生地答道:“不同意!”
“我与你家王子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白飘飘从马车上跳下来,来到病马面前道:“我为什么不能插嘴?你不是在讨论我的事吗?这马好可怜,居然摊上了你这样的主人。”
说着,她便蹲下去,摸了摸马的头。
说也奇怪,那马居然渐渐不抽搐了。
白飘飘觉得好玩,又摸了摸它的眼睛,抚顺它的马鬃。
只见那马眨了眨毛嘟嘟的的黑眼睛,突然鸣叫一声,打了两个喷响,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白飘飘看看马,又看看自己微微发热的手掌,心里好生奇怪。
茂巴思王子心中大骇,喝道:“你是巫女?!”
“巫女?”白飘飘眨眨眼,问百里晓,“殿下,我是巫女吗?”
“当然不是!”百里晓笑道,“看来这马只是摔蒙了,躺在地上睡了一觉,你把它吵醒了而已。”说完,他朝茂巴思一拱手,“王子您看,这恐怕是误会一场了。纵使你无理在先,叫本王赔马,这马也已经活蹦乱跳,完好如初了。如此甚好,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请!”
茂巴思一脸震惊地看着白飘飘回到马车内,还是不敢置信,自己明明给这马服了毒药,怎么顷刻之间它就好起来了?
难道当真是药量未足,药效已过了吗?
百里晓趁着茂巴思还未回过神来,连忙坐着马车离开了这里,奔回了四方馆。
“飘飘,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就是那匹马,你怎么会让它自己站起来呢?”
“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白飘飘低头摸摸手心,将手掌递出去给百里晓看,“就是刚刚觉得手心热热的,殿下,你看,又不热了。怎么回事儿呢?”
百里晓执着她的手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一笑道:“算了,不去想它。也许那马只是打了个盹儿而已,自己就醒了也不一定。”
“也许吧。”白飘飘想收回自己的手掌,奈何百里晓却牵住她不放,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问,“殿下,怎么了?”
“飘飘,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百里晓一字一顿轻轻说道。
白飘飘摇摇头。
百里晓叹了一口气,眼眸升起无奈,笑道:“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你明白的那天,你能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
“飘飘,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怎么样?”百里晓不答反问。
“嗯,挺好的啊,有吃有住,还有新衣服穿。”
“除了这些呢?”百里晓失笑道,“我是问你,跟我在一起你的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啊。嗯,就是殿下以后不要带我去王府那样的地方,在那里要守规矩,我不自在。”
百里晓皱眉道,“可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送你到规矩更严的地方,比如说,皇宫,你会怨我吗?”
“皇宫?”白飘飘眨眨眼,“为什么要送我去那里?”
“你还记得今天在王府里听到的话吧,你母亲十有八九就是玥懿皇贵妃,而你就是华阳公主。”
“哦,对,我记起来了,”白飘飘长叹一口气,“可是,我娘已经死了,我也找不到她了。我知道谁是我娘就够了,我的心愿已经了了,我想回自在门去。王子,明天,我就走了。”
“飘飘,恐怕这事不能如你所愿。”百里晓听她话中已有去意,心头一紧。
“为什么呢?”
百里晓还要说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冷离在外道:“殿下,四方馆到了。”
“咱们进去再说。”
百里晓牵着白飘飘的手走下马车,一进大堂,发现如清姑姑还站在堂内等候,她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来,一脸急切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叫姑姑好等。画像可取回来了吗?”
“哦!画像……”白飘飘摇摇头,“我忘记问庆王要了。”
“这可怎么办?平姐姐因长公主有事要办,先回府去了,务必要我在这里等着拿到画像……”如清有些焦急。
“姑姑莫急,本王现在画一幅就是,姑姑稍候。”百里晓说着,便上楼去了,片刻之后,便带着一幅画像下楼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