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
瑞国公走后,百里晓也要告辞,刘曲却把他留下了。
“且慢。百里王子,本王还有事相问。”
“王爷请讲,臣洗耳恭听。”
刘曲扫了一眼还一脸懵懂的白飘飘,对百里晓道:“王子,请随本王入内详谈。
“是。”百里晓回头吩咐道,“你们二人留在这里。”
走进正堂,只见室内一片狼藉,花瓶摆件碎了一地,椅子东倒西歪,幔帐也都扯了下来。
百里晓只做没有看见,随刘曲走进东边一间书房。
“百里王子,本王有一事不明。”刘曲坐在书桌后,请百里王子下首坐下道。
“王爷请讲。”
“既然如此,本王就开门见山了。白飘飘……”刘曲沉吟一声,继续道,“为何会有玥懿皇贵妃的画像?他为何要找玥懿皇贵妃?”
“飘飘没有禀告王爷?”
“个中缘由,并未细说,还请王子明白告知。”
“臣也并无十足把握,若是王爷能告知一件事情,臣方能确定。”
“何事?”
“十六年前,宫中可发生过大事?”
“大事?王子是指……?”
“臣听说,玥懿皇贵妃曾生育过两位公主,一位是今天得见的荣润公主,一位……据说是华阳公主。”
“正是。”
“那这位华阳公主,目前可在宫中?”
“说起来可笑,这位华阳公主虽然与本王是兄妹关系,本王却从未见过。”
“这是为何?”
“这位华阳公主已经仙逝了。”
“仙逝?”百里晓一惊,“怎么会?”
“本王曾听母妃提过,华阳公主在两岁时突患重疾,夭折而亡。而玥懿皇贵妃也在公主夭折后伤心不已,动了胎气,生下荣润后就逝去了。”
百里晓听后,思索片刻,问道:“华阳公主夭折,王爷可是亲眼见到?”
“那倒没有,”刘曲摇头,“当时,本王也只有六岁。况且,本王一直养在母妃膝下,听闻华阳公主体弱多病,养在桂影宫,两岁前未曾出过桂影宫,所以本王并未见过这位皇妹。”
百里晓听后,凝神不语。
“王子?”刘曲提醒他道,“你问的话本王已经告知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飘飘为何要找这画中人了吧?”
“可以。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臣无十足把握,断不敢妄言。”
“事关重大?”
“正是,既关乎白飘飘的身世,也关乎大凉皇朝的血脉。”百里晓思前想后,点到即止。
“血脉?”刘曲瞳孔震动,问道:“你是说白飘飘她……?快传她进来!”
“王爷有事问她,不如问臣。无论王爷想知道什么,臣都能据实相告。”
“你?”
“正是。臣在走马关救下她,机缘巧合之下,收了她做我的侍卫,允诺她带其到京城寻亲。她的身世,臣也算知道九分。”
“九分?”刘曲冷冷一笑,“那还有一分你不知道!叫她进来!”
百里晓想,此刻不宜十分忤逆庆王,将来还要靠他来引白飘飘认祖归宗,便道:“是。”
片刻后,白飘飘进了门,还有些晕乎乎的,见到刘曲也忘记行礼。
百里晓提醒她,刘曲却摆手制止道,“不必了。王子,请门外稍后。”
“这……”百里晓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也好。飘飘,王爷问什么,据实回答就可,不要怕,我在外面等你。”
“嗯。”白飘飘点点头,目送百里晓出门去。
“白飘飘!”刘曲心内有事,已经坐不住了,一见百里晓离开,忙起身走向她,抓住她的肩膀,连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玥懿皇贵妃的画像?”
“你说那张画像真的是玥懿皇贵妃?”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是我娘啊!我不知道她是贵妃啊!”
“你娘是玥懿皇贵妃?那你……”刘曲一脸震惊,“你是……华阳公主?你是女子?!”
白飘飘点点头:“我是女的啊。难道穿了裙子也看不出来吗?”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刘曲说不出断袖之癖四个字,他不想承认自己一生谨慎,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想起下午一番真心所托非人,一时心内五味俱陈,再往深处想,她若真是华阳公主,岂不是变成与自己有血缘之亲的妹妹?
自己居然对妹妹起了爱慕之心,当真是罔顾人伦!
“王爷是不是以为我是男子,才想收我做侍卫的?看到我是女子,有些失望吧?”
“侍卫?”刘曲一愣,勉强笑了笑,“对,对,我确实是要收你为侍卫,可是,现在却不能收了。”
“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世。若是百里王子所说之话无误的话,你的身份确实有可能是华阳公主。”
“我吗?华阳公主?”
“宫中虽言,华阳公主已经夭折,但是皇家为了掩人耳目,维护颜面,颠倒黑白的话也说过不少,现在想来,确实有不少疑点。华阳公主并未停灵,装殓从简,陪葬也无,这些都不合常理。”
白飘飘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就被师父抚养长大,无父无母,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个貌美的女子,还有一颗猫眼石……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是猫眼石,直到碰到殿下,我才直到那颗闪亮亮的宝石是猫眼石,殿下说那是贡品,若献给皇帝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