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白飘飘领着这群姑娘出了牢房,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谁叫她是个路痴,不辨方向呢。
她急得团团转,有一个姑娘提议不如走院子北面的后门吧,人比较少,容易逃脱。
白飘飘大喜:“姑娘你认识路吗?”
“嗯,我被关在这里一年多了。”
“那好,咱们就去后门。你带路吧。大家跟上,快走!”
一群人,趁着月色,在国舅府的别院里急行。
偶尔碰到一名守卫,白飘飘便用弩箭将其射晕。
那姑娘一路走着,一路奇怪地说,怎么今夜这院子里守卫这么少?
她们哪里知道,国舅府的护院都散出去追百里晓去了,因为国舅爷吩咐下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将他们都捉住,为此,还去调了茺州城的乡军。
一路走到后门前的厨房小院,院子里出现了数十名护院,正站着喝汤,准备即刻出发去后山找人。
姑娘们忙藏进一侧的柴房中。
玉娘急道:“这可怎么办?”
白飘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乱逃走。”
“不行!那姑娘你怎么办?”
白飘飘拍拍身上的包袱,“我会轻功,还有很多装备,不用担心。”
“可是……”
“对了,这个给你。”白飘飘拿出一颗***来,“若是不幸被发现了,就用这个,往地上一砸,会冒出烟雾来,可以掩护你们逃走。你们认识回家的路吧?”
“认识。”
“我看厨房边那院子里是马厩,有很多辆马车,能骑马的就骑马走,会赶马车的就多坐几个人,赶紧回家,离开这茺州城才好。”
“嗯,多谢姑娘了。”玉娘领着众人跪下,连连行礼,“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们却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白飘飘咧嘴一笑:“我叫白飘飘,”眼珠转了转,她又淘气地补充道:“cǎi_huā女贼白飘飘!”
说着,她便悄无声息地摸了出去,飞身一跃,翻身上了房顶,又一跃,落到了一旁高耸的大树上。
她躲在树上,俯瞰着这国舅府,左右看了半天,忽然,眼神一亮。
摸摸身上,掏出一根火折子并两包磷粉来。
脚尖点地,她提气一跃,正好落在厨房的房顶之上。
见院子里堆着一堆火把,正有人在挨个点着,白飘飘“嗖!”地一下,将磷粉包射过去,“砰”地一下,磷粉迅速燃烧爆炸,一片耀眼的白光霎时间炸开!
“哎呦!”护院们摔倒在地,哀号不已,大喊道,“怎么回事儿?”
白飘飘正想着怎么能吸引他们的视线,一人眼尖,已经瞧见了她,忙大喊道:“房顶有人!!”
终于上钩了!
白飘飘故意从房顶上翻下,慢跑了两步,等着有人追上来,才加快脚步飞上墙头,疾驰而去。
她也不辨方向,就在墙头上随意这么跑着。
回头一看,发现护院被落得老远,还还没有追过来。
看来,得停下来等一等他们了。
翻身落地,白飘飘抬头一看,就乐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这里正是她刚刚逃出去的牢房。
一不做二不休,她将门前的灯笼打翻,又找来火把,将房间内的枯草点燃,牢房开始迅速燃烧起来。
深秋时节,天干物燥,火借风势,火舌狂狷,将这间吞噬如花少女的炼狱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回,不愁护院找不到她了。
胡子头已能下地行走,他被人搀着跑过来救火,一眼就看到白飘飘翩然立于火势之前。
火光明艳艳地,照着她的脸庞红彤彤。
胡子头认出她来,连声骂道:“你这个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烧国舅府的房子?!来人!把她抓住!碎尸万段!!!”
白飘飘轻蔑一笑:“能抓到我再说吧!”
说着,她足下一点,身形一动,飘然而去。
“给我追!”
白飘飘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要往何处去,她只知道要朝着玉娘他们所在之处相反的方向跑,她跑得越远,吸引的人越多,玉娘他们才能更安全。
所以她走走停停,时不时还弄点儿声响,吸引着追兵。
天色渐明,她不敢再张扬,不知不觉间跑进了一座深山。
身后,有一队护院追过来,却徘徊着没有即刻进山。
“别追了,这是禁山不能进去。”
“怎么了?”
“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可要是那贼人进去了,咱们捉不到她,回头胡管家还不得把咱们碎尸万段,扒皮抽筋啊?”
“放心吧,那姑娘只要进去了就是个死,还省着咱们爷费事儿了!咱们绕过这里,去那边看看!”
白飘飘一路不敢停歇,奈何树高林密,她走得并不快。
直走到天已大亮,茂密的树冠之下,漏下点点日斑,林子里有淡淡的雾气缭绕,时不时有一两声鸟叫虫鸣。
白飘飘一路奔跑又渴又饿,她身上并没有水袋,此刻口干舌燥,想要找些水喝。
不辨方向地往上爬,居然让她找到一条小溪。
她想,沿着小溪一路往上走,起码不会再渴死。
走啊走啊,偶尔能摘到一两把浆果。
好在曾经跟二师兄上过山,什么样的果子可以吃,还是认识一两样的,没有饿死。
就这样,她爬过一片大石头,突然面前出现一方宽阔的平台,平台间是一湾水潭,汩汩的流水从石头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