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奴一听,忙道:“小姑娘!你可是好福气!我们国舅爷看上你了!来人!带她入府!”
白飘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五六个大汉擒住了。
离着几步之外的百里晓见状,连忙喊道:“住手!”
赵天赐理都没理他,只叫人把白飘飘捆住,扛进府中。
冷离忙飞身上前,一脚踢翻软轿。
赵天赐趔趄着从轿子里翻出来,被家丁搀起后,如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般盯着冷离,气息不稳却又异常阴冷地笑道:“好!好!好!”
话音未落,一支竹箭“嗖”地一下划破空气,直奔着赵天赐身边的家丁而去,家丁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倒地而亡。
原来,箭头擦着家丁脖子而过,将其动脉划破,鲜血喷薄而出,直溅到赵天赐的脸上!
赵天赐颤抖着举起右手擦掉脸上的鲜血,低头一看,脸色突变,青筋暴起,异常狠戾地惊呼道:“给我杀!给我把他们全杀光!”
百里晓忙回头看去,想找出是谁放箭。
谁知身后的车马队,已经乱作一团,有人瑟缩着不动,有人已经举剑迎敌,冲了上来。
突然,“嗖”地一声,身后又飞来一支竹箭!
冷离飞身而来,利落将箭挑开,沉声道:“殿下,小心!”
百里晓躲在马车之后,向后看去,只见有的马车已经没人看管了,人不知是死了,还是跑了。
他冷笑一声,“也好,如此倒能分清敌我。”
“殿下,敌人在暗,国舅府又人多势众……”
“走为上策。”
说着,他利落的将外袍一脱,露出一身黑衣,翻身上马。
冷离护着他冲出重围,打马而走,往西而去。
小石头连忙驾着马车跟上去,稀稀拉拉地又跟着两辆追了过去。
原地剩下十余辆马车,押送的队员要么死了,要么骑马跑了,国舅府的家丁没有马匹,徒步追不了多远。
等到马夫牵着马出来,百里晓一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胡子头晕倒,剩下个胖管家管事。
他一面命令人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面扔掉尸体,打扫残局。
打开马车上的箱子,一箱箱绫罗绸缎、丝帛锦绢、玉石珠宝、雕饰摆件让他看花了眼。
他连忙去禀报国舅爷所得颇丰,可是赵天赐却并不在意。
此刻,赵天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飘飘瞧着,好似梦呓一般:“阿青……阿青……”
他黑色的眼珠墨染一般,死死盯着她看。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如一张白纸,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印在脸上,倒显得异常艳丽。
白飘飘却只看了他一眼,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晕血。
再醒来时,天已全黑。
她身上被捆得有些酸疼,活动了下被绑在身后的手掌,她慢慢地坐起身来。还好,她的包袱也被绑在了身后。
月光从墙上的小窗户上漏下,如水一般在她身上流淌,直流到满地的枯草上。
白飘飘面前是铁铸的栏杆,她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间黑漆漆的牢房里面!
这时,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女孩的询问:“姑娘,你醒啦?”
白飘飘警惕地一缩,问:“谁在那里?”
一个衣衫褴褛双手被绑的姑娘慢慢从黑暗中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坐到她面前,小声说道:“嘘!小点儿声!不能让他们听见。”
白飘飘忙压低声音,悄声问:“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这里是国舅府的牢房。”那姑娘瑟缩地说着,“我叫玉娘。”
“玉娘?!”白飘飘惊喜一叫。
“嘘!”玉娘的双手并不是反绑着的,她忙压住白飘飘的嘴,神色紧张道:“别喊,别喊!”
白飘飘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连连点头,等玉娘拿开手才小声说道:“我可找到你啦!”
“找我?”玉娘看看她,“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我……我”白飘飘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忽然想起一事来,“我头发上有一支簪子,你拿下来看看。”
玉娘依照她的话,拔下来一看,不由高兴地问道:“这是我娘的簪子!怎么会在姑娘这里?你认识我娘吗?”
“正是正是!”白飘飘快速说道,“你娘说你被国舅府掳走,她无力救你,我得了她的恩惠,所以我来救你。”
“姑娘你是来救我的?”
“是啊。”
“可你怎么会被绑起来抓进来啊?”
白飘飘面色一红,厚着脸皮说道,“我……我这是故意被抓进来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果真如此,那姑娘您就是玉娘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着,玉娘感激涕零地向她磕了三个头。
白飘飘忙道:“不急报恩。你先帮我松绑吧。”
玉娘答应着去解她的绳结,可是费了半天劲,也没解开。
白飘飘灵机一动,忙道:“我靴子内侧有一把小匕首,你拿出来。”
玉娘忙找出来,将她身上的绳子隔断,白飘飘重获自由后,也依样将玉娘的绳子隔断。
玉娘揉着通红的手腕,奇怪道:“姑娘怎么穿着男靴?”
白飘飘却庆幸道:“幸亏百里晓没给我做双女鞋,否则这匕首可就带不来了。”
她忙将身后的包袱放在地上,解开抽绳,查看着她的武器装备,不由纳闷:“怎么这的人不搜身吗?”
玉娘答道:“他们可能是来不及,被关在这里来来